初三这次的会开的有点长,贺厘出来时已经过了下晚自习的时间。她在办公室收拾了东西, 准备往家走, 快出教学楼的时候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程绥桉踩着轻快的步子, 三两步和贺厘并排:“你们初三会开的真长……我等你半天了!” 程绥桉一边自来地把手进贺厘大衣兜里,一边说话:“我看你生那天喝的有点多, 你弟送你回去的,回去没事吧?吃宵夜去不去?” “……”贺厘现在短暂听不得任何有关喝酒的话题, 她绕开前面的问题, 开玩笑道:“您都屈尊降贵亲自来请我了, 能不去吗?吃什么?” 贺厘跟着程绥桉进了一家烧烤店。 生那天人有点多,贺厘不方便问关于程绥桉之前说的离职的事情。趁着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顺便就问了:“你准备这学期结束就离职?” 程绥桉嗯了一声,她顺手把勾好的菜单递给服务员, 说:“这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以后全凭贺老师你包养我了!” 贺厘想起另外一个她关心的事情:“对了,你说付明泽怎么了?” 程绥桉倒是诧异的看了贺厘一眼:“你都接手带他了,都快一个学期了,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别卖关子了,快说。” 程绥桉喝了口热水:“每个班都有不听话的,阮老师不是专门下来带高一了吗?就是因为管不住他, 听说他之前欺负一个女生……” 程绥桉说的委婉, 但贺厘知道她什么意思, 贺厘愣住, 语气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莫名情绪:“真的假的?” 程绥桉没察觉出来贺厘的不对劲,继续说:“不知道, 大概率是真的,阮老师今年是我们班副班,他跟我聊的时候说的。” 烧烤店很热,贺厘却觉自己的手有点发冷。她这两天七八糟的心绪好像在这一刻全部重新被冻结了起来。 “那个女生呢,怎么样了?”贺厘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 “没怎么样,照常上课吧,听说没以前那么活泼了……不过初三了,更多力都用在了学习上,马上中考谁管那么多——” 贺厘脑袋里嗡的一声,程绥桉再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烧烤很快上来,贺厘率先岔开话题:“上来了,快吃吧。” 程绥桉给贺厘递了两串,然后开吃。 刚才的话题被轻而易举地揭了过去。 程绥桉吃喝足,结了帐准备和贺厘各回各家,出了烧烤店门,两个人被冷风糊了一脸。 程绥桉和贺厘住在一个小区,但没在一栋楼,两个人同行回去。 贺厘还在想付明泽的事,有点心不在焉。没注意脚下的路,刚下完雪的路很滑,贺厘脚下一滑,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目睹了全程的程绥桉憋笑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贺厘这一下被摔得有些懵,她抓住程绥桉递过来的手站起来。 她刚站稳,下一秒程绥桉滑倒。 程绥桉滑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贺厘,贺厘一分钟连续摔了两次。 还好离小区不远了。 这几下摔得两个人身上沾了不少雪,贺厘也没心情也没心思慢慢走了。 贺厘站起来,踩在地上,觉自己脚上隐隐约约传来一点疼痛。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很快松开眉心。 大晚上的也不好去看,可能是崴脚了,回家拿冰袋先敷一下。 还好家里有准备好的备用的冰袋。 等到家的时候脚上已经疼得有点厉害,贺厘坐在沙发上,准备敷冰袋。 她皱着眉观察了一下,发现脚踝没有肿。 那问题应该不大,再等会看看。 这也太背了。 明天还有课,贺厘头疼。 她稍微敷了一下回卧室准备先休息,躺了半个小时脚上的疼痛没有丝毫要缓解的趋势。 贺厘从上坐起来,把手机摸过来。 发现程绥桉给她发了消息。 [……太离谱了] [回来的时候我们不是摔了吗] [我觉得我腿疼,然后叫了我哥送我来医院了] [医生刚给我看完] [我骨裂了] 看着程绥桉的消息贺厘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她看了眼自己还在疼的脚,眼皮跳了跳。 贺厘稍微翻了一下通讯录…… 万臻臻出国了,程绥桉看样子是没办法来接她了,同事大晚上的打搅也不太合适…… 贺厘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能找谁。 她的手在备注为“付明泽舅舅”的电话号码上停留了两秒,又移开。 贺厘给万臻臻拨了个电话,对面接的很快。 “贺老师,怎么有空联系被你打入冷的妃子了?” 贺厘不跟她闲聊,开门见山:“我刚才回来摔了一跤……我觉有点不太对,脚有点疼,我觉得可能骨裂了——” 有点疼是委婉的说法。 真实情况是贺厘觉她现在踩地都困难。 万臻臻瞬间没了开玩笑的心思,急切道:“快到医院看看怎么回事?严重吗?” 万臻臻琢磨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嘱咐道:“对了,你别自己一个人去,找个人……给贺尧迟打电话叫他带你去,挂号什么的手续七八糟的,你脚受伤了一个人肯定办不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