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说的话全部卡在嗓子口。 她的心砰砰跳着,似乎要从腔里蹦出来。 画面一转,变成了赵宜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旁边坐着的是她两个发小。 两个男生坐在赵宜旁边,左边的寸头叫徐林,右边的胖一点的叫吴承程。 赵宜撇了撇嘴,跟徐林说话:“谁欺负人了,你们可别说行吧,她自己要跟我玩的她怪谁。真的笑死我了,一想到你每次在讲台上喊茸茸,她一脸茫然的表情我就觉得好笑。” 徐林嘿嘿一笑,往后靠了靠:“我还知道她一点事情,你听不听?” 赵宜挑眉:“你知道什么事,我跟她玩这么好我都不知道。” 徐林低声音,凑近赵宜:“就听说她跟人出去开房。” 赵宜有点不信:“她那个格?不太可能吧,你听谁说的?” “毕竟人不可貌相。”徐林耸了耸肩膀。又看了眼旁边端着杯子的吴承程,“诺,他说的。” 吴承程把杯子放下:“这事应该是真的。” 贺厘觉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人似乎在喊她的名字,无意间蹙起眉。 “贺老师,醒醒。” 贺厘费力地掀起开眼皮,付屿的脸映入眼帘,才反应过来是到她家楼下了,付屿把她摇醒了。 贺厘的身子还不自觉地发着抖,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略微费了点力气坐起来,贺厘觉得浑身发冷。可能是还没从刚才的梦里面缓过劲来,她客气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下一秒付屿探手过来贴上了她的额头。 付屿表情冷淡,眉眼锋利,他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贺厘,你又发烧了。” 付屿直接叫的贺厘的名字,他的手还没挪开,给贺厘一种两个人挨得很近的错觉。 贺厘皱了皱眉,“应该没有。” “还是量了体温比较保险,贺老师,今天是你跟我出去吃的饭,要这么扔下你不管我也不太放心。我先送你上楼,确定一下,没事的话我再回去。” 付屿一副正的表情。 “你病还没好,今天我带你跑那么远吃饭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你没事我才能放心走。” 付屿说的确实在理,贺厘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推辞。只好道:“那你顺便上去喝杯热水。” 贺厘在玄关处给付屿找出了一双一次拖鞋让他换上,准备去给付屿倒杯热水,被他拦住:“我不喝水,上来只是确保你确实没事,你去测体温,如果体温正常的话我就走了。” 贺厘没买体温,只有传统的水银体温计,要等五分钟的时间。 付屿也没看手机,坐在沙发边上等结果出来,两条腿因为太长放不下被迫曲起。 付屿神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视线却落在桌面上的一堆明显心包装过的礼物盒上。 最中间的礼物盒贴着q版的卡通画,上面印着生快乐四个字。 他记得贺厘生应该还没到。这么多礼物? 付屿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桌子上面堆着的所有礼物盒,据包装风格来看,不出意外,这些礼物应该是同一个人送的。 谁送的? 从礼物的细程度来看应该不是简单的普通朋友。 难道是追求者? 第8章 凛冬 付屿的指腹不自觉摩挲了两下,任由心里的情绪奔腾翻滚,面上却分毫未显。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客厅里寂静一片。 “……”贺厘不知道付屿尴不尴尬,反正她现在尴尬的。 不过她走之前茶几上好像是空的啊?这这么乌七八糟的一堆东西。进洗手间后面发生的事情有点多,贺厘一时间没想起来万臻臻给她发的消息。 她客厅里是落地窗的构造,最边上开了两扇小窗。她今天中午出门去学校的时候特地打开了那两扇小窗给屋子里透透气。 直到夜风顺着小窗户的位置吹进来,卷起她茶几上面的东西,贺厘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窗户还是开着的这个事。 贺厘下意识想起身去捞被风吹掉的东西。 下一秒被付屿按住,“我去捡,别动,一会温度计量不准了。” 付屿先移步去将落地窗边两个还在往里面吹风的小窗关上。 刚才茶几上那张硬纸片已经被卷到了茶几下面。俯下身,探手去取被风卷到茶几底下的纸片。废了两下功夫,但还是顺利拿出来了。茶几下宽度太过窄小,付屿的右手被蹭破了皮。 他不动声地把捞出来的东西从右手转移到左手上,视线在上面停顿了几分钟,一边把东西往茶几上放,一边貌似不经意问:“你喜这个歌手?听说他这次巡演票好像还难抢到的。” 贺厘顺着看到付屿手上的票,想起来下午万臻臻给她发的消息,神一时间掩盖不住的惊喜:“确实难抢的,没想到万臻臻抢到了。” 因为实在高兴,不自觉多说了两句:“桌子上的东西都是她送的,下午才送过来,我还没来得及拆。她说有个惊喜给我,没想到是这个。” 付屿前面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不动声在心里松了口气,把票递给贺厘。 她从付屿手里把票接过来,小心翼翼放好。 两人说话的功夫五分钟到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