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肃冷的面庞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寒,冷厉的目光扫向太子,说:“我儿了千里之外,我阻止不了你派国师去动他们,但我向你保证,你若敢起这心思,我绝对让你痛苦百倍。” 很久没有手染过鲜血,那套刑的手段也久未在人身上试练过,但若是太子想的话,她也不会拒绝。 太子冷静的面有点裂,看得明白浅浅眼底的认真。 他也不想过于怒她,毕竟还需要她。 “你若是合作的话,本太子自然不会动你的儿女,本太子还不屑拿孩子来威胁人!” 太子说得清高,浅浅却是一声冷笑。 “不屑拿孩子,却拿了女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吗?” 太子挑了挑眉,并不受浅浅的挑衅,反而笑说:“我和一般的女人一样吗?至于一般的女人听了本太子的话,绝对没有你这种胆量,还敢如此不要脸的威胁本太子。” 浅浅学着太子的冷笑,讽刺的说:“怎么,就许你拿我儿女的命威胁,就不许我威胁你了,你倒是想得美的,真当这四海之内皆你娘啊!人人都由着你胡来。” 太子眼神一,冷冷的抬手想要掐住浅浅的脖子,但浅浅一直防备着太子,他这一出手,浅浅便利落的打掉了太子的手。 太子的手背迅速的红肿起来。 浅浅这一手可没留情,就连她自个儿的手指都发麻了。 若不是时机不对,若不是现在杀了太子也逃不出汉国,他真的想就此直接死太子。 但眼下她连身在哪里都不清楚,但看这富丽堂皇的装饰也知道不是普通百姓之下。 她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袖箭,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会暴了,否则的话,以后连一个防身的武功都没有了。 “你敢打我?” 太子愣了下,显然没有想到浅浅会反手,不敢置信的看着浅浅,冷冷开口。 浅浅高傲的挑起眉,不屑的说:“男女授受不清,怎么?连这道理你都不懂吗?你心生轻薄之意,我不过反抗而已,有何不敢?” 太子嗤笑一声,鄙夷的说:“你想得倒美的,你一个生过三个孩子的糟糠谁要你!” 太子说罢这话,目光落在浅浅脸上,细看之下,愣了一眼。 即使身在异国他乡,即使是阶下之困,但眼前的女子仍旧一副荣辱不惊的姿态,光是这份气度就是其他贵女拍马也赶不上的。 而且,她自信的模样好耀眼,晶亮的眸子骄傲地看着他,自然散发出的飞扬神采竟然让他一时移不开眼。 更别提这产后丰腴的身材,浑身散发出香,与他以前抱过的所有女子都大为不同。 想到这里,太子眼神一黯,眸光幽幽。 浅浅瞬间觉得有股危险近,浑身冒出一股令人不寒而粟的气势,呲牙道:“太子最好记住你刚才的话!小女子即是糟糠,也不想污了你的眼!” 人在屋檐下,浅浅也只得低头。 而且身为女子,被人俘掳,最怕的不是丢命,而是失了清白。 浅浅虽然有自保之力,但却不想为了这种事情暴出实力,否则的话,以后只会被看管得更紧,全无逃离的可能。 “这是自然,难道你还以为本太子能看上你吗?”太子被浅浅的话堵住,大声反驳。 浅浅笑容微嘲,冷声道:“这话我记住了,可千万别有自打嘴巴的那一天。” “你……做梦!”太子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 一副被浅浅气得不轻的样子,大步走了出去,好像看上浅浅,是件多么让人被辱的事情似的。 事实上,也只有太子自己清楚,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这样的浅浅很耀眼很引人。 可是他不明白,在国都的时候,他见了浅浅数次,也没有这样的觉,为什么这一次,却隐隐生出些欣赏。 太子完全忘了,他在国都见到浅浅时,他是着肚子的,而一个正常的男人,若没有特殊的癖好,是不会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浮想联翩。 浅浅将太子气走了,松了口气的坐在上,嘴角出一阵苦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个儿的袖箭。 这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清澜是否已经知道她被掳的消息。 而眼下又是什么时候了,她又睡了多久了,这里又是哪里。 就在浅浅一连串问题冒出来的时候,刚才消失的两个婢女又出现了,浅浅趁机对她们打听。 两个婢女的口风却十分紧,只说了这里是太子府,且已是五月初了。 浅浅心里一算,她被掳的那天是一月二十六,正是她两个儿女月之,现在五月初。 显然自魏国来汉国,一路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想到也差不多了,平时两个月的行程,这次带着她,又一路掩人耳目,自然会多花费点时间。 不多时,又一个小厮过来了,手里拿着笔墨纸砚来传话。 “太子说了,为了大家都好,还请姑娘早些默写出来。” “默写?”浅浅挑了挑眉,脸瞬间郁下来了。 看样子那些王八蛋定然是搜了她的身,不然的话,怎么会清楚她身上没有羊皮纸,怎么会选择让她默写。 想到这里,浅浅只觉得一身都长了虫子似的,大声喝斥骂说:“写你妹!你们这些恶心的烂人,赶紧给本姑娘打桶水来,本姑娘要沐浴。” 只要想到,在她睡时,被别人搜过身,浅浅就觉像吃了十足苍蝇一样恶心,现在只想好好泡一个澡,赶紧洗一层皮。 刚才醒来,只顾着和太子对峙去了,也没有注意到。 这会儿低眼才发现,她穿的衣服,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一身了,显然这一路有人替她换衣,再一想沿路来的三个月时间。 她已经生完孩子,月事也正常了,这三个月就算没来三次也来了两次葵水,想到她昏中的两次月事。 而她现在身上也算清,就说明也有人替她打理了。 越往下想,浅浅就越恼,一张脸乍青乍红,恨不得直接拿了炸药包把太子府上下轰个稀巴烂才好。 “但是太子说……”小厮犹豫的开口。 浅浅接口骂说:“说你麻痹,赶紧去!劳资要洗澡洗澡!你特么是听不懂人话吗?” 一时之间,整间屋里就听见浅浅滔滔不绝的骂人声。 这是迁怒,也是发。 她就不信哪一个女人,在被不认识的男人打理了三个月,连月事都包办了的情况下不会抓狂。 “姑娘别恼,我这就去回复太子!”小厮被骂得脸得白了,笔墨纸砚一放,赶紧就跑了。 大汗淋漓的跑去跟太子说了这事,一字不落的形容完,太子脸几变,冷冷吩咐一声,“除了不许离开太子府,这种要求,尽量足。” 小厮得了令,连屋都没见,连面都不敢见浅浅,就跟两个婢女传了话,就一溜烟的跑了。 这一来一回,浅浅为了洗一个澡,等到怒火攻心的地步了,好不容易抬了桶浴水来。 浅浅往浴桶里一跳,冷颜指着下的衣服,“烧了,全都烧了!” 两个婢女忙听了指令去烧衣服,一会儿回来,又在浅浅的指令下,重新打了一桶水。 如此泡了三四次,被水冲过了的浅浅,心中的怒意还是不减,穿着并不合身的新衣,娇言怒斥:“去,把国师那人给我叫过来。” 她原以为国师是清风道骨的男子,原来都是假的。 只要想到她昏时,国师对她的举动,浅浅就不淡定了,一张脸奇异的扭曲在一起了。 这光是能想到的就已经如此了,那些见不得光的可能更多,浅浅一口贝齿紧咬,一张脸沉得如地狱修罗般。 是暴戾的眼眸里布了杀意,若真是、真是这般不堪。 她就是死,也得杀了国师! ------题外话------ 么么哒~童鞋们,五一节快乐~ 劳动人民最光荣,这么勤奋的我,也是光荣的劳动人民,哈哈~ 伤不起,刚才这一章更新发到老文里去了,吓我了,幸好反应迅速的趁着未审核前删掉了~ ☆、206、略显下风 两位婢面面相觑,见浅浅这副怒容,也不敢说一句反驳的话,但让她们直接去麻烦国师也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几个眼神换了意见,其中一个小婢退出去了找了太子身边的侍卫,把浅浅的意思传达了。 太子坐在屋里,目光忽明忽亮,并未多想,便让婢自个儿去找国师,至于国师见不见,就是国师的事情。 国师那边,刚梳洗准备休息,小婢就来了。 “什么事?”国师声音冷冷清清,脸上也四季没有笑容,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觉。 因此,即使国师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但是他们对国师的惧意,却是丝毫未减。 小婢谨慎回答说:“姑娘请你过去一趟。” 太子也没有介绍浅浅的身份,只是让她们盯着好生侍候,万不可让她逃或者走丢,所以小婢开口闭口也只会叫一声姑娘。 “姑娘?”国师翠眸微微一闪,反应过来。 “嗯!我马上过去。” 虽然不清楚浅浅找他什么事情,但国师仍然是整理了下仪容就去浅浅暂住的小院。 浅浅沉颜坐在厅中,青丝透着水润,滴滴水珠落下,浅浅却是无心打理,也许是因为刚沐浴完的原因,那双盈盈杏眸显得格外氤氲。 国师长腿一迈,刚跨过门槛,浅浅便拿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的掷去。 “你这禽兽……” 国师微微蹙眉一闪,翠眸是不解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 “你说,你是不是,是不是……”浅浅一个疾步冲到国师的面前,小脸得通红的指着他,话却是问不出口。 国师狐疑的看着浅浅,耐十足的开口,“你要问什么?” 浅浅盯着国师的眼眸,只觉得翠的眸子干净明亮,长有这样眼睛的人,怎么看也不该是一下个无的人才是。 再加上,在实力上较量,浅浅是绝对打不过国师的,忍了口即将吐出的一口老血,低了声音,是鸷的问起。 “我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国师抬眼,淡声说:“昏过来的。”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