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做贼心虚一般,立刻站起来,还装模作样地理了理头发。 谢以朝抿了下,沉声说:“进来。” 李潇开门进来,他有事报告,没发现什么异样,“谢总,叶司盛来了,他想见您。” 谢以朝皱了下眉,看一眼陆溪。 陆溪倒没反应,她想着,叶司盛来,肯定是找谢以朝谈什么公事,跟她无关。 她决定,还是等谢以朝下班一起吃饭好了,但待在这里不方便,便主动去了休息室。 在这里,其实也能听见外面说话,但叶司盛不会看到她。 很快,叶司盛被李潇带进办公室里。 他也不废话,见到谢以朝,便开门见山地说:“谢总,我来找你不为别的,是为了这个。” 他拿出一张设计稿,放在谢以朝面前。 谢以朝挑眉:“这是什么?” 叶司盛那张俊美的脸同样面无表情,“有人剽窃了您太太……不,该说是前太太的设计,您要管吗?” 谢以朝看着那张图,反问:“我太太的设计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啊,很久以前。”叶司盛不卑不亢地笑起来。 “……” 谢以朝沉了沉眸。 叶司盛一早看过的东西,他比他晚了这么多年才知道。 他似乎比自己更了解陆溪。 第52章 谢以朝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一看就没经过什么大事的少爷脸孔。 他是叶家最受宠的小儿子,上学时也荒唐过,是跟他家谢珩差不多的纨绔角,现在也差不多,他玩,比如赛车,滑雪,冲浪,还有收藏的好,倒是这么多年,没听说他在男女方面有什么传闻。 他似乎……一直没过女朋友。 叶司盛这几年被家里抓回来,让他在集团上班,接管了叶氏的服装集团,叶家这一块业务,跟谢以朝没有集。 要不是这些年,这个年轻人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调查他太太,他恐怕本不会对叶司盛有印象。 在外界眼中,叶司盛只是一个贪玩,没什么大能耐的小少爷。 但他这些年,在一点希望都没有的情况下坚持找一个人,排除私人情,谢以朝其实很佩服他。 他合上那张设计稿,淡定地问:“你在哪里看过,什么时候?” 叶司盛被问得皱起眉头:“这是重点吗?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她还没跟你结婚呢。” “……” 谢以朝无声地抿了下,面更加凛冽了几分。 然后他看了眼休息室的方向。 他的夫人认识叶司盛,比认识他更早。 正在休息室里,听得一脸懵的陆溪:??? 我很早就认识叶家小公子?什么时候?我自己怎么不记得 对陆溪来说,可不是十几年过去了,时间没有久远到让她失忆。 她以前虽然友广泛,但真不记得跟叶司盛有什么情。 能看到她的设计稿,说明是关系很亲密的人……难道她真因为穿越,得了什么选择失忆症? 她以前跟叶小少爷约会过,但她是个渣女,给忘了? 这也不可能啊! 叶司盛今年有三十岁吗?十六年前他也最多才十四岁……陆溪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她没出声,继续听着,心里其实特别好奇。 但她知道这时候自己要是出去,三个人都尴尬,所以只能暂时按捺不动。 谢以朝看着叶司盛,嘴角扯起一丝毫无温度的笑,反问:“那你现在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叶司盛没料到谢以朝会是这个反应。 自己太太失踪那么久,人没找回来,东西被人抄袭了,他的反应这么淡定,一点都不在乎吗? 不去追求抄袭者的责任,反而问些有的没的。 叶司盛脸也冷下来,没好气地说:“你是她法律意义上的配偶,只有你能替她打官司,否则我干嘛特地告诉你?” 谢以朝笑了笑,“听叶总这意思,你想替我代劳,来解决我夫人的问题?其实大可不必,我心中有数。” “……” 叶司盛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出几分的眼神,问:“你已经知道了?” 谢以朝顿了顿,语气诧异地反问他:“我夫人的事,我知道很奇怪吗?” 叶司盛被噎了一下。 他心里忽然有些复杂。 谢以朝这是在吃醋?可他已经再婚,找了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虽说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但这种找替身的行为,叶司盛很不理解,也不觉得这是一个男人多一个女人的表现。 真的喜,怎么会找个人随便取代她? 不过是自我足,自我动罢了。 外面不知道的,都说谢总如何如何深情,对前念念不忘,再找新,也要找和旧长一样的。 可叶司盛觉得,与其说谢以朝是前,不如说他钟情的是那一类长相。 可即便如此,即便他认为自己她更深,更真一点。 他也清楚,这世上只有谢以朝有立场为她出头。 私底下,叶司盛可以在全行业封杀汪浅如,但他觉得那还不够,接受法律的惩罚,才是名正言顺。 哪怕现在他再婚了,法律上不再是她的配偶,但他们的儿子还可以。 问题是……谢以朝愿意这么做吗? 毕竟他现在再婚了,有了新太太,男人的劣他最懂了,都是喜新厌旧的,还愿意为了前花费时间力吗? 虽然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希望你能为她做一些事,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上庭当人证。” 说完,叶司盛没什么可说的,便离开了。 陆溪松了口气,这才从休息室出来。 她走到谢以朝身边,迫不及待地拿起他桌上的“证据”。 看见那张设计稿的一瞬间,陆溪瞳孔都睁大了。 还真是她的作品! 一模一样! 那是她为自己设计的一套婚纱,想着以后结婚,她要穿这一套,和喜的人结婚,肯定特别有意义。 可是后来,她还是听从家里,选择了联姻。 这套婚纱便没有穿上的机会。 可是居然被人偷走了?! 陆溪又生气又后悔,早知道她不如做出来自己穿!当初干嘛跟自己较劲?就为了那个矫情的理由,把心血设计箱底。 明明她想要穿着这一套结婚的…… 陆溪惋惜地咬了咬,“太过分了,不会放过她。” 谢以朝看她一眼,“嗯,不放过她。” 想到谢以朝总裁的身份,陆溪忽然脑大开,联想到她早年看过的那些狗血霸总文。 她忍不住偷笑着说:“天凉了,该让她破产了——你该不会说这种话吧?” 男人愣了一下。 他的眼神表示他本没get到她的笑点。 陆溪反而觉得更好笑了,她就像刚才谢以朝跟她解释合同那样,耐心跟他解释这个梗。 她说完,自己把自己逗得前仰后合,还差点歪了一下。 谢以朝扶住陆溪。 他听着,只是淡淡地扯了扯嘴,眼神十足地漠然,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的样子。 “……”陆溪说不下去了。 这个男人,笑点这么高的吗?好难逗笑哦。 陆溪忽然想到什么,歪了歪头,观察男人的神,“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谢以朝看她一眼,眉眼松了松,他忽然起身,将陆溪抱起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她微微怔住。 不知道男人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没反抗——反正青天白的,在他办公室,他能做什么呢?谢以朝不是那么狂野没分寸的人。 谢以朝双手放在桌上,刚好在她的两侧,微微前倾,狭长眼眸轻轻眯了眯。 这是一个颇有迫的姿势。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