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司令,我有一个想法。如果陈策愿意加入我军的话,我愿意让出海军司令一职。陈策是海军前辈,由他担任此职,一定会比我胜任。” “好!” 3月13,蒋光鼐在一个警卫排的护送下,至琼州陈策府上拜访。蒋光鼐才进琼州城,守城的军官一个粤系老人便将他认了出来,然后赶紧派人去通知陈司令(陈策曾经担任广东舰队司令)。陈策虽然远在琼州,实际上一直默默关注着国内局势,所以知道蒋光鼐投学兵军为官的事情,闻讯便叹:“我的清闲子从此到头了。” 在那个时空,陈策因为虎门一战截去受伤左腿,还曾经得了“独脚将军”这样一个光荣称号。而在这个时空,他幸运的逃过此劫。 学兵军入粤以后,陈策一度有出山收拾混局面的想法。但是,粤系并没有如他所料出现混,这让他不得不耐下心来静静的等待。他本来是不看好欧云这个年轻司令的,但是后者的表现却出乎他的意料。学兵军不仅迅速的稳定了广东局势,而且还将中央系赶出了福建,随后又在南京会战中大出风头,所有这些陈策都看在眼中,便不想再趟这趟浑水了。陈策擅长和钟情的是海军,可是,中央军也好、学兵军也好,海军都是他们的软肋,和军庞大的舰队相比,本没有一战之力——这个原因也促使他下定了隐居的决心。然,他的心中,何尝不想一展抱负,率领中国的舰船乘风破浪,报国破家亡之呢。 琼州城很小,蒋光鼐一行徒步不过十几分钟就来到了陈策府邸门前。陈策也没有矫情,已经等在了门口。 老战友相见,千言万语不如一记当锤击。一个有力的拥抱过后,陈策看着蒋光鼐意味深长的道:“憬然兄,看你意气风发的模样,在学兵军中混得风生水起啊!嗯,今怎么想起到我这穷山恶水处来走一遭的?” 蒋光鼐笑着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也不回答他的问题,说道:“许多年不见,筹硕兄开始发福了啊,看来很意现在的子哪?!” 陈策还搞不清楚他确切的来意,面上不动声的笑道:“琼州虽穷,胜在山清水秀,养人哪。” 蒋光鼐笑了:“怎么?筹硕兄还真就想做个富家翁了?” 陈策呵呵一笑:“也是知天命之年了,便是做个富家翁又如何呢?” 蒋光鼐微微一笑,再次岔开话头,说道:“筹硕兄,你就一直将我拦在门口啊?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陈策光顾着和他打机锋了,倒没意识到这一点,立刻郝然一笑,说道:“哈,还真是失礼了,请进请进。彪子,快,将蒋司令带来的兄弟们请去偏厅喝茶。憬然兄,请吧!” 蒋光鼐随陈策进了大厅,自有人奉上茶水。蒋光鼐坐下来以后,回想一下刚才陈策的反应,觉得此行大有希望,便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随手搁下,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陈策问道:“筹硕兄,几个月前发生在台湾海峡的一战,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 陈策当初被迫出由广东舰队改编成的国民革命军海军第四舰队,就是因为被陈济棠用飞机给炸沉了一艘驱逐舰,担心舰队覆灭才不得已做出了让步。他深知战机对于舰船的威胁,同时又悉海军联合舰队质,所以对学兵军能取得如此大捷还存有不少疑问,此时见蒋光鼐主动挑起这个话题,便顺势说道:“此乃中战以来前所未有之胜利,我当然听闻了。不过我有点疑问。海军联合舰队有四艘航母,所载战机数量颇多,你们却是如何空袭得手的?” 蒋光鼐哈哈一笑,便将此战经过一一道来。 陈策听完,立刻坐不住了,问道:“此战果然是欧司令亲自指挥?” “是。” “那可了不得,真是后生可畏啊!经此一战,闽粤沿海至少要太平两年了。呵呵,憬然兄,你这次倒是跟对了人。” 蒋光鼐赞道:“我们总司令也是如此判断的,联合舰队没有两年的休养生息,休想恢复得过来。哈哈,你们倒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他这话中有话,陈策如何听不出来,他之前既然能说出“我的清闲子从此到头了”这样的话,那已经是悉了蒋光鼐来意而且有了决断的。当下说道:“憬然兄,你就别捧我了,我也就对海上业务悉一点而已,可当不起‘英雄’二字。哎!想想颇为可惜啊,北伐时候气势如虹的广东舰队,此时已经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不不不。”蒋光鼐使劲摇手,“现在或许是空架子,但是不出两年,必然是中国排名第一的海上尖兵!” 陈策眼睛眨了眨,眼眸里明显的泛出光亮,问道:“此话怎讲?” 蒋光鼐知道是放出重量级讯息的时候,他站起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第三个人,这才凑到陈策耳边道:“实不相瞒,我们总司令在美国已经预定了三艘航母,估计最多两年便能付。” “啊!”陈策立刻也站了起来,不对,是跳了起来,他沉声问道:“此话当真?!” 蒋光鼐不高兴了,道:“筹硕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蒋某人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喜打逛语的人吗?” 陈策着双手,两眼中的光芒更盛,他来回踱了几步,忽然站住盯着蒋光鼐问道:“憬然兄,你大老远的赶来,不会光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让我心难耐吧!” 蒋光鼐“噗嗤”一声,忍俊不的笑了。 来之前,他和欧云、李汉魂等人商议这事的时候,本就没想到此事会如此顺利。为此,几个人还群策群力针对陈策可能使出的种种招数分门别类的想出了针对方案,谁料—— 他一笑,陈策的脸马上就红了,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有点太着于痕迹了。不过,出于对海军特别是航母的挚,他此时可顾不了这许多了。他直言不讳的道:“憬然兄,实不相瞒,我本来确实是想隐居海南做个富家翁,平平凡凡的过完这一辈子的。不过,毕竟搞了一辈子海军哪,偏偏你又说出了如此人的事情。嗯,你实话告诉我,此来是不是来劝降的?” 蒋光鼐笑了,他忽然发现陈策实在是太可了。“不是劝降,而是请贤。筹硕兄,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我此行目的,那么给句痛快话吧,你愿不愿意呢?” “当然。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至少得让我指挥一艘航母!” “哈哈哈哈!”蒋光鼐大笑起来,笑得陈策眉头直跳这才停下来,他指着陈策大声笑道:“筹硕兄,你什么时候学会妄自菲薄了?就凭你的才干,怎么才指挥一艘航母——实不相瞒,总司令这一次请你过去,是担任海军司令,负责指挥所有的航母。哈哈,意否?!” “啊!”陈策先是一愣,继而倒有些惶恐起来:“海军司令?对于学兵军来说,我可是新丁啊?!” 蒋光鼐终于收敛了笑容,他正说:“筹硕兄,这个无须担心。你看我,刚到学兵军被任命为学四军军长,虽然说一开始有负众望没能掌握军队,可是现在,我还不是被升了官。我们总司令年纪不大,但是这份怀却是不输于你我啊!呵呵,你尽管放心好了。” 第717章 民族纠纷 海南的事解决得出奇的顺利,学兵军还多了一个真正懂行的海军将领,这让欧云越发后悔,海南开发得实在是太晚了。 关于海南,他知道的也就是石碌铁矿、福山油田、北部湾等有限的一些。好在电脑上有详细的介绍,后来他又去学兵研发所通过电脑查阅一番,然后便针对具体的情况拟出一份海南开发计划书。 开发海南有三大难点,首先是与当地少数民族的沟通和融合问题,万事人为本,学兵军的质注定了不可能采取纯粹的武力解决这一问题,那么沟通和融合就成了唯一的选择;其次,则是海南的防务——作为四面环海的岛屿,海南最大的威胁便是来自海上和空中的打击,海军虽然实力受挫,但是现有海军规模依旧不是学兵军海军那点家当能够抵御的,所以,发展近海防卫势在必行,一是关键抵御炮台的修建,二是近海舰船的发展,鱼雷艇的建造必须加快增多,另外,可以尝试着制造中型炮舰以及潜艇;最后就是相关技术人员以及设备的调度问题。 当初开发任丘油田的时候,欧云想法设法从美国请来了五个技师,后来工程完工顺利投产,五个美国人回去了四个,只留下一个担任了任丘油田的技术总监。学兵军移师广东以后,这个美国人也离开了,但是好在他们帮助学兵军带出了不少相关专业人才,欧云和侯德榜商议过后,便决定先自己试着搞,以两个月为期,不行的话再向美国求助。 石碌岭属于金牛岭山麓,自古就是宝地,山上有铜、铁、钴等矿。其中,铜矿最先被开采利用。然后,在35年的时候发现了铁矿。石碌岭隶属于昌江县,距离海口有280公里,西边距离北部湾海面仅仅50余公里,距离琼州有180公里左右,地理位置还算不错。陈策将琼州的管辖权移给学兵军以后,姜树人立刻调配了干人员入驻。同时,欧云特批,从学兵军研发所还有马坑铁矿以及下属的工程公司调遣若干人员,配上最先进的机械以及设备,整船整船的往东方镇运去。 东方镇就是那个时空的东方市,此时还只是一个偏远的小镇,镇上人口稀少,主要以汉、黎两民族为主。范旭东主持的工业部制定的计划里,将在东方镇已有的八所村渔用码头基础上,修建军民两用码头。然后同时修筑一条六车道的公路,联通码头和石碌岭。码头和公路开工的同时,以石碌岭为中心,各种厂矿企业纷纷将同时开始建设。这其中,既有政府出资兴建的电厂、自来水厂、大型钢铁厂、矿厂等核心企业,又有亲政府的商人修建的水泥厂、砖窑厂等配套企业。各种厂矿企业几乎将石碌岭周边的空地给填了,这使得这个一度趋于萧条的铜矿产区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 当石碌岭一带已经变成繁忙的大工地之时,福山地区,油田的勘探工作也已经开始了。学兵军进入海南还是太迟了啊,如果在刚刚入粤的时候便遣人过来,此时,想必铁矿工业还有石油工业都已经形成规模了——欧云每念及此,都是一声深深的叹息。海南少数民族众多,社会发展状况参次不齐,除了gc主义社会主义,其它各种社会形态几乎一应俱全,这让他在制定民族政策的时候很伤脑筋,想不出完美之策。时间不等人啊,想想那个时空,小鬼子39年便攻占了海南,虽然因为自己的小翅膀扇动两下,小鬼子的联合舰队现在成了废物舰队。但是以小鬼子全民总动员的疯狂劲头,想必最多两年,废物舰队便会重新成为叱诧太平洋的联合舰队,甚至在规模上犹有胜之。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搞起来再说。 基于这种考虑,学兵军除了在几个大一点的县城按照闽粤模式进行治理,对于一些偏远的地方,采取了互不干涉的政策。这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学兵军能够全力维系福山还有石碌等地的高速发展。当然了,这种政策也是有弊病的,比如说随着时间的逝,双方往的增多,一些矛盾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而这个时候,当地政府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于原住民竟然一点也不了解。 学兵军政府在任丘的时候就开始试行六天工作制,每个星期工作六天,休息一天,每天工作八小时。入主闽粤以后,更是直接通过《劳工法》以约法的形式将这一规定法制化。现在闽粤境内,学兵军下属的企业,固然全部施行这一劳动纪律,便是那些民营企业,大部分也施行这一制度。 这本是一件好事,不仅能让工人得到休息,同时还能繁荣市面。比如广州城内,每个星期最热闹的一天,必然是工厂集体放假的星期天。工厂里的工人、学兵军军人以及学兵军政府工作人员,现在已经隐然成了闽粤境内收入最稳定的一个集体。工人们手里有了闲钱,自然愿意在外面消费,自然也就繁荣了地方经济,同时也平衡了各行各业的收入。总的来说,《劳工法》的出台,为闽粤的长治久安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然而在昌江还有琼中等地方,这每周休息一天的福利,却似乎成了惹祸的由。 追其本,却是派到海南的人员里,男丁太多,女子又太少,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衡,使得不少小伙子开始将目光投向那些少数民族的女子,自然而然的惹出了许多的纠纷。 海南少数民族众多,其中又以黎、苗、回人口最多。偏偏,这几个民族里,在婚嫁、饮食方面有诸多忌。大家接触少的时候,尚体现不出来,但是一旦接触多了,种种麻烦就接踵而来了。比如说,黎族人是止与外族通婚的。然而,随着接触的增多,汉家儿郎的知书达理和富有,却不可避免的打动了一些黎族女子的芳心。黎族女子自古都是要纹身、纹面的,据说不如此死后便不能获得祖宗的认可。而汉人小伙子最不能接受的恰是这一点,于是,为了情,一些黎族小姑娘便不肯纹身、纹面,从而与宗族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矛盾—— 欧云的计划里,石碌铁矿区最终是要发展成一座铁城的。所以,虽然刚开始百废待兴,他还是让姜树人竭尽所能的配齐了政府工作人员。当然了,其中有多少人是自愿前来,却是很值得商榷的。 石碌现在是县级编制,最大的文官便是县长了。本来,在学兵军体系下,县长已经是品级不低的官了。但事实上呢,这石碌县县长现在更像是一个街道办的主任。 “的,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木玉林带着一干荷实弹的武装警察从附近的黎寨中又抢回来一个虫上脑的青工以后,气急败坏的骂道。 木玉林在任丘的时候就在学兵军中任职了,曾经是个小班长,后来文安之战中负了伤,便被送到军校接受培训,然后成了一名政工干部。学兵军入主闽粤以后,因为需要吃得透学兵军政策的干部充实当地政府,被调到广州市南二区担任了一名副区长。这一次姜树人从政府部门中调人手来石碌,他被顶级上司——区长张泰原“出卖”,被遴选为石碌县县长。本来以为是升官了,来前又听小长官吹嘘,把个石碌的前景描绘得天上人间似的,他还以为占了大便宜呢,可是现在—— 刚开始吧,虽然石碌就是个大工地,这现实和想象中的差距忒大,可毕竟没什么事,所以他还能自欺欺人的说:这就是个闲官。然,这才第三个月,一连串的事故便出现了,而且竟然都是勾搭人家原住民大姑娘的这种糗事…… 县长情绪不好,下面的警察们也放肆起来,一个个看着那个青工的眼神,无一例外的冒出了火星。 警察们的怒火也是有出处的,明明背着,可是碍于规定,却不能随便使用。于是乎,因为理亏,每次去做这种上门讨人的勾当,总得装成孙子一样。 青工知道理亏,闷着头不出声,心中却在想着,该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将阿花娶回家去。 青工的态度让木玉林很不,老子辛辛苦苦的将你出来,谢谢总要说一声吧?可是瞧他这样子,似乎没还魂似的,怎么?还在想着人家黎寨妹子呢?“王具阁,你这是第二次了吧?我警告你啊,再有下次,我们可不会再帮你出头了。小李,把他带你们那去吧。打电话给顾长明,叫他把人领回去。对了,一定要告诉他把这小子看好了,可没有下次了。” 小李是县警察局民事科的科长,闻言点点头说:“晓得来——王县阁,发什么呆呢,跟我们走吧!” 学兵军刚在石碌岭开山挖矿、修建建筑的时候,周边的黎寨还是畏惧的,毕竟,自明以来,汉人就给他们留下了“强大”的印象。然随着双方发生接触,乃至接触加深,他们发现这群汉人并不是过去的那些批一样表现得蛮不讲理、仗势欺人,这畏惧之心一去,接下来便什么事情都敢做了。 距离昌江最近的一个黎寨,寨子里一共有两千余人,是黎寨里比较大的了。这个黎寨还保持着“峒”(又或者叫做“弓”)的原始社会形态,有很强的疆域观念。学兵军初来,里面的青工不敢随便外出,尚没有侵入他们的疆域,自然也就无矛盾发生。然而,王县阁在一次出游途中,遇到一个叫阿花的黎族女子以后,对之竟然一见钟情。胆大妄为的王县阁一路跟着人家进入了该黎寨的疆域,立刻就被人家擒住了。那一次,木玉林花了一百五十块大洋从昌江城请来一个黎族在当地颇有名望的地主这才摆平了此事。不料王县阁吃一堑没有长一智,昨天晚上居然又溜了进去,结果可好,阿花没见到,又被人家抓住,当成了赚取大洋的人质。 王县阁这种情况,其实还算是好的。更糟糕的,便是把人家已婚“小姑娘”给拐了出来,竟然同居了的,结果,被小姑娘的家人找到,抓拿了双。要知道,黎族的婚姻习俗很是特别,男女之间大多通过每年的三月三情节定下婚约,女子结婚以后再“不落夫家”一两年或者七八年,这才正式入居夫家。黎族实行早婚,有的小姑娘十三四岁便结了婚,又因为“不落夫家”,看起来跟个未婚女青年没什么区别。这种很特别的婚姻习俗,让一些青工有了可乘之机,当然也就不可避免的造成了民族纠纷。 木玉林两腿发软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股还没坐热呢,麻烦又来了。这一次却是一个叫做于剑的青工,请求他去解救自己小情人的。原来,他在不远处的黎寨里找到个情投意合的黎族女子。这个黎寨倒没有不许本寨女子外嫁的规定,小伙子也见过女方家长获得了认可,可是,在纹面、纹身问题上却产生了矛盾。他的小情人有了情人忘了父母祖宗,自然是听情人的意见,不想纹面、纹身,结果却惹恼了寨子里的峒头等宗族家长,将小姑娘强行绑了回去,要强行纹身。 于剑一五一十的讲完事情原委,见木玉林不为所动,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跪了下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求上了。 木玉林被他得头大,无奈只得推诿:“你快起来,这事我没办法,你去找夏局长。” 夏局长全名夏正超,石碌县警察局的局长。 于剑却不肯起来,说是去过警察局了,可是找不到夏局长,下面的那些警察又不管,无奈之下,便只能来找他这个父母官了。 木玉林一听,知道夏正超那家伙肯定是躲起来了,不由忿恨自己不能施这一招“躲为上”之计。想了想,他劝道:“女孩子纹个面又不会死人,就让他们纹好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于剑的嗓门登时就大了:“木县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一个女孩子被纹了面,那成啥了。木县长,我们来海南的时候,你们政府可是有保证的,能够帮我们解决一切问题,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木玉林登时傻眼了。 第718章 戏民族政策 陈济棠对于广东的贡献还是很大的,别的不说,在学兵军进来之前,广东的经济便在全国数一数二了。学兵军入粤之后,更是带来了大宗的厂矿企业。这些都使得在广东生活过的人眼界很高,本不愿意来穷山僻壤的海南。为此,学兵军政府不得不出台多项优惠政策,以鼓励广大年轻人来海南工作。 于剑说出这番话来,确是有的放矢,木玉林一张脸,登时变成了绿。这个县长当得好啊,直接变成一帮子惹是生非的青工的保姆了。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自己正经工作不要做了?整天就处理这些皮蒜的小事?“你先回去,我现在确有要事待办,这样,你明天来吧!” “明天,明天阿绿都纹上面了!” 见于剑如此不识好歹,木玉林越发恼火,直接撂话说:“我是石碌县的县长,不是你们哪一个人的保姆。这事我不是不管,只是总要先处理完手头上的大事吧?是你个人重要,还是学兵军的大业重要?行,你非要如此,那就在这里等着吧,等我处理完手上的公务再说!”说完这话,他直接夹起公文夹,喊上自己的秘书兼保镖,出门了。 广州学兵军刚刚整装完的司令部里,欧云正在接见高桥良子。 本女人魂不散,每价的黏糊上来,让欧云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把人家睡了,而且还要利用人家,又是公共地方,有些无赖话便实在无法说出口,欧云尽量表现得很友好,很有耐心的问:“良子小姐,今天又有什么事?” 发生在美国驻广州总领事馆的桃事件,虽然学兵军方面刻意隐瞒,但是知情者还是不在少数。好在,高桥良子明面上的身份光明正大,否则的话,势必会给欧云的个人声誉带来毁灭的打击。不管是真是假,自那一夜过后,本女人某方面的表现非常的执著。现在,不仅是广州城里的普通百姓,便是福州等地方,也渐渐的开始风传总司令的风韵事。这让欧云尴尬的同时,也越发的勒紧自己的带,不肯再犯一点错误。 和往一样,高桥良子表现得很是哀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是语还休。她看了看欧云身边站得笔直,像防小偷一样防着她的潘媚人,悠悠一叹,轻声说道:“总司令阁下,我最新得到的情报,总部在上海的梅机关,已经有‘菊’间混进了贵军——” “什么?怎么可能?”本来还想打哈哈的欧云立刻严肃了起来。 高桥良子低下头:“此事千真万确。” 欧云审视着她,分把钟以后,他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本女人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细不可闻:“云君,那天晚上我告诉你了的。” “那天晚上——唔!”欧云正自语着,间忽然一痛,却是潘媚人掐住了他肋间一块软,使劲的一扭。欧云三个红颜知已里,潘媚人一直是表现最为贤淑的一个,但是自从去年圣诞夜过后,她也开始有暴力倾向了。而美国一行,顾恋云送别时的那番话,更彻底改变了她的格。顾恋云是这么说的:“媚妹,你给我把他看紧了,咱们家庭成员,除非小孩子,这成年人可不能再增加了。别怕她,有我呢!” 不着痕迹的抓住潘媚人的小手,挠了两下,后者的身子便是一阵子发软,这手从进攻武器立刻变成了俘虏。潘媚人还是太传统了,本吃不消逗,欧云拿捏住了她这个弱点,真是要怎么的便怎么的。 高桥良子那天晚上究竟说了些什么,欧云记得的可数,偏偏这记得的内容完全是什么“唔,哎哟,轻点”之类的娇,有实际意义的一点也无。这事又问不得常,他也肯定会以没敢听下去推偷听总司令壁角这一嫌疑。高桥良子这么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欧云只能含糊其词,这一次却是无法婉转了。他想了想,看向潘媚人,递过去一个恳求的眼神,说道:“媚人,我和良子小姐有要事相商,你,你去找下刘奎吧。下午我要去长白山,让他安排一下。” 潘媚人看看他,又看看那个本籍的狐狸,眼神中透出严重的不信任,咬咬牙低声道:“现在可是白天!”然后走了出去,反手还将门给带死了。 欧云的脸便红了。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穿越者的脸皮以及思维方式,放在近代那绝对是惊世骇俗的。便在以前的办公室里,潘媚人便被他大白天的“嘿咻”了两次,她这话说得含蓄,已经算是比较善意婉转的警醒了。 “嗯哼,我有数。” 你有数,你有数便不会有那出事了!走在走廊上,潘媚人嘴角一撇,有点恨意的想着。 欧云确认潘媚人走远了,问:“那晚你究竟说了些什么?你知道的,那晚我酒多了,神智不太清楚。” 何止是酒多了,还磕了药呢。 高桥良子抬起头来,勇敢的看着他,脸上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我把一切都代了呀,从此以后,唯君之命是从。那份坦克资料,如果不是你首肯,我也不会发出去的——云君,你还不相信我吗?” 老子倒想信你,可是只怕有命信无命活。哼,美人计对其他人或许有用,对我么?欧云心中暗暗想着,脸上不动声,说道:“你本名叫酒屋纯子我倒是知道的,不过其它的事情知之甚少。至于那份坦克资料,不是我自夸,你们便是拿到,便能制造出继光型坦克了吗?以后还是叫你高桥良子,我只问你,你这么做究竟用意何在。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别说慕之类的虚幻话,说点实在的。”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