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时候,所谓的特种作战尚处于摸索阶段。不可否认的是,尽管拥有欧云这个后世主官,然关于牙和大刀的具体建设事项上,真正发挥具体作用的,还是特种大队的教官以及两个主官。 牙成立至今,除了为军首长提供核心警卫力量,也接了不少任务。但是让人遗憾的,并没能如欧云所期望的那样,发挥决定的作用。这让大队长郭彪也很是郁闷,自己的兄弟们明明比小鬼子强,拉任何一个人出去和小鬼子单挑,一挑三甚至挑十都有可能。那么为什么集体作战的时候,并不能发挥一加一等于二甚至大于二的效果呢?! 他一直想不通,单人雄也想不通。 说起单兵素质,胎于宪兵一团的大刀甚至强过牙,可是,为什么执行起规模大点的任务的时候就反而束手束脚了呢? 从这一次长城抗战中,他们渐渐的找到了答案! 原来,三五个人的小队,往往比一个中队甚至整个大队的作战效率更高。原来,特种兵是应该这样打仗的,并不是逞勇拼狠,手拿大刀一个人和一圈鬼子对砍。固然,有的时候也是有这个需要的,但是,更多的时候,找个隐蔽的地方打黑,或者算准鬼子必经之地埋下一颗经过处理的地雷,其效果往往更好! 就好像一个武林人士,明明手上的武器够好,自己的内功修为也够了,但就是无法成为顶尖高手。然后,忽然得窥天机,心头猛然有火花跳过,于是乎,一代大师诞生了。 这个比喻有点扯,不过却正是单人雄还有郭彪两人这一次长城抗战中变的真实写照。 于是么,延庆城的攻防在外行人看来就有点诡异了。 延庆城中的守军,此时共计一个军大队还有一个团的伪军。 很巧合的是,就在欧云给郭彪下达攻占延庆的命令之前,郭彪已经派出得力干将将延庆城中的军兵力布防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接到军部的命令,老小子当时就裂开嘴乐开了。将三个中队长还有周庆海这个编外人士叫过来,老小子着一双铁掌,轻声道:“刚刚军座来命令了,让我们拿下延庆。兄弟们,说说怎么个打法。” 常梁宇的眼睛立刻变得透亮,昏黄的灯光下,周庆海甚至觉到了绿光。这位曾经的匪老大,如今对于牙,已经完全的五体投地。用他在心中暗忖的话说:这帮人就是杀神化身啊!恩,这个世界上,和谁作对都行,但是千万别惹这帮杀神。 三个中队长中,常梁宇是鬼点子最多的一个。照例第一个发言,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咧嘴猥琐的笑着,他说:“好啊!这刚刚将兄弟们练出来,任务就来了。嘿嘿,小长官还真是我们肚子里的蛔虫啊!” 他话才说完,有人不乐意了。二中队的中队长,平时不喜多话的高达开眉头一皱骂道:“说什么呢?军座是什么样的人物,你拿那种脏东西来打比方。你小子脑袋长疮了?!” 蛔虫这名词,自然是欧云的“发明创造”了。至于高某人为什么对其如此,概因为当初为了彻底改变兄弟们的体质,在欧云发起的杀虫运动中,高某人肚子里的这种玩意是最多的。民国时候,尚有说法这肚子里的虫子乃是人的肮脏想法变的。换种说法就是,心里越鬼者,虫子越多。为此,武林高手高某人很有一段时间抬不起头来。然后直到被欧云了解到,在全军发起了一项科普运动,说明了这蛔虫的来源,这才使得高某人敢于重新抬起头来做人。 正因为这一曲,故,在高达开心中,小长官的形象是凛然不可侵犯的。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因为虫子的话题而发飙了,常梁宇已经领略过几次,这才意识到口误了,轻轻的扇自己一嘴巴道:“是我错了,哎哟!军座神仙的人物,怎么可能和那种肮脏虫子有关联呢!” 他再次提出了虫子,高达开的脸更加不好看了。前者一看急忙转移话题问郭彪:“老大,军座有限定时间吗?” “越快越好!” “那就来个分别突击吧!先搞外面的岗哨,然后换装,再来个类似上次单老大在东北的摸营袭击。” 不少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一中队的中队长庆有余接道:“这个办法不错,悄无声息的将小鬼子全部喀嚓了。可是还有那么多伪军呢,这帮孙子怎么搞?!要不也全部喀嚓了,来个杀儆猴,以儆效尤?!” 这是抗双雄以前一贯的立场。不过因为当初在处理北平城叛军队的时候,并没有执行这一贯方针,所以庆有余也不敢随便拿方案。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郭彪脸上,周庆海更是暗暗的将心提了起来,不知道这个杀神头子会做出怎样的决断,要知道,那可事关一千余人的命啊?! 郭彪眼睛一眯,好像留意到了手电筒光亮暗里周庆海晦涩的表情,转头看着他问:“老周,你认为呢?” 老周一惊,急忙躲开那刀子般的目光,喃喃道:“长官们开军事会议,能让我参加我已经是受宠若惊了,哪敢随便扯淡。” 郭彪脸颊上两块棱骨动了动,眼中有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而过,他说:“全部做了太浪费时间,可是要是就这么放过去,未免坠了军座的威名。这样,只要是官,全部砍了!士兵吗,缴械以后就给老周吧!”说完,他仰起脸来,笑眯眯的看着周庆海,问道:“老周,可有这个胆量啊?!” 这才是他开这个战前会议要带上周庆海的原因。 常梁宇等人开始还觉得奇怪呢,不知道开这么重要的会议为什么要带上这个外人,现在才明白了。庆、高两人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常梁宇却噗嗤一声笑了,心说:老大就是老大,果然够老巨猾。 周庆海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了。他站起来学着牙的战士们猛的一个立正、敬礼,然后大声说:“谢大队长的信任,保证完全任务。”说完这番话,顿了顿,他试探着问:“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是牙一员了?!” 成为牙的一份子,从郭彪他们出现在周庆海面前开始,便是这个匪老大心中盘桓不去的一个念想了,现在借着这个由头说出来,他觉得浑身轻松,心说:管他娘的要不要,老子反正已经表明了。 郭彪双目炯炯的,盯着匪老大的双眼看了足足有一分钟,直将后者的脑门子上看得飙出汗来,他哈哈一笑道:“要得!就这么说定了!”然后关了手电筒喊自己的警卫员收了,他低声道:“兄弟们,分配任务了!” 第478章 昌平之夜(十一) 随着牙一起行动也有几天了,周庆海渐渐的已经学会了对这些杀神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见怪不怪,不过饶是如此,当西门成仁在距离鬼子哨兵大约六十米左右的距离出两支连珠箭,直接将两个鬼子钉在墙上的时候,他还是长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这可是晚上,虽然鬼子哨所的屋檐顶上挂着一盏白炽灯,但是也仅仅能够照出两个身穿黄军装的人影而已,这个西门成仁却是如何瞄中的呢?! 弓箭是太古老的兵器了。关于这种阻击用的冷兵器,学兵军也不是没有配置,基本上,一个六人的行动小组中就有一个必定装备有那种钢弩。这种钢弩的学名是“李广系列”,其中常用的是有效程达到80米的甲型。而像西门这样直接使用弓箭杀敌的却是牙和大刀还有143师的长城中绝无仅有的一个。 轻飘飘的干掉了两个哨兵,本不担心有没有一击毙命而会不会发出响声,西门左手持弓,右手食指中指并起来一招。他身后的黑暗里,立刻蹿出来两个黑影。两人飞快的跑到护城河边上,其中一人右手一甩抖出一攀爬索。索子前端是个龙爪,龙爪刚刚和吊桥接触,他右手拉了下,然后便像个猴子一样捷的爬了上去。 一个又一个小组从周庆海藏身的地方闪出去,爬上了吊桥,然后进了城。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斜视吊桥下面岗哨前的那两个被钉着的鬼子。 当周庆海和郭彪等人最后一批跑到吊桥边的时候,吊桥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这是城里军值班军官打来的查哨电话,周庆海不知道,吓了一跳。郭彪和他手下的众兄弟却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毫无不安的表示。郭彪径直走进去,拿起电话就是连声的“哈伊!哈伊!” 等他放下电话,周庆海一脸的崇拜,恭敬的问道:“长官,您还说小鬼子的话啊?!” 郭彪眨了眨眼睛,他的几个手下却笑了,其中一个外号叫小猴子的更是毫不留情的揭道:“老周你上当啦!我们郭大那叫啥子会说本话哦,他其实就会那么几句——什么‘米西’、‘八格牙路’,哈哈!” 语一直是郭彪的弱项,虽然后来找了个教语的女朋友,但是却一直没能在这方面有所长进。他闻言也笑了起来,道:“老子就会这么几句又怎样,小鬼子还不是被老子糊得‘吆西’、‘吆西’的不停。”顿了顿,他的目光从吊索上移向周庆海,问:“能爬吗?” 周庆海赶紧点头,然后,或许是为了拿表现吧,双手抓住吊索就轻轻巧巧的爬了上去。 “不错啊!”郭彪夸奖了一句,然后,紧跟着也爬了上去。 等郭彪一行人进到城里,靠近东门的这一片地域里的鬼子,已经被先头小组完全清理干净了。其中有一个九人小队,竟然整齐的沿墙倒了一排。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会以为这几个身上只着秋衣秋的鬼子正在偷懒睡觉呢。当然,本军人的职业道德是很高的,正在巡逻的他们怎么可能在睡觉呢,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已经被给干掉了。凑近一点,会发现这些鬼子中至少有半数人的脑袋是耷拉着的。已经见怪了这种手法的周庆海,知道这是因为被拧断了脖子的原因。 郭彪的两个警卫开道(说是警卫,其实勤务兵更为贴切,因为周庆海不敢相信,以郭彪的手段,还有谁能对他造成威胁),一彪十几人大摇大摆的往城里闯,给周庆海的觉,这不是打仗攻城,倒像是赴宴似的。 偶尔的,他们会遇到几个行匆匆的大兵,这些一张脸完全被油彩遮掩住的牙士兵,在或远或近偶尔亮着的路灯照耀下,一口白牙是最为鲜明的特征。郭彪偶尔会问起:小三,怎么样?小丘,收获了几个? 小三或者小丘等等,在周庆海眼中几乎是一样的版本。不同的是在报出杀敌数字的时候,有的人带点小得意,有的人却是浑然不当回事。 “老大!七个!” “才九个!” …… “靠,瞧他们那小样,不就杀了几个鬼子嘛!”郭彪的队伍里,立刻有人不屑的低声讥讽。 周庆海偷偷的在心中笑了,他知道,这个发牢的肯定是心里不忿没逮到出手的机会。 在周庆海后来的回忆里,这一夜只发生了一次比较像打仗的场面。足足一个小队的鬼子端着机、三八大盖追在三个牙战士身后。这个时候,他已经随同郭彪登上了军军营的哨塔上面。郭彪等人人手一杆大(就是卫青式突击步),排成个圆圈站在哨塔边上。忽然有声响了起来,然后,不止一个营房亮起了灯火。郭彪立刻破口大骂:“他娘的,哪个混账小子这么没用?”然后,手上的就抓紧了,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几间并排的营房里忽然冲出来三个黑影,紧跟在后面的则是成群的鬼子。夜中,子弹的轨道清晰可见,那三条人影在前面跳跃腾挪翻滚着,间或的回头打上一。绝了,一大群的鬼子,其中还有一个抱着轻机呢,愣是没有一颗子弹能够追上他们的步伐。 周庆海看得暗暗咋舌,心说还真有人能够躲开子弹啊,今天算是见识了。忽然耳边响起清脆的声,他浑身一震,侧头看时,却是郭彪说中的吐出了火焰。 “哒哒哒!”一个短点,一百五十米开外,鬼子群里立刻倒下数人,其它的鬼子咋呼着就趴下了。 鬼子一旦趴下,前面跑得正的三人反而停了下来,其中某人手就是一枚手榴弹。轰的一声,爆炸带起的闪光里,最少有三个穿着秋衣秋的鬼子飞了起来。然后,彩的一幕出现了。三个人三条,排成一个品字形,稳稳的超前过去,愣是将那些鬼子打得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被爆头打死。 战斗前后只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其中包括那支伪军。半个多小时,三百余牙特种大队的官兵干掉了千余鬼子外加三十余伪军军官。如此的作战效率,再次让周庆海受到了“杀神”的威力,也坚定了他要加入这支队伍的决心。 弹指之间斩杀敌寇,想来没有比这种兵更的兵种了吧?! 他是这么想的。 第479章 昌平之夜(十二) 延庆城的攻防战至此落下帷幕,是役,牙大队没有伤亡一人就解决了千余鬼子并俘获了一个团的伪军,算是创造了一项军事记录。 落后一个半小时,于当天凌晨两点钟左右,大刀在单人雄的带领下,消灭王家圩军指挥中枢的战斗开始了。 留守王家圩的军主力是在铁门关遭受沉重打击的独立混成第一旅团。该部原有八千余人,经过铁门关一役,现在只剩下五千余人,其中还有五百余伤兵。而除了该部,还有其它几个师团的伤病队伍,这部分人大概在两千人左右。 大刀胎于宪兵一团,经过之前的战损,再加上调拨了相当一部分人充实警卫部队还有其它一线部队的中低层军官,现在尚有六百余人。这六百余人被分为三个中队,其中人数最多的是一中队,中队长江大河,下辖将近三百人,全部由原来有一定武功基础的“江湖人士”组成,最拿手的便是擒拿格斗和侦察;二中队和三中队人数差不多,都在一百五十左右,二中队的中队长名叫付秋云,二中队最拿手的狙击手,中队里任意拉一个出来,最少是“李广”级的狙击水平(学兵军关于狙击手的定级,共实施三个标准,分别以三个古代神箭手的名字命名,分为养由基级、李广级和长孙晟级——李广大家都能耳能详,至于养由基和长孙晟是谁可能不太清楚。养由基为秋楚国的神箭手,而长孙晟则是南北朝时洛人)。三中队中队长是欧青,这是学兵军中欧云唯一的本家,三中队由对爆破等技术要求比较高的士兵组成。 大刀之所以落在牙后面动手,因为他们接到命令的时候尚在八卦隘。八卦隘距离王家圩将近二十公里,他们能够一个半小时赶达并立刻展开行动,已经可以称之为一个奇迹了。 在急行军途中,单人雄便和三个中队长商量好了具体的行动方案。当侦察尖兵一发现军踪迹,即宣告作战开始。 因为任务是破坏军指挥中枢,让王家圩之敌成为军、溃军,所以,真正参加这次作战行动大刀官兵只有一个由三十二人组成的锐小队,由单人雄亲自带队。 三十二个人全部换上军军装,其中,单人雄更嚣张的罩着一套几乎将他整个人包的死死的少佐军服。 侦察尖兵一发现军的暗哨便潜伏下来,然后将讯号发了出去。一接到讯号,其它人员立刻停止前进并以小队的规模沿着军营地散开。同时,单人雄它们出场了。 三十二个伪鬼子大摇大摆的朝军营区闯,离军前沿岗哨还有两百多米,便被两个鬼子暗哨给截住了。 已经知道这两个鬼子存在的单人雄,早就将“口令”这两字语含在嘴中了,那两个鬼子才现身,他便口大喝:“口令!” 那两个鬼子本来也正有意如此发问,被他这么一堵,登时一愣。秒秒钟后,舌头转过弯的他们几乎同时回答:“昭和!”回答完了,一个鬼子觉出了不对——这行人是要闯营的,那么,该由他们喝问口令才对,可是现在怎么颠倒过来了?!不给他时间细想,单人雄连珠炮的发问了:“现在是哪个官佐值班,快,带我们去见他,有敌情!快快,耽误了战机,你们担得起责任吗?八格!”嘴里骂着八格,一个老大的耳刮子已经甩了过去。 几乎出自本能,两个鬼子暗哨登时啥子脾气都没有了,或许在他们想来,敢这么狠狠自己耳光的,肯定是自己的长官而不可能是支那人吧!“哈伊”着,一个鬼子继续回到潜伏地去了,另外一个鬼子带着单人雄他们朝营里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下气的问长官是哪个师团的。 单人雄毫不犹豫的再次给了他一个耳光,喝骂道:“八格,你这是怀疑我的身份吗?难道我长得这么像支那人吗?” 要不然怎么说本人是个犯的民族呢,你好声好气的和他讲事,大多都是热脸贴上冷股,但是,你一旦表现得居高临下、恶狠狠的,他必然会像个奴才一样的毕恭毕敬。哪个鬼子即使心中真有那么一丝怀疑,此刻被这一巴掌也给打没了,他再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在心中暗暗叫苦,遇上了一个脾气暴的长官。 军此刻担任总值班的军官是一个少佐,当单人雄一行人被带到他所在的临时岗哨前的时候,少佐正在喝着闷酒、唱着不知所云的和歌。 看得出来,这个少佐现在的心情相当的苦闷啊。分析一下倒似相当的有理由,作为皇军锐之一的混成第一旅团沦落到成为看家狗的地步,确实很让人郁闷。作为军人,谁不想有机会建功立业,创建不世武勋。可是,因为在铁门关吃了败仗,现在的皇军锐再也没有资本在司令官面前指手划脚,在其它部队面前高气昂了。作为有抱负的帝国军人,值班时喝点闷酒,唱首思念家乡亲人的小曲倒似乎情有可原。当然有个前提是,此刻没有战况。 于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似乎就同样的情有可原了,至少那个暗哨在回潜伏地的路上是这么想的。 单人雄如同之前对付那两个暗哨一般的彪悍,至少那个暗哨是这么认为的。走进那个岗哨,面对那个醉眼蒙的少佐,他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吼道:“八格!你这是在值班吗?” 少佐被打得眼冒金星,酒意立刻跑了一半,立刻站了起来,右手握住了柄,喝问:“你们是谁?” 单人雄狞笑着,右手再次抬起,猛的就掐住了那少佐的脖子,低声喝道:“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酒井镐次在哪里?我倒要找他好好的问问,他的手下就是这么站岗值班的?他难道不知道对面就是支那军队吗?” 少佐的脸立刻就白削了,嘶哑着嗓子问:“你们,你们是军部宪兵大队的吗?” 单人雄冷冷的看着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几秒钟后低喝道:“带我们去见酒井镐次旅团长吧,有些话得当着他的面说。” 少佐的脸一变,眼睛四下一顾,就在单人雄准备继续给他神力的时候,他忽然大喊起来:“敌袭——” “袭”字才喊出一半,单人雄右手立刻一紧,同时左手飞快的捏住了他持的右手,一用力,“咔”的一声,那鬼子的手指登时断了几。 “唔!”少佐疼得脸上立刻汗如雨下。 单人雄回头扫视了一下身后的兄弟们,然后朝张秋平骂道:“张二呆子,你小子搞什么?怎么还带着驳壳呢?” 难怪少佐会发现他们的身份,原来却是张秋平上的驳壳暴了身份。还好那两个鬼子暗哨没发觉,不然一声喊的话,他们此刻只能硬来了。 少佐一喊出声,所有人登时都变得紧张起来,不少人更是直接将武器给端起来了。 几分钟之后,随着传来一声有点怪异的猫头鹰的叫声,大家的表情又放松下来。单人雄眼中的怒气便也消了,还好外面留有人盯住了附近的几个鬼子岗哨,不然之前的一番表演就全浪费了。转头,冷冷的盯着少佐,他继续用文说:“不错啊,观察力很细致,不过,还是晚了一点。说吧,酒井镐次在哪里。” 少佐回以同样凶恶的目光,不言。 单人雄笑了,喊:“丁一,看你的了,最多五分钟。” 一个长得瘦瘦的,吊着一副三角眼的战士走上前来,右手从后面抓住了少佐的脖子,大拇指按在哑上,左手一抖,夹出四银光山上的钢针。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