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圆立刻回了神,念念不舍的收回目光,低头跟在母亲身后走过莫思聪的身边,听着他温润有礼的和母亲寒暄着,心里丝丝的苦涩。 她知道她今不该来,可她却还是自般的想来见见他,哪怕让自己死心也好,可一见到目光便再也无法从他身上收回来。 此时的莫思聪要比她第一次见时更加的引人,没了以前的拘谨青涩,现在的他沉稳重,举手投足间都是自信的优雅,而这样的莫思聪却已经要是别人的相公了。 吃着自己心上人的喜宴,即便是甜糯的红枣糕到了袁秋圆的口中也是苦涩的难以下咽,勉强的吃了几口看到莫思聪端着酒杯在隔壁桌上面带笑容的进酒,她只觉得那笑容刺的她眼睛酸涩的疼,便匆匆离席,低着头一路走停在一僻静无人的小道上,眼泪便再也忍不住的下来。 这一场恋,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她曾怨过杜子衿,怨过明明在她之后却先她一步夺走莫思聪的女人,可这些怨恨依旧无法填补住她已经空掉的心,反而让她更加的深陷其中,整的无法自拔。 她知道母亲已经再给她物亲事,而且已经有了意的人选,可她并不关心,也不想去知道,只要不是莫思聪,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府上有大夫的。”进完酒路过的莫思聪无意间看到僻静小道上有一女子好像在哭,便停下询问,却并未上前。 袁秋圆听到这声音顿时惊喜的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莫思聪,神情哀伤,眼眸复杂的让莫思聪不皱眉,他也只觉得这姑娘有些眼,却想不起到底是谁,但不悉那是一定的,只是不解她为何会这样看着他? “你可记得我是谁?”袁秋圆期许的问道,握着手帕的手不握紧。 莫思聪皱眉,对于这样突兀的问题有些不喜,但今来的都是客,在他的好子里他不想有什么不快的事,“在下愚笨,没能认出姑娘。” 袁秋圆的脸瞬间苍白,随即苦笑,他不认识她,她心心念念了他这么久,一颗心里都是他,他却本不认识她! 呵!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可笑! “你可知我……”剩下的话袁秋圆没有再说出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没事,莫大人去忙吧,我在这透透气就好。” 莫思聪皱眉看着她,心里已经隐约觉到了一些,但也依旧没有任何的想法,他是即将要大婚的人,娶得是他这辈子最珍的人,其他的,他都不会再看在眼中,便也不在多说,颔首转身离开。 见莫思聪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袁秋圆是真的死心了,他真的就这样走了,没有丝毫的犹豫,自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真的只是陌生人。 这一天杜子衡和韩辰皓并未来状元府,杜子衿闹着要回杜府,韩辰皓自是不愿意让她走,在杜子衿面前,他自是没有赢得的可能,最后担心她再到伤口,只能无奈答应送她回杜府,沉着脸看着丫鬟为子衿收拾着衣物,心里是又气又无奈,直接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东西收拾好,杜子衿正打算下自己慢慢走出去,韩辰皓便又准时的出现了,冷脸不见,反而面带微笑,却让杜子衿总觉得心里有点发,还没来得及多想便被韩辰皓抱起往外走去。 一路上府里的下人看到掩着嘴偷笑,个个羡慕着杜子衿能得闲王如此宠,羞得杜子衿一直躲在韩辰皓的怀里不敢抬头。 被韩辰皓抱上了马车,杜子衿才看到马车上出除了她的包袱外还有一个包袱,疑惑的看向韩辰皓,终于明白韩辰皓为何突然转晴了。 “你这是也打算住到杜府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杜子衿无奈嗔怪道,却并没有再说反对的话,要分离不舍的不光是韩辰皓,她也是一样。 “本王陪王妃回娘家住有什么好笑的?你现在身上的伤都还没好,让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韩辰皓握起杜子衿依旧还带着伤的手,眼的疼惜。 “随你吧,到时候小心人说你闲王是上门女婿。”杜子衿笑着打趣道,却被韩辰皓轻柔的揽在怀里,落下一枚香吻。 “只要能和子衿在一起,就是上门女婿又何妨?就是不知杜大人养不养的起我这个上门女婿?”韩辰皓笑道。 “肯定养不起,父亲如今没了俸禄,那都是靠母亲养着呢,哪里还有闲钱养你!”杜子衿玩笑道,如今杜府的产业都已经被母亲全都换成的银票,打算回到扬州再重新置办。 在做生意方面父亲是一窍不通,好在母亲还是懂一些的,到时候给他们找几个可靠的掌柜,倒也不差。 “那就你养着,反正就赖着你了!” “。。。。。。”她能说她也养不起吗?在闲王府住这段时间,她算是见识到了闲王府里的奢侈,就光是吃食,就个个每不重样,道道都是致的让她不好意思下筷子,下了筷子就巴不得把舌头也一起吃下去,好歹她也是前世在里养出来的舌头,可到了这闲王府,却就成了没见识的村姑了,若不是两人确实还未大婚,总这样住在闲王府,会招人闲话,她还真不舍得走。 到了杜府,府里的人事先并不知情,自是个个惊喜,赶紧去告诉夫人和老爷,接下来自然就是一家齐乐融融的大团圆,只不过少了杜子衡,可刚等杜夫人提起杜子衡,下人便又进来禀报说小少爷回来了,众人又是一阵惊喜高兴。 杜子衿也是好久都没见到弟弟,正打算跟着众人出去接,便被韩辰皓按在凳子上,不让起身。 和杜子衡一起回来的自然还有思慎,只不过,思慎没有走正门,而是走的后门,他也算是史上第一个偷偷遛进后门的皇上。 杜家的家宴,偷偷进来的思慎自是没有参加,人无聊的躲在杜子衡的房间内,哀怨丛生。 杜子衡匆匆吃了饭,本想再多陪姐姐一会,可想到还在等他的思慎,便只好先匆匆离开,半路打劫了一碗正要送进前厅的桂花粥,端起给思慎吃。 这一晚,思慎赖着和杜子衡睡在一张上,而且还是他第一次和人一起睡,从他记事起,便就是一个人睡着,母后也从来都只是还坐在边哄着他睡着,但却从来都不会和他一起睡。 杜子衡夜里睡觉并不老实,整个的把比他小一套的思慎当做了抱枕,就差没夜里做梦啃腿的咬他一口了。 而思慎则是几乎一夜都没睡着,黑暗中,身边有着悉的呼声,可他是不是的折腾,让思慎没有觉得厌烦,反而很新奇。 而韩辰皓这边,这是厚着脸皮完全忽视杜青林想要杀人的目光,跟着杜子衿到了她的院子,而杜子衿并未领他进闺房,而是去了一旁的偏房。 即便再是不愿,杜子衿也没有再妥协,他也知道这里不必闲王府,便乖乖的进了偏房,却不想这偏房本就是和隔壁杜子衿的闺房相连,虽然中间隔着一堵墙,但依旧能听到隔壁她所有的动静。 隔壁房间内,眠今晚被老三带了回去,便就只留下晓,正小心翼翼的给杜子衿换药擦身子,看着她身上的伤,眼眶红红。 ”这都发生什么了?怎么会烧伤的如此严重?”晓心疼道,这么多的伤口,她都不敢下手了。 “火是我自己放的,就是没把握好时间,翻窗户的时候被掉下来的横梁擦了一下,都是外伤,养养就好。” 杜子衿风轻云淡的声音传到隔壁韩辰皓的耳朵里,让韩辰皓又气又心疼,他一直以为那个烧毁的小屋是王立舯放的火,却不想事子衿自己放的,她竟然敢如此的冒险,那场景他想想都觉得后怕。 听到晓离开,韩辰皓便进了杜子衿的房间,她还依旧的趴在上,身上只有薄薄的单衣,依稀还能看见身上的包扎的白纱布,可几处不用包扎但依旧还有痕迹的伤,刺痛着韩辰皓的眼。 他是想来责怪她这般对自己,可看到这样扶弱可怜的她,想说的话却又全都堵在喉间。 伸手不自觉拂过,半醒半梦间的杜子衿突然一个轻颤睁开眼,慵懒的模样是一个小乖猫,让人疼惜。 “怎么还没睡呢?”杜子衿想要翻身,却不经意间碰到伤口,痛的皱下眉头。 “慢点,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你有没有踢被子。”韩辰皓温柔笑道,坐在边,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 ☆、第一百五十六章 韩卓言死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踢被子?早点睡吧,我好困……”她喝的药中本就有安神的药,这会药效发作,只觉得眼皮重的支撑不起。 “那就睡吧。”韩辰皓温柔道,随着他的话落,房间内便是一片安静,杜子衿也已经睡去。 第二一早,杜子衿想要去状元府,可她身上的伤不方便便只好做罢,在府里陪着楚心和母亲一起给楚心绣红盖头,当然,是她在一旁看着,母亲和楚心两人绣,看得她心里直。 抬头便无意间便看到子衡抱着个食盒步伐从匆匆的走过,便也觉察出他的不对劲,昨晚吃过晚饭便回了房,今早也是一样,总觉得他好像藏了什么是的? “母亲,楚心,你们在这绣吧,我有的累了,先回房了。”杜子衿说道,便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韩辰皓,让他带她回房。 自己走,有韩辰皓在那是不可能的,在闲王府便就是被他抱来抱去的,也都习惯了,到了杜府,也是依旧如此。 离开主院,杜子衿变让韩辰皓变了方向,往杜子衡的院子里去,韩辰皓便直接抱着她用轻功落在杜子衡的院子里,便就听到房间里,杜子衡和另外一个少年的声音,很像是皇上。 杜子衿看了韩辰皓一眼,示意现在进去,却并没有再让韩辰皓抱,扶着慢慢走进房间,看到房间内,皇上正抱着一盘点心大口的吃着,看到他们进来,惊得噎在喉咙里,憋的小脸通红,杜子衡赶紧给他到了杯茶,帮他顺着气,这一大一小看着还真是和谐。 韩辰皓皱着眉,目光严厉的看着皇上,皇上私自出危险太大,刚想要开口让人送他回去,子衡便先讨好的对他笑道:“姐夫,是子衡非要拉着皇上出来的,我就知道姐夫最是疼姐姐,定会和她一起来杜府,有姐夫在,什么人敢到杜府来?就让皇上在这陪我住几吧,等楚心姐姐大婚结束,我就带皇上回,一天也不耽误。” 韩辰皓看了看皇上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杜子衡见有望,便给姐姐使了个眼,让姐姐在给他说说情。 “就让皇上在这住两吧,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对于思慎,杜子衿心里有疼惜,也有愧疚,是他们把这一国的担子放在了一个六岁的孩子身上,即便他再沉稳懂事,也不过是个孩子。 韩辰皓最后还是答应,又加派了几个暗卫守在杜子衡的院子里,还答应了帮杜子衡保守秘密。 两人回了院子,便看见老三颠的正跟在眠后面抢着干活,就差没把眠直接装进袖筒里当宝贝护着,见两人进来,眠嗔怒的瞪了老三一眼,便上前给王爷行礼,刚弯下身子便又被老三扶了起来。 “眠,你这是有了?”杜子衿欣喜的问道,能让老三如此处处小心的也只有眠怀孕了,目光直直的盯着眠的肚子,眸光明亮。 眠羞红着脸点了点头,老三很是自豪的道:“是有了,昨个赛神医查出来的,一个月了,这惊喜的,我都要当爹了!” 韩辰皓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撇嘴轻笑,越看越觉得老三那张脸很是欠揍,不就有个孩子吗,有什么好炫耀的,早知道当初就拖着他的婚事,看他还能在他面前得意。 “那是要小心点一些的,前三个月可千万要小心,院子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给我好好养着,想吃什么只管说,你是喜酸的,还是辣的?我当初…。”杜子衿的话说到一半便突然停住了,脸上欣喜的笑容也渐渐退下,明亮的眸光渐渐空,看着眠的肚子,整个人像是突然被重击了一下,靠在韩辰皓的怀中。 三人自是都发现了杜子衿突然的不对劲,可却也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辰皓紧皱这眉头,抱起杜子衿便立刻进了屋,把她放在软榻上,她也依旧还是伤神的模样,像是没有了魂魄,只留下一具空壳, “子衿,别这样,有什么事告诉我,别这样…。”韩辰皓把杜子衿揽在怀中,心疼道,渐渐地便觉到前温热的润,那是杜子衿的眼泪。 “辰皓,我也一个孩子的,他也一点点的在我肚子里长大,每天担惊受怕的期待着,可最后…。他还那么小,我都还没抱过他,就在我面前被活活掐死了…。韩卓言,我要杀了他…。是他亲手杀了我的孩子!”杜子衿狠狠地握着韩辰皓的手臂,明明纤细的手臂此时却意外的力气很大,就像她心里沸腾起的恨意。 韩辰皓眸光幽冷,依旧轻柔的安抚着杜子衿,他知道她说的是上一世,他知道她上一世过得很不好,可却没想到会经历过这样惨烈的事情,那个孩子,是韩卓言的吧,即便是上一世,他也嫉妒的发狂。 “那就杀了他,我这就带你去,杀了他,一切便就结束了。”韩辰皓语气淡然的听不出一丝情绪,只有的杀意。 言王被抓一直便就是被关在宗人府里,而宗人府直接受里管辖,一般都是皇上的人,但现在,大多都是韩辰皓的人。 顺利进去了宗人府,看到韩卓言一身狈的坐在大牢的地上,杜子衿的心莫名的就平静了下来,异常的平静,握着韩辰皓的手走进,韩卓言便回头了头,看到是他们,冷笑一声,又回过头双手却已经紧握成拳,没有他表现的那般平静。 “你们这是来看本王笑话的吗?看到了?就滚吧!”韩卓言冷声道,心里排斥着杜子衿看到他现在的狈模样。 “我是来杀你的!”杜子衿淡声直言道,平淡的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却顿时让韩卓言站起身怒目看着他们。 “呵!就凭你?你还不是闲王妃呢,就算是闲王,他也不是皇上,本王是皇子,即便是反了错,也轮不到你来惩罚。”韩卓言冷声道。 “这世上,最有资格杀了你的人便就是我!”杜子衿一步步走向他,隔着监牢的木栏却依旧让韩卓言觉的到了不安,她眸底的杀意让他心惊。 韩辰皓跟在杜子衿身后,时刻的护着她,让牢狱打开了门,揽着杜子衿走了进去,而他们的步步紧,韩卓言则步步后退。 这一刻他真的相信杜子衿是来杀他的,而他并不想死,哪怕是在牢里度过,他也一点不想死。 “你们别过来,来人!你们就看着他们这样杀了本王吗?”韩卓言不安的大叫着。 而并没有一个人过来帮他,外面把守的官兵也只当是没看见,没听见。 “韩卓言,今,你我不论前世还是记今生的恩怨都一并了解了,欠下的债早晚都是要还的,现在就是你要还债的时候了!”杜子衿手中接过韩辰皓给她的匕首,紧握,却依旧止不住的颤抖,突然一只大手敷在她颤抖的手上,让她渐渐镇定下来。 韩卓言惊恐的后退着,可身在牢中退无可退,手上和脚上都是沉重的铁链,让他毫无还击之力,杜子衿一步步向他走去,脑海中闪现的都是前世的画面,今生的梦魔,突然手中的匕首被夺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匕首便已经在了韩卓言的口上,出手的正是韩辰皓。 他怎么舍得让杜子衿的手上沾上人命。 一刀刺中口,韩卓言吐出一口鲜血倒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杜子衿一些莫名的记忆全都涌入脑海,有他一身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到杜府接亲,牵着一身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子走出杜府,抱上花轿。 有他登基为皇,身边同他一样一身正黄皇后正装的女子正是杜子衿,那时的她会对他温柔的笑,即便那笑容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苦涩孤寂,也不是现在这般的冷冷冰冰。 还有在一冷之中,身怀六甲的杜子衿被人按在上,生生隔开肚子取出孩子,而他手中正掐着那和他眼眸一摸一样的婴儿,最后一点点没了气息,而杜子衿则是一直死不瞑目的看着他。 一点点的记忆片段清晰的闪现在他脑海里,明明是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却都如此的清晰,让他觉得很是混。 “朕是皇上,你是朕的皇后,不,你不是,你已经死了,你明明就已经死了,我明明亲眼看着太医抛开你的肚子,了一地的血,还有孩子…。孩子也死了…”韩卓言忍着口的疼痛,语言混道,看着杜子衿更是像见鬼了一般。 杜子衿听到他说出前世的那些便瘫软在韩辰皓的怀中,那是比噩梦还要可怕的噩梦,而韩辰皓彻底冷了脸,周身散发着嗜血的杀意,剖腹取子,这也只是听说过得残忍去母留子的手段,却曾真是的发生在对自己好额身上,那该是怎样一种痛苦,他想都不敢去想。 抱着杜子衿的手臂慢慢收紧,只觉得一刀杀了韩卓言都事太便宜他了,心里翻腾而出杀意让他只想把韩卓言千刀万剐。 “你想起来了?呵呵!想起来了也好,也算是知道你自己为什死?而且死的一点也不怨,到了地狱,你可要好好享受!”杜子衿冷笑道,一直冷眼看着韩卓言气绝才和韩辰皓离开。 出了宗人府的门,便遇到一女子在宗人府外徘徊着,杜子衿停下了步子,看着那女子,月瑶,前世被林嫔在韩卓言身边的人,看来这一世她也依旧没能逃的过命运,杜子衿知道月瑶是真的喜韩卓言这个人的,无关乎他的地位,容貌,只是单纯的喜,也正是这,前世的她们并无任何的集,即便是院子相邻,却也一直和陌路人一般。 “认识?”韩辰皓也顺着杜子衿的目光望去,淡淡的看了一眼问道。 “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今你不该杀他的,怎么说他也是你皇侄,你就这样亲生杀了他,是会…。应该让我动手的,这些都是他欠我的。”杜子衿皱眉道,她不是在可惜韩卓言,而是在担心韩辰皓,一旦是韩辰皓亲手杀了言王的消息传出去,只怕这天下都要说韩辰皓是个冷血,弑亲的人。 韩辰皓牵起她的手,把玩着她纤细柔软的小手,“这种本就是该男人来做的,他,是不是我的侄子还不一定呢!” 杜子衿这才恍然,想到前段时间,王立舯遍布京城的告示,说的正是先皇身份不明事。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