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原本正看热闹的百姓一下子全都慌的四处逃散,也有不少人被大狗咬伤,躺在地上有被人群踩踏,场面一时一片混。 老三亦是提高了警惕,眯眼冷冷的看着两只已经朝他们跑来的大狗,他今是一身喜服自是没有带暗器,眼看着两只黑狗越来越近,一同跃起向,一只向他的马扑去,一只向马上的他扑去,然后跟着的亲队伍一同倒了一口凉气,胆小的喜娘更是闭上了眼,为花轿里的新娘惋惜着,这还没拜 ,这还没拜堂成亲呢,新郎怕就凶多吉少了! 而八个轿夫却格外的淡定,没有一丝担心的样子,依旧稳稳的抬着轿子。 只听两声凄厉的惨叫,喜娘忐忑的睁开眼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那两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大狗此时已经一动不动的摔在几步之外,有一只脑袋都扭曲的后仰着,显然是脖子已经断了。 另外几只大狗见状都纷纷转向老三,怒目呲牙,低吼着,一齐再次向老三扑去。 危险的杀气让老三的马都胆怯的后退一步,有些焦躁不安,就在众人再次提起一口冷气时,几只飞扑向老三的大狗却全都瞬间惨叫着跌落再地上,每只的脖子上都深深的着一把弯刀。 老三眯眼回头向身后望去,便见邵刚手里还正拿着他的暗器弯刀在手里把玩着,骑马避开人群向他走来。 “你这小刀果然很不顺手,要不是王爷说不要耽误了吉时,我还真想看看你跟那几个畜生大架的样子,哈哈…”邵刚幸灾乐祸的笑道,打量着一身大红喜服的老三,倒是比平时帅气多了。 老三伸手抢过他的弯刀,想要放进间,才想起他穿的是喜服,更本没有地方放暗器,而且带着一把刀成亲也太过不吉利,便又扔给了邵刚,“先帮我拿着,几个畜生也浪费我的刀,你出手我也照样把它们打趴下!” 话落便调转马头先到了花轿边,敲了敲花轿,柔声道:“已经没事了,莫怕!” 八个原本连大狗扑来都纹丝不动的轿夫在听到老三如此温柔细语的话后差点腿颤的把轿子落在了地上,皆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老三。 这货在暗卫中可是有了名的刺头儿,除了在王爷面前老实点,其他的人那是谁都敢刺儿,何时见过他跟谁如此温声细语的说过话? “都给我稳这点!敢把轿子给我落地了,看我不剥了你们几个!”转脸便已经变脸的老三对着他们毫不客气的训斥道,而这八个轿夫也都是由他带出来的暗卫,自是不敢有一点的马虎。 在东城出了这样的事守城的官兵不快但也不慢的赶了过来,看着地上已经气绝的几只大狗,和众多受伤的百姓,头皮一阵发麻,这些百姓中说不定随便拉出一个就是那个官员的亲戚甚至是家眷,这后续处理的难度可想而知。 老三自是不会去管这些,已经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在不赶紧走的话就要耽误了吉时,便挥手下令继续走,至于这里便也就先给邵刚,相信他也看的出来这本就不是一场意外。 老三带着亲队伍继续吹吹打打的往前走,不过速度却比之前快了不少,一会便消失在街头。 发生意外的街道旁的酒楼二楼一个靠街的窗户慢慢的关上,随即便是一声清脆的茶盏落地声,不过却被窗外杂的吵闹声完全的掩盖。 而在一个安静的胡同内,几个贼眉鼠眼的布衣混混见事情没成,官兵也到了,丢了手里的铁链子,正打算偷偷逃跑便被几个黑衣人拦住用铁链绑着带走。 除去这点小小的意外曲,整个的婚礼也还是顺利的,在老管家的见证下老三和眠拜堂成亲,而后被送入了后院的新房,再这样喜庆高兴的时刻自是没人再去提起今的意外。 眠亦是一直紧张的都把路上的事情给忘了,而且她本也就没有看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觉轿子停了一会,还有几声狗叫,不然只怕也是要被吓坏了。 杜子衿让晓端了些吃的和楚心一起来到新房,陪她们玩笑了几句便找了借口离开,让楚心和晓继续陪着眠。 杜子衿走出了新房的院子,面的笑容便淡了下来,刚才老三和眠拜堂时她无意间看到了老三红喜服衣摆上有一块暗红的印记,要比周围的布料颜深很多,这若是旁人看见都不会在意,只以为是沾上了水,但通绣功,知衣料的杜子衿一眼便能看出那块印记本就不是水,而是血。 今这样的子老三的衣摆上怎会沾血,而且在杜府老三和眠一起给元嬷嬷磕头的时候也都还没有,那便就是在回来的路上沾到的! 沉思间,杜子衿便已经来到了前院,站在屏风后看了看院子里正被众人灌酒了老三,又把目光落在了主席位上勾含笑独自饮酒的韩辰皓,看得出他今心情亦是不错的。 真的是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许是察觉到了杜子衿的视线,韩辰皓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便看到正躲在屏风后面的杜子衿正在偷偷的看他,不心里一暖,便站起身朝她走去。 和他坐在一起的老管家见韩辰皓突然离席本想劝他在多喝两杯,抬头一看韩辰皓走的方向等着他的事杜子衿便嘿嘿的偷笑两声,不再拦他。 杜子衿见韩辰皓朝她走来便收回脑袋等在屏风后,却不知淡薄的屏风本遮不住她的身影,院子里的人都已经停下齐齐的看向王爷向印着一女子身影的屏风后走去,众人也自是明白那屏风后的女子是谁。 “怎么在这偷看我?”韩辰皓走到屏风后看着低头等他的杜子衿魅的笑道。 “我找你有事,咱们换个地方说。”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院子里安静的齐齐看向屏风的众人也都没了看头。 “咱王爷和王妃光是看背影那都是绝配,比那屏风上的画还好看!”上午刚被小七踢了一脚的 踢了一脚的暗卫又嘴快的赞叹道,那两道身影映在屏风上,屏风上的画都觉得碍眼! “就是,刚才真想把那个碍眼的屏风移开!”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确实道出了众人一致的心思。 那个屏风真是碍眼! 杜子衿走到后院的一个小花园里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也已经在她身后停下的韩辰皓,他依旧的眉眼含笑,笑意温柔的让她有点不适应。 “你…。喝醉了?”杜子衿问道,不过看他面依旧白皙,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没有,我觉得就这样一直的跟在你身后也不错的!”韩辰皓宠溺的笑道,一人同行他从来都是走在最前面的,他也不喜,或者说是不习惯走路时有人走在他正前面,但刚才看着杜子衿的柔弱纤细的后背却让他有种想要时间永远停止的渴望,就这样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一直的走下去似乎也不错。 “还说没喝醉,这都开始说醉话了!”杜子衿无奈的笑道,有点反应迟钝的还没理解韩辰皓话里的意思,而韩辰皓也只是温柔的笑着没再多解释。 “老三亲回来的路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韩辰皓闻言看着杜子衿的眼眸划过一抹诧异,不无奈的失笑,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是发生了点意外,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想着等婚宴结束再告诉你的,免得扫了你的兴,不想还是被你发现了。” 杜子衿微微皱了皱眉头,见了血的定不会是什么小事,肯定没有韩辰皓说的那样简单, “见血了?我看老三衣摆上沾了一块血迹,什么人的血?”随行的人包括老三都没有受伤,那也就只能是制造意外之人的血。 但谁会在老三和眠的大喜子捣?而且,她觉这绝地不是场意外! “你还真是细心,这都能被你看见,不过那应该不是人血,而是狗血。”韩辰皓勾笑道,见杜子衿皱眉不解额看着他便又继续解释道:“今的意外便就是在亲回来的路上突然出现了几只拦路狗,在街上伤了几个人,造成了点混,不过都已经被老三和邵刚打死了。” 上午发生的那一幕韩辰皓也全都看在了眼里,他本是正好从那条路往老三这里赶,正好遇到老三的亲队伍便在后面慢慢的跟着,可谁知还是有人不长眼,在他闲王府的人头上使坏点子,他便让邵刚出手帮老三解决,以免误了吉时,后来更是在街道旁边的胡同里抓了几个手拿铁链,正正准备逃走的人,暂时关在了这里的后院柴房里,打算等婚宴结束了在好好审问的。 “狗?这里是东城,什么时候狗都能在大街上咬人了!”杜子衿冷笑道,东城向来都是京城治安最好的地方,怎么会突然有狗出现在大街上伤人? “自然不会是它们自己跑到大街上的,暗卫已经抓到了几人,现在正关在后院的柴房里,等婚宴结束我便上让邵刚好好的审问一下,到时候到底是不是意外便也就知道了!” 杜子衿自然也知道现在不方便审问,便也没再说话,看着花园中一棵桂树上翠绿的桂叶,依旧皱着眉头,她没想到有人会把主意打到眠的婚礼上,可如今想想她都觉得心惊,若是今眠嫁的不是老三,只是手无缚之力的一般人,亲的队伍里也都只是一般百姓,那么这场大婚便也就真的被那些突然出现的狗给毁了,甚至眠都会出现意外。 而那些人肯定不会是冲着眠来的,眠向来和人无冤无仇,老三就更不可能,放狗的人明显没有想到新郎会有武功,那便就只能是冲着她来的,这次是她差点连累的眠! “杜明玉!一定是她做的,前我带眠晓在霓裳坊订做嫁衣时便遇到了她,还发生了争执,我打了她一巴掌让人把她轰了出去,她也知道了眠要成亲的事,一定是她做的!”杜子衿恨声道,想到前世眠便就是死在杜明玉的手上,今她又差点害了眠,她便抑制不住心里对杜明玉的恨意,杜明玉这么做明明就是想毁了眠! 韩辰皓皱眉看着一遇到杜明玉便会情绪失控的杜子衿,伸手把她揽入怀中,轻声道:“如果真的是她,便就杀了她!” “好!” …… 喜宴结束,暗卫们都借着酒劲闹着要去闹老三的房,众人一起哄老三自是拦不住,只能由他们拥簇着来到了后院新房外,还没来得及抬手推门身后不知是谁推了他一把便直接撞门进去了,身后一片朗的哄笑。 房间内杜子衿和楚心已经离开回了府,此时只有还盖着盖头的眠一人坐在同样大红的婚上,从听到门外的喧闹声她便又忍不住的开始紧张,“嘭”的一声门被推开,顿时肩膀微微一抖,握紧了手里的如意平安果。 “咳咳…。你们看看就行了,都被给我太过分,不然看我明天怎么练你们!”老三轻咳两声站稳有些晕醉的身子转身对还站在门外伸着脑袋对房内张望的暗卫威胁道,只不过这威胁在此时显然不太管用。 “三哥快去掀盖头,也让我们看看三嫂如何的美貌!”一明显已经喝醉的脚下都不稳的暗卫跟呛着继续推着老三往里进,丝毫没有发现老三已经危险的微眯起双眼,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一个用力便把他直接转过了身子,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股上,围观的众人也都下意 人也都下意识的后退避开,他便重重的成大字型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摔晕了,还是醉晕了? “还有想进来的吗?” 老三微扬下巴,眯眼冷冷的扫过门外的众人,的笑着。 刚才还都大着胆子起哄起的热闹的暗卫便都再无一人上前,全都识趣的陪笑离开。 赶走了众人,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眠低头隔着红红的盖头听着离她越来越近了脚步声,声音停下,一双黑千层软底靴便也出现在了她的盖头下。 突然头顶的盖头被掀开,明亮的烛光让她的眼睛顿时有点不适应,眨了几下,便抬头看向身边已经看着她有些痴傻似得老三,亦是一愣,她还从未见过他穿这样大红的衣服,不,应该说是除了黑以外的她都没见他穿过,但她觉得这红其实是最适合他的张扬不羁。 老三亦是看着烛光下美娇的眠惊的呆楞了,他从来都知道眠是好看的,但却不知她略施粉黛,一身鲜红嫁衣可以这样美! 不自的抬手抚上她白皙略微施着胭脂泛红的脸颊,却被她轻颤一下后避开,“我…。先侍候你漱洗吧!” “…。好!”老三收回手答应道。 眠闻言便犹豫着站起身,抬手去解他身上的衣带,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来回的游动,美的人儿便就在他面前低垂着有着长卷睫的眼睑,鼻翼间是她身上淡淡的芳香,每一样都无不在刺着他身上将快要制不住的浴火…… ------题外话------ 预知后事如何加,福利已发放 ☆、第一百二十二章 闲王的风债 闲王府 夜已深,闲王府还依旧的灯火通明,在后院角落一处隐蔽的角落,时不时的从里面传出求饶的惨叫声,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凄厉可怖。 “大爷,求您别打了,我说,我都说……”身上已经被了盐水的辫子打的血模糊的李三疼的龇牙咧嘴求饶道,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当初了不会贪图银子而帮人做事,这下可好,有银子都快要没命花了! “停!”一身黑锦衣的邵刚正悠闲慵懒的坐在是骇人刑具的房间内,放下手中的茶盏对正卖力挥舞这辫子的暗卫道。 暗卫停下,被绑在刑架上的李三便也稍稍口气,身上的疼痛让他连呼都觉得生不如死,“是有人给我们一笔银子,让我们自己想办法破坏掉今东城的大婚,最好能直接毁了新娘,让我们几个……,我们最后商量了一下,就觉得先用狗制造混,然后趁带走新娘,但没想到那新郎官那么厉害,竟然一下子就打死了两条大狗,大爷,是我们财心窍,不应该为了银子起坏心思,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呀,我们家里都上有八十岁老母……” 邵刚一个冷眼扫去,李三便吓得赶紧闭上了嘴,不忐忑的咽了口吐沫,他都已经招了,不会被直接杀人灭口吧? 不对,不应该是杀人灭口,应该是……,反正就是被杀! “给你们银子的人是谁?”邵刚冷声问道,这几人的底细他也都已经派人查清楚了,都是城南有名的地头蛇,平里做的也都是偷摸狗,欺负百姓的事,这次胆子倒是大,敢到城东来找死! “大爷,我说了,你就能放了我吗?”李三讨价还价道,只要他能活着离开这个骇人的破地方,让他做什么都行! “呵!还敢跟我谈条件,看来还是打的不够,既然你不愿说,我便去找其他几个,总有一个愿意活命的,你就在这继续受鞭子吧!”邵刚说着便要起身离开,拿着鞭子的暗卫又挥起一鞭狠狠地打在李三的身上。 “啊……我说……我都说……”李三疼的颤抖道,刚才那人的话中明显已经同意了他刚才的条件,说了便能活命。 “说!”邵刚冷冷的看向李三,已经有些不耐。 “来找我们的是个丫头,但是带着面纱我们也没看的清样貌,不过从她的穿着打扮上倒像是大户小姐身边的丫鬟,说话也冲的。”李三回忆道,见邵刚依旧冷脸看着他,便又赶紧道:“哦对!那天她放银子的荷包上绣着秋雨两字,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名字?” 邵刚闻言便起身往房外走去,身后传来李三的的叫声,“大爷,不是说了我说了之后就放了我的吗?” 邵刚脚步一顿,站在门口,李三顿时心中一喜,可传入耳中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放他们走,直接送到衙门里去!” …… 京城里叫秋雨的人有很多,但东城中各府的丫鬟或者小姐叫秋雨的却不多,而有动机这样做的便也就只有汪府中汪婉莹的大丫鬟秋雨最为符合。 而邵刚也很快便查到了秋雨确实在几前便到过南城一趟,甚至还在秋雨房中找到了老三说的那个绣着秋雨两字的荷包,经李三确认确实是秋雨的荷包。 一经证实,邵刚便把他查到的事情全都禀报给了王爷。 “汪府?那边就是汪婉莹的主意了?”韩辰皓冷声道,他对汪府的汪婉莹并无太多的印象,若不是上次皇上私自决定给他俩赐婚他也本记不得汪婉莹,不过看来汪婉莹倒是因为上次赐婚的事记恨上了子衿,不然也不会出手安排这么一出。 “正是汪婉莹,秋雨只是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没有动机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去让人破坏老三的婚礼,而且我也查了汪婉莹今的动静,她曾去过一趟侍郎府,就在杜小姐和杜明玉在霓裳坊起争执的第二天。”邵刚道,这便也就更加确定了是杜明玉和汪婉莹合谋策划了这一出。 “派人去趟苏州…。算了,先把你查到这些都告诉子衿,看她想怎么处理吧!”有关于杜明玉的事还是让她自己决定吧,这样才能让她更快的打开心结。 “是,王爷!”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