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是说这种切脉方式是假的吗?”皮修皱眉:“你们西方也通网能看东方电视剧了?” 释迦心平气和:“阿弥陀佛,佛说,你话好多。” 他回线皱眉说:“我看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累着了睡得比较死?” “那他身上的因果可有改变?”皮修问。 他同文熙真正结了姻缘,想来气运相连,他身上的血海因果应当减少一些,分摊到自己身上来。 释迦顿了顿摇头说:“没有,一点都没有少。不过我要提醒你,他身上的因果要早些解决,等到后他的修为越来越高,因果反噬的后果就越严重。” 皮修皱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上一声惊呼。 文熙骤然睁开眼睛,红的饕餮妖纹爬了半张脸,眼泪顺脸颊进头发里,哭着大叫了一声姐姐。 皮修立刻回到边把文熙扶起来,擦着他脸上的眼泪问:“是做噩梦了吗?” 文熙意识恍惚,一双泪眼看向皮修喃喃问:“你是谁?” 引着医仙和女娲上来的猴二正巧听见这句话一愣,心想老板这也太猛了,直接失忆了吗? “怎么了?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女娲也奇怪了,她造人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失手,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故,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皮修也傻了眼,明明两个人昨天还是最亲密的人,难道今天就要变成最陌生的某某吗? “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皮修握着文熙的肩膀晃了晃,“宝贝儿你别吓我,明天我们还要去提宝马车呢!” 一听见宝马车,文熙的表情突然丰富起来,他眉头一皱缓了缓,突然瞪着眼把皮修一推:“你就记得那个宝马车?” 皮修一看他表情,松了口气说:“行了,气一下就想起来了,管用。” 医仙晃了晃自己的药箱问:“还要看病吗?不看我走了?” “看看看,来都来了。”皮修连忙让位让医仙给文熙把个脉望个气。 女娲在旁边也捏着文熙的手探查了一番,挑着眉说:“没事啊,身体里气足的,恢复得也很好……” 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说:“肾也不亏,小伙子身体好。” 文熙一醒就被别人围观诊断,现在脸也红透,坐在上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等皮修将几位都送走回来,这才松了口气朝着皮修伸手问:“你叫来这么多人干什么?” 皮修抱着他叹气:“还不是因为我怎么都叫不醒你,还以为你被折腾坏了,脑子一懵就下楼叫人去了。” “我只是睡了一觉……顺带想起来些从前的事。”文熙道。 皮修还没来及问是什么事,就听见文熙叹息一声说:“我记忆里最后一个封印也解开了。” 他撑着身体看向皮修,定定说:“就在刚刚我睡觉的时候,皮修,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皮修听着他郑重的语气也懵了懵,这就是真的被到找回记忆了吗?他仔细回想昨天自己在上的彩作,狠狠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妈的老子真厉害! 文熙没有注意皮修的表情,整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他靠回老妖怪的怀里,低声说:“当初应该是我死在牢里的,是姐姐……她用陶题给她的法咒把我送了出去。” 皮修瞬间回神,抱紧了文熙问:“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文家判了门抄斩,就连女眷也不能幸免。当时所有的文家人都关在一起,二姐姐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不必想着为家里报仇,千万千万要为自己好好活下去。” 文熙想起那天似乎一点光也没有,外面的雷声阵阵,就连在深牢里也能听见。 从来不泪的二姐姐握着他的手红了眼睛,哽咽说:“小弟,千万千万要活下去,姐姐只要你好好活着。” 文熙想要说话,文茜却叫旁边的族人着文熙,将自己的衣服同他换。 文茜握着文熙的手,将那枚陶题让她不离身的符咒进小弟的手里紧紧握住,然后用自己的血启动了阵法。 文熙代替文茜逃了出去。 他抬头看着皮修,喃喃说:“我是文熙,也是文茜。” 第81章 皮修看着怀里的人,伸手了他有些苍白的脸,叹气说:“大白天的别说胡话,只是你姐把衣服换给你让你逃出去了,什么你就是她,她就是你的,说得像社会新闻一样,听得人心慌。” 文熙眼睛一红:“我是代替姐姐逃出来了,可姐姐呢?她和族人们又在牢里受了什么样的折磨?为什么姐姐魂体那么弱?这么多年来也不曾稳定?” 他顿了顿想起从前的事:“更何况……我也没有逃掉。” 皮修捏了捏文熙的手,沉默了一阵问:“你从牢里逃出来之后,是怎么被抓住的?” “我从牢里出来,直接到了一座破庙里。我害怕有追兵不敢停留太久,但是往外逃了没多久我就被抓住了,然后……” 文熙突然顿住,下意识握紧了皮修的手。 接下来的事皮修都知道了,那些酷刑折磨,剜骨挑筋,桩桩件件都让文熙刻骨铭心。 皮修捂着他的眼睛:“不要再想从前那些事,我保证,以后没有人敢再伤害你。” “不,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初姐姐没有把符咒给我,是她自己逃了出来,是不是也会被别人抓住,那些我挨过的疼我受过的苦,都要让姐姐来受过呢?是不是他们把我当做了姐姐呢?” 文熙拉下皮修的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是,是不是有人知道姐姐会逃出来,所以故意在那里等呢?可是姐姐想来与人和善,出府游玩也从来低调,又是什么人这么恨她?” 皮修皱着眉,文熙却还在问:“明明是陶题给了他符咒,为什么又不来接姐姐呢?是有事绊住了他,还是因为……” “应当是有事绊住了他。”皮修抱着文熙往上托了托,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说慢点,让我想一想。” 老妖怪年纪大了,令智昏疯了一晚上,现在脑子有点不够用,一切只能慢慢捋。 文茜和弟弟换了衣服,让文熙逃了出去。 文熙逃出来之后被抓了,然后挨了杀千刀的兵部尚书的一顿折磨死了,连着下了咒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但原本应当逃出来的是文茜,所以这个兵部尚书应当抓到的是文茜,是文熙代她受过。 可是陶题不应当是给了符咒就不管的人,就冲着他能给文茜抢玲珑塔的情分上,他也定不会放着文茜不管。 皮修摸着文熙的长发,低声说:“你的意思是,有人绊住了陶题,然后趁机引来人把从大牢里逃出来的文茜抓走折磨?” 但是却抓成了代替文茜逃出来的文熙,让他受到那番苦楚。 从来不在文熙面前烟的皮修点了烟,挠了挠头发说:“陶题说他怀疑从前的事情跟睚眦有关,所以他是怀疑这一切都是睚眦做的。但是你又说过,之前见过提议用人魂盛载因果的人是陶题……” 不论真假,总之小东西看见了陶题那张脸。 皮修猛了一口烟,忍不住想如果当初逃出来的人不是文熙是文茜,而文茜又看见了想要至自己于死地的人就是自己的情郎…… 这什么狗血八点档剧情?是大眼仔软件上的推广文学吗? 现在皮修用脚想也明白那个人肯定不是陶题,是旁人假扮来故意引起误会的挑货。 难怪睚眦那个人要在晚会上解了文熙的记忆,估计还以为文熙是陶题的旧情人,但是现在跟着自己在一块。指望着他恢复了记忆朝着自己一哭,然后让自己和陶题来个冲冠一怒,打个你死我活,他好在桥上看风景瞧热闹。 文熙突然听见皮修冷笑了一声,连忙问怎么了。 皮修扔掉烟抱着文熙嘬了两口脖子,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同他说了一遍。 文熙沉默许久:“可睚眦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老真龙几个儿子一直都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陶题和睚眦不对付皮修能想明白,可从来睚眦都是准打击报复目标,很少牵连到别人。 文家又是惹了什么事,能让睚眦这么针对? 门抄斩覆灭这种大事,天道不可能放任睚眦如此破坏人间秩序。但他转念一想睚眦好胳膊好腿还能口宝剑表演杂耍的样子,看上去又不像有事。 皮修心中一顿。 当年文家鼎盛文丞相权倾一时,但花无百红,人无百好,天道最讲究平衡,不可能允许一个朝代永远强大,也不会允许一个家族永远绵延。 如果文家的败落本就在天道的计划中,只是睚眦在里面动了手脚,推了一把,即便方法不一样,但也终究达到天道的目的,殊途同归,天道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他? 皮修越想脸越黑,身上的温度骤然升高,让他怀里的文熙惊了一下,随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算了,不要再想了,以后再见到姐姐,一问便知晓了。” 文熙用冰凉的嘴贴着老妖怪的脸亲了亲:“你不要因为这种事生气。” “能不生气吗?”皮修啧了一声:“我待会得出去一趟找冯都,你吃点东西再睡。” 文熙看他:“今天得跟你去提车呢,我要跟你一起去。” 皮修一拍他的:“怎么?不难受吗?” “还好,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文熙推开他起身换衣:“不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更坏的地吗?” 他说着突然一顿,转头问:“你刚刚打电话叫大夫的时候,是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一睡不起了?” 皮修同他对视,想了想说:“我当时太担心你了,有点没注意场合。” 文熙:…… 文熙难得把帽子和墨镜都找了出来戴上,并且叫皮修离自己远一点,他并不想被人一眼认出,自己就是那块被耕坏了的地。 皮修带着文熙出门自然不能再骑小黄鸭电动,直接抱着人乘云到了4s店提了车,开着那辆宝马直接上了路。 临开车前文熙担心一个实习的标志不显眼,直接在车股上贴了4个,上下左右,让人想看不见都不行。 皮修叼着烟站在一边等:“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的技术特别不放心?” “怎么会呢?”文熙一脸惊讶:“我只是对别人的技术不放心。” 万一别人的技术不好,躲不开皮修开车的横冲直撞怎么办? 虽然文熙现在不差钱,但是新车还没买保险,万一撞出个一二三四来他还是心疼。毕竟今时不同往,他不再是文府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公子,而是貔貅饭馆抠门老板的丈夫,一切都要省着来。 皮修黑着脸坐在驾驶座上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车技被低估了,他按着副驾驶座上的文熙接了个吻,冷声说:“我看你今天白天神好,那就今天晚上继续。” 文熙一顿:“今天白天做过了,晚上休息。” “那不行,白天是白天,晚上是晚上。”皮修开车上路,低声说:“万一我还能老来得子,让你怀个崽子呢?” 文熙:…… 文熙:“这不可能,我看你就是想多来几次,赖上不起来。” 皮修:“谁说一定要上了?我看书桌,浴缸都不错。” 两个人争论了一路今天晚上来不来,怎么来,哪里来,直到车开到公墓,文熙气急了开始骂皮修厚颜无。 他戴着墨镜让人看不出模样,但是那些高强度上网的程序员秃头鬼,一看皮修同他穿的纪梵希情侣衫,立刻悟了这是谁。 不是说两小时还在上因为老妖怪的暴起不来,怎么现在就能下地活蹦跳了? 有鬼掏出手机悄悄拍照发帖,开始证明其实不可说的肾没有吹嘘的那么强。 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