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望、难受、懊悔霎时涌了上来。 邵铭进来时,就看到她穿着睡衣蜷缩在角落里,除了一双红肿的眼睛外,脸苍白的吓人。 她周边是散落了一地的验孕。 内心无比酸楚,邵铭喉结滚了滚,蹲下来,伸手将人抱进怀里。 他亲了亲她的头发,又吻去她眼里的泪水,哑着嗓子,声音颤抖地说:“会有的。” 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听到他的声音,路鱼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 顿时,狭小的浴室充着路鱼悲戚的哭声。 她像打开了水龙头开关似的,肆无忌惮地宣。 眼泪很快就铺了整张脸,她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上气不接下气。 同时还声音嘶哑,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她着了别人的道。 对不起,她连累了他。 对不起,她可能不能陪他走下去了。 …… 邵铭心疼极了,他觉得她说的每个字、掉的每滴眼泪,都是在拿刀子割他的。 心碎了一地,他双臂用力地抱着她,低头吻她的眼睛,声音沙哑:“不要说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道歉,只以为是没有怀上孩子,但他们还年轻,真的不值得为这事伤心。 “……不要哭了。”邵铭难受地给她抹去脸颊的泪水。 再哭下去,他真的会疯的。 但怀里人的眼泪就像发洪水似的,本无法控制。 蓦了,邵铭被她哭怕了,倾身吻住她的瓣,堵住她所有的悲伤。 …… 卧室大上,邵铭以虎踞的姿势,双目发红地看着身下的人。 路鱼紧紧抱住邵铭的脖颈,两人肌肤亲密接触。 上摇摆的声音越来越大,脑海里渐渐涌来的愉如火光般四,路鱼咬着他肩膀,声音断断续续地祈求着:“能…不能…说…你…我……” 恋三年,她一次都没有听过邵铭说过这三个字。 邵铭额头青筋爆出,一滴汗水落了下来,却依旧抿着没说话。 路鱼已经哭出声来,哑着嗓子,继续祈求:“就…说一次,好……吗?” 她真的好想听一次,她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 路鱼最后都没有听到邵铭说这三个字,因为她晕了过去。 熬夜痛哭的最后结果是眼睛肿成两个核桃。 路鱼看着镜子里的眼睛,肿的可以挂两桶水了,再加上哭后鼻腔堵,呼不畅,嗓子火辣辣的,整个人就跟一病患似的,憔悴又难看。 邵铭不觉得难看,相反还觉得有几分林黛玉病娇,安她好久,路鱼都不愿意起来,最后只好到楼下小卖部取些冰块,用巾裹好,动作轻柔地给她敷眼袋。 “以后不准哭了。”看着路鱼眼睛下方红彤彤凸起的一块,邵铭心疼地说。 从来没见她哭,突然来一次,威力巨大,整颗心都被她哭碎了。 路鱼努了努嘴,冷静下来,也觉得昨晚的自己情绪太过动,但也不觉得突然,这么多年来,自己就像皮球一样,一直往里吹气,到最后终于爆炸了。 哭过之后,人也跟着轻松不少。 敷了半小时冰袋,眼睛没有之前红肿了,邵铭用干巾将她脸上的水珠擦拭后,坐在边,表情严肃地看着她,“……怎么自己回来了?” 不是说好了等他去接吗?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还不急死人。 路鱼有些心虚地撇开眼,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低声喃喃:“你不想早点见到我吗?” 邵铭看了她好一会,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整个房间少了几个行李箱,猛然显得有些空,想到那笔钱,路鱼试探地问:“钱处理好了吗?” 邵铭愣了会,而后点头。 “怎么处理的?”路鱼又问。 邵铭抿说:“……都给警察局了。” …… 听到这个答案,路鱼悲凉地笑了笑,他宁愿撒谎也不愿意告诉她,如果这件事真如邵景成所说的是一个局,应该承担责任的是她,是她自己傻傻地掉进了别人的局里,不值得邵铭为了救她牺牲自己的前途。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