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们还是撤出去吧。”护卫担忧不已地提议道。 楚殣沉片刻,如今看来,这两家疯子都已经把家底掏出来殊死一搏了,而楚家来时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准备,毕竟他们原计划只是辅助常家行动而已,现在再掺和下去,无疑是自找麻烦。 此时应龙虽然被偷袭了个措手不及,但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都比夔强大许多,很快就把这个挑衅者踩在了脚下,发出一声震耳聋的咆哮。被怒后了应龙变得更加暴,丝毫不分敌我,尾巴挥过便扫倒一片又一片的建筑物,人类的血之躯就好像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出去的路已经被水淹了。”阿普攀上废墟观望了一会后回来摇了摇头。 “跟我来。” 所有人立刻警惕地把口对准了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的孔昭。 “你怎么在这?” “哼,”孔昭没好气地嗤了一声,“还不是有人怕你不小心被死了。” 楚殣闻言不由深深皱起眉:“他到底想干吗?” 正说话间,又是一阵山体滑坡,整个骊山都仿佛摇摇坠。 “快点快点,”孔昭没有和他多话,“不想死就跟我来。” 似乎没有选择的楚殣只得跟着他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入口,石砖打开,显出阿房同样庞大的地下通道。 “记住,不想出去被砸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别出去,”孔昭把他们安顿下之后立刻就转身要回到地面,“我还有事,告辞。” “等等!” 孔昭躲过楚殣试图拉住他的动作,迅速翻出入口,把石砖挪回去又上了重物。 原本他的任务其实把楚殣带到安全的地方并且看住他,同样也避免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给楚殣留了一个机会,虽然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楚殣很快就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封闭的地下密室,而是一条通道,但是通往哪里,他也无从知晓。 没有多做犹豫,楚殣立刻就打开了手电顺着通道往前走去。 和秦始皇一贯的修建风格不同,这里并没有布机关暗器之类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昭示帝王威仪的修饰,可能是齐家人另外开凿的密道。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前方终于有了出口。 楚殣推开头顶的石砖,探出身来,立马认出这里就是秦正殿。 种种往事回忆如同水一样涌上来,令他一时有些失神。 “四儿!!小四!楚殣!!” 几声惊喜的喊声很快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线?!”如遭雷击的楚殣一时愣在原地,“你没死??” “快快快,给我解开。” 楚殣这才发现他是被人捆在角落里,连忙上前给他松绑:“到底怎么回事?” “当时我被那个德国佬埋伏了一手,结果沙利叶把我带到了这里来,说我死了是为怒你去帮常家,这样常家才有把握来这里。” “为什么?”楚殣还是不解,“他本赢不了啊。” 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组织了半天语言,最终还是决定如实相告:“齐淮远活不了多久了。” 楚殣心里揪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笑出声来:“常琨也未必就能杀得了他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初蚩尤给炎帝下的可是毒咒,哪能那么轻易给齐家那么强大的力量。句芒能给人不灭的生机,也能夺人生机,动用那些凶兽的力量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烈山氏代代都是短命鬼,到了时候,继承人就会杀死上一代家主继承力量,也继承诅咒。” 烈山榆罔由于本身就天赋过人,所以依旧活了很久。可随着几千年过去,人类一代比一代羸弱,早就无法承受那样力量。每一任家主在幼年便被教导以冷酷无情的决断,被灌输着背负家族仇恨与有熊氏斗争的责任,才这么畸形地将这个古老氏族传承至今。 “可……也不该这么早啊……”楚殣的表情似乎有些无措而茫然,面一片苍白。 他喜齐淮远吗?答案是肯定的。哪怕那个人把他抓回去关在这深山之中,他其实也并没有真正因此恨过他。直到那天他在沅陵,有人跑来说,齐家人杀了辰家主,他才决定要报复。 可现在,又突然有人告诉他,线其实没死,要死的是齐淮远。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