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意大利警察不是什么问题,负责拱卫教会的圣殿骑士还有点难。” “啥?”楚殣一脸诧异,“那玩意儿不是早八百年就被灭了吗,圣殿骑士团十四世纪就被腓力四世解散了啊。” “换一个名字,教会想重新组建几次都可以,不过,”淮远不屑地哼了一声,“现在也就剩些废物罢了” “你意思是梵蒂冈还有一群和你一样打架好像活在中世纪的人?”楚殣嘲讽道。 “Hi,amico.(嗨,伙计)”巷口忽然走出来两个意大利人,一个虎背熊一脸刺青,另一个瘦瘦小小头黄。 “嗯?”楚殣回头刚想打招呼,忽地便看到那个大个子出了一把砍刀,画了个十字,蔑笑着走过来。 “圣殿骑士。”一旁的青年握紧手中唐横刀上去。 楚殣默默看向另一边吊儿郎当的黄瘦子,丫的说曹曹到,还有一个呢,一看就不是善茬,老子往哪儿跑。 瘦子似乎一点也没认真,随手拿着球就挥过来,任由楚殣躲闪,仿佛玩猫抓老鼠一般。而刺青脸则步步杀机,凶神恶煞地挥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楚殣看出来那个拽得不可一世的讨厌鬼现在明显疲力尽只能勉强格挡,可他自己为了躲这讨嫌的黄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别提去帮忙了。 大个子忽然暴吼一声,肌虬起,仿佛力量突然增强了一般,狠狠一刀劈砍下来。随着铛的一声,唐刀手甩出去在了石板路隙间,楚殣心中一惊,却见淮远顺势一个侧身躲过了力量巨大的一击,而大个子的砍刀也卡进了墙里。 刚要松口气,之前闲庭信步的瘦子忽然嗤笑一声,不再管楚殣,转身冷不丁地拔扣下扳机。 中弹的淮远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趁着大个子还没拔出的武器,就地一滚握住了自己在地上的刀。 一天里尽看见冷兵器搏斗的楚殣都快忘了自己活在二十一世纪了,蓦然反应过来这些人有,随时可能要了自己的命,冷汗刷地下来了。 差点就直接放弃抵抗的楚殣余光瞥向那只握刀的手,忽然讶异的睁大了眼,那只苍白修长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金纹身一样的东西。 獍兽?毕竟家学渊源的楚四爷立刻认出了那个狰狞的兽头是什么。 南朝《述异记》载,獍之为兽,状如虎豹而小,始生,还食其母。这是古时有名的凶兽,黄帝绝其类,乃令为祀。 右手浮现金纹的淮远毫不费力地拔出刀,反身挥刀劈去,大个子下意识格挡,结果唐刀直接劈断了他的大砍刀,当场鲜血四溅。 “Dannazione!”黄头发咒骂一句,看见那个解决了自己同伴的东方人回是鲜血的刀,杀气腾腾地转过身盯向自己,不由一愣。同伴还身是血地在地上搐着,从心底涌上来的恐惧一下子倒了信仰的力量,黄瘦子下意识转身就跑得无影无踪,一点圣殿骑士的风度都没有。 “厉害啊兄……欸?”楚殣刚回头就看见之前还八面威风的凶神已经油尽灯枯不省人事,“喂!没死吧??” 一探鼻息还活着,楚殣没由来地松了口气,目光落在那只已经恢复正常毫无异状的手上,而刀依旧还死死握在手里,掰都掰不开,在刀柄与刀身的连接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似乎刻着两个字。 “烈山?”楚殣仔细端详了片刻,毫无头绪,只好将人背起来,结果意外的沉…… “妈的这家伙是猪吗……”霉运当头的楚某人咬牙切齿地艰难迈出步子,“一身腱子是不是留着过年吃。” 这几天是不是不宜出行??老子下次出门一定看黄历…… ☆、第七章 临近秋天,空气中已然有了几分萧索的气息,山中黄叶飘散,渐起凉意。 楚殉轻捻胡子哼着傩戏回来,发现自己的宝贝孙子正在书房里翻箱倒柜,桌上还摊着一堆的古书。说来奇怪,楚家不务正业的四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自己马克思主义的那一套,忽然对家传本事大兴趣,竟然老老实实在家学艺,搞得楚老爷子老怀甚。 虽说似乎是晚了点,但是楚殣居然肯安心家里蹲,就够让老爷子晚上做梦笑醒了。 “咳咳。” “爷爷。”楚殣抬头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又继续翻动竹藤箱子里的书。 那在梵蒂冈幸而有人接应,他们得以安全困,此后他和线便立刻回了国,与那两个扫把星分道扬镳。回国后关于孔家一点什么奇怪消息都没有传出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堂堂天水孔氏的继承人跑到别的国家去当恐怖分子啥的,似乎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然要瞒的严严实实。 除去别人家的琐碎事不谈,在梵蒂冈的一番见闻倒是令楚殣发觉这个世界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唯物主义,于是回来后便揪着楚老爷子询问了一通,问他楚家是不是真的也会什么神神怪怪的本事。 楚老爷子当然是大发雷霆气得跳脚,他苦口婆心劝了这么些年,就差把自家本事吹上天了,这臭小子偏是不学,还说他那是老年痴呆了。如今又来问这种问题,楚殉自然觉得这小混蛋是又要说出什么忤逆的话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楚殣这一次居然向爷爷提出要好好学习了解一下他以前提到的那些东西。 楚殉高兴是高兴,顺便还是嘲了一番浪子回头金不换。 “唔……”楚殉慢悠悠地捻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找什么呢?遇到不懂的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