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侧身搂住秦越的,在喉咙里的声音同仲夏夜的天空一样,深沉又绚丽,“那晚食言的,现在补给你。” 说话的沈见清埋首在秦越脖子里,灼热气息笼着她。 她装在口袋里,从容自得的手慢慢握起,不合时宜地想,自己忙碌了一天,身上会不会有汗味? 她又想,沈见清是个干净的人,每次开始前都要洗澡,如果她现在觉得不适,应该会主动停下。 可她没有。 甚至不太有修养的把烟蒂暂时扔在地上,转而用那只手摩挲她的锁骨,触摸她的肌肤,然后拉开衣领,认真地亲吻。 秦越的呼逐渐加重,和眼眸里闪烁的星月同一频率。 她身前,女人用柔软的和指腹在为她建立一座高楼,与天相接,美轮美奂。 她被簇拥着拾阶而上,等她为自己推开最后那扇大门,享受无边浪漫。 “秦师傅,你的脖子总是这么。”沈见清低哑揶揄的声音响在秦越耳边。 秦越靠在车尾,眼望空旷的校园起了风,吹过花圃里火红的美人蕉,拂在她的颈边。 她眨眨眼,恍然察觉九点一过,天就开始转凉了。 再有一两个月,墙边的爬山虎成片成片红了,秋天就来了。 接着是冬天。 她最中意,也最惧怕的季节。 但这一秒,沈见清挡在风口,好似挡着即将南飞的大雁,也就挡住了缓缓而来的秋冬,然后披着清风朗月,站在盛夏里问她,“胃是不是还在难受?听你刚那几声喊得不太对。” 她还在浪漫的余韵里游弋,理智被它劫持,便不得不臣服于它。 “难受。”秦越说。 骗人的。 第12章 沈见清直起身体,视线在秦越覆着一层浓浓风情的脖颈和锁骨上停留了三四秒,才移到她脸上,懒声说:“秦师傅,你这样不行啊,年纪轻轻就把胃搞得这么脆弱,以后怎么办?” 秦越喉间缓缓咽一口,住稍促的呼说:“没什么大问题。” “没大问题你一难受一天?” “半天。” “好——半天就半天,我的口误,我纠正。”沈见清一笑起来,神态和声音里都多了些许纵容,“我现在越来越发现你是个难说话的。” 沈见清说完低头看了眼腕表,竟然已经九点过半,她有些吃惊地想,果真纵情的时候时间就会走得飞快。 沈见清忍不住笑了声。 因着残留情绪的浸染,她这一声笑得很人,被夜包装之后又显得轻柔婉转,缓缓飘进秦越耳朵里,她不自觉微张开口,放出了一直在喉咙里的呼。 沈见清站在风口,并没有受得到,她自然而然地抬起手,准备把扣子扣扣整齐,好严肃正经地离校。 但她忘了,在一个对浪漫尚且触觉锐的人面前扣扣子,还是从隐约沟壑扣到修长脖颈,这一幕本身就很不正经。 手刚触到纽扣,沈见清腕上忽然一紧,她本能抬眼,听见秦越叫了她声,“沈老师。” 秦越刚过去不久,本就不高的嗓音这会儿还留着让人心猿意马的深沉。 沈见清听得一愣,自然弯曲的五指悄悄握住。 秦越这把嗓音她可太了。 在那些夜深人静的周五,她听过无数次,但都是在云里雾里,自顾不暇的状态,还哪儿有力去关注秦越当时的表情。 这会儿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清醒着看她,她才猛然发现,秦越寂静无声的瞳孔一旦燃烧起来,也会有爆裂之声——细微到近似于无,但仍能轻易摄人心魂。 沈见清忘了言语,被秦越攥着手腕一步步带到眼前,带到边,与她鼻尖相抵,瓣相贴,被动接受她已经用行动表达出不容拒绝的态度的询问,“沈老师,我能不能和你接吻?” 空气里的暧昧一瞬之间死灰复燃。 沈见清看着秦越分明的睫,轻声说:“秦越……” 开口的瞬间,那个被她评价过野在骨子的人已经擅长地闯入她口腔里,像漂泊已久的羁旅倦客终于归家,动又热切地哪里都要去探一探,哪里都想多留一留。 腕上的束缚越来越重,后颈被扣着。 沈见清退无可退,忍不住哼了声。 热烈的吻戛然而止。 两人于温柔夜风中保持着舌相接的姿态安静对视。 良久,秦越温存地碰碰沈见清舌尖,从她口中退出来,说:“沈老师,我冒着。” “亲都亲完了,现在才想起来?”沈见清淡淡睨秦越一眼,提醒她,“手腕快让你捏断了。” 秦越后知后觉,在沈见清腕上又轻轻握了一下才缓慢松开。 “啧,果然红了。”沈见清垂首轻,不带丝毫抱怨地控诉某人,“看着病恹恹的,力气老这么大。” 秦越润了润发干的,想替自己申辩。 开口之前,轻摇花圃的夜风忽然开始席卷四下,她不小心呛了口花粉,剧烈咳嗽起来,声音里还夹带着冒催生出的沙哑,听起来惊心动魄。 沈见清停下动作,蹙眉深深看着面前像是要把五脏咳出来的秦越。 她是硕博连读,在秦越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博士的课程,每天三餐不定,睡眠不足,还不运动,长年累月的自式消耗都没见她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