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大开,风温柔的涌入,吹动金丝薄纱。宁钰蜷缩在白虎皮的毯子上,看着天空一言不发。窗户虽是打开,外面却顶上了数条木,防止她跳窗自尽。 宁钰扯了扯嘴角,哼,可真是想的周到。糊糊间,她闭上双眼睡去。 慕容延推门而入,侍女俯身:“姑娘正在侧室看风景,不许我们跟着。”慕容延闻言,轻描淡写的扫了侍女一眼,眼中尽是不悦之。侍女俯首,跪倒在地。 薄纱掀起,走过屏风。他的脚步不自觉放轻,宁钰睡着了。她趴躺在白虎皮毯上,睡容安详。 “胡闹。”薄吐出两个字,慕容延俯身将其抱起。怀中人似乎察觉出什么,不悦的皱眉。慕容延失笑,伸手将人抱稳。 怀中人无意识的抬手,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下一秒,脖颈旁边一点尖锐,那尖锐紧贴脖颈,无端生出一股凉意。 宁钰手下用力,钗子刺破表层皮肤,有血缓缓渗出。慕容延呼平稳,并未有任何慌张。宁钰咬,手下想要再用力几分。 慕容延却是将她抱的更稳,低声道:“小心,别摔下去。”语气中,似乎还夹杂着快意,愉悦。 “你不如先担心自己的脑袋。”话音未落,宁钰手持钗子的那只手就被制住。而慕容延依旧抱着她,颇为从容。 宁钰抬眸,就见那侍女伸手攥紧自己的胳膊。往低眉顺眼的侍女,此刻双眸冰冷,是杀意。 不同于宁钰,侍女的力气极大。宁钰咬牙坚持许久,钗子终于被她夺走。钗子离开伤口,鲜血动的速度更快,滴入黑的衣襟,隐隐一片润。 “既然我杀不了你,那么你杀死我。”宁钰攥紧双拳,慕容延慢条斯理的摇摇头,随即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声的动作。 青面獠牙的面具,没有一丝表情。可宁钰分明察觉了,面具背后的诡异笑意。 “殿下,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疏忽,让姑娘拿到发簪。”“下去,三十大板,从此以后这里所有人不许用簪子。” “喏。”侍女低头站起身,缓缓走出房间。宁钰看着那人身影,片刻后低声道:“你想做什么?” “听说你一未进膳?”慕容延不答反问,宁钰冷哼一声:“与你何干?” 慕容延的眼角弯了弯,从袖中掏出几封书信,宁钰见到那几封书信,下意识的撑手坐起身。 “来人!准备清粥小菜,伺候姑娘。”几封书信晃了晃,“如果你不吃,我就把书信烧掉。” 宁钰咬,片刻后吐出一个“好”字。这是她除了孩子外,唯一的念盼了。慕容延这厮,何其可恶! 用过膳食,宁钰抬眸:“还给我!”慕容延眼角弯弯,摇头转身离去。宁钰双拳紧握,恶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黑的身影行走,忽而撑着墙壁晃动一下,随即又恢复笔从容。 疯子,方才她刻意延迟用膳的时间。慕容延却安安静静的等候,不曾处理脖颈的伤口,只是耐心的等待。 宁钰想不通,如果只是用她要挟王爷,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他的尸首被北朝士兵拖走。”一声惊雷,似乎在她脑海中炸开,慕容延,究竟是谁?不可能!哥哥,绝对不会对爹爹下手。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