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看的真切,那人被北朝士卒杀死,连尸首都——哐当!”木门被一把砸上,宁钰微楞转身,就见原本空旷的大街上站着十数个士卒。 他们一手持长矛,一手拎着麻木口袋。为首那头目瞥了她一眼,上前几步笑的猥琐至极。 “姑娘,我看你穿着华丽,想来是贵族,为何偏偏来这鬼地方?”头目扯了扯嘴角,八字小胡须随即扯动。 宁钰垂手在间匕首上,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薄吐出一个字:“滚。” 士兵头目笑的合不拢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垂涎之,挥手大喝一声:“来人,捆了她!”此言一出,身后十数士卒上前。 宁钰淡然自若的瞥了一眼众士卒,抬手出间的匕首,轻笑道:“谁敢?” 宁钰嘴角轻勾,眉梢微挑,笑意妩媚惑人。然而她嘴角带笑,眼中却是冰冷的杀意,嗜血的疯狂。 趋马前来之时,她考虑过遇见敌军的情况,届时调转马头狂奔避开眼线即可。这里毕竟是两军接之处,难保对方没有后援。 可她方才听完那老妇人的话,简直快要歇斯底里。宁钰侧身躲过一记长矛,弯躬身上前持匕首将人膛捅穿。 血飞溅,洒在她的面上,正好覆盖在那条长疤上。宁钰淡然转身上前,反手制对方,一匕首刺穿他的脖颈动脉。 十数人一拥而上,宁钰面无表情的挥刀,格挡,闪避。匕首所过之处,血溅三尺,哀嚎骤起。 头目见众人不敌,快步奔到马匹旁,策马离开。宁钰歪了歪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复尔蹲下身,用一个士卒的衣摆擦拭鲜血。 “请告诉我,他的尸首在何处?”宁钰站起身叩门,老妇人的沙哑声音自门板后传出:“他被北朝的士兵拖走了,姑娘,你快走吧,这里不安全。” “当时他受了什么伤?为何必死无疑?” “哎呀,老身我也说不清,只是那血哗啦啦的了一地。老身我现在想想都害怕呢,那天以后老身连做了三天的噩梦。” 宁钰面无表情的点头,蹲下身点了点地上的血迹,掏出羊皮纸卷,将上头的地名一一划掉。她指尖颤抖,血珠滚落在羊皮纸卷上慢慢消融,化成点点血。 丘坯未被划掉,羊皮卷上全是血污。宁钰长叹一声,察觉自己的歇斯底里,随手将羊皮纸卷扔下。走吧,宁钰,宁斐死了。 不,他没有死,只是不在这里而已!宁钰踉跄站起身,一脚踩在马镫上,翻身上马。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前,所有死讯都做不得数。 —— “何事慌张,不成体统!”拓跋明扫了一眼面带惊慌的士卒,皱眉呵斥。那士卒踉跄跪倒在地,面惨白,张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拓跋明眉头拧的更紧,抬腿将人踢倒在地:“你是哪个营的?”背脊钝痛,那士卒这才如梦初醒,高声道:“小人乃是三营的人,方才受命前去丘坯买粮。” 话未说完,面前便落下一片影,士卒抬头,就见一青面獠牙面具,连忙磕头道:“拜见将军。” “接着说。”沙哑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士卒小心翼翼的开口:“谁知半路杀出了一个红衣女子,将我方士卒尽数砍杀。” “那女子面上可有长疤?”“是。” 下一秒,影消失,士卒抬头只见一点黑衣摆消失。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