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渐变小,淅淅沥沥。宁钰坐在身了额头,转头看了一眼卫垣,见他眉头紧拧。宁钰掀起他的衣摆,可见他膝盖处凸起血红一片。 伸出颤巍巍的手,小心的在上面,滚烫一片。眼下雨停,可以下山。但若是雨势转大,又会困在路边。 可眼下两人漉漉一身,王爷的腿伤又如何等的?况且她头昏脑涨,再过片刻约莫就不省人事了。届时王爷一人清醒,又该如何? 宁钰长叹一声,低头见卫垣又忍不住嘴角微勾。她伸手将王爷环抱,背靠一棵树站起身。 踏在地上的每一步,脚踝疼痛入骨。他当时背着自己雪中逃生的时候,也是这么疼吧?宁钰将人抱紧,一步一步走下去。 初时步履蹒跚,半个时辰后步步维艰。宁钰低头看了一眼脚踝,继续行走。一个时辰后,一步一挪终于下了山。 远处有大队人马,宁钰将卫垣放在一旁,挥了挥手喊了一声缓缓倒下。 —— 浓浓的草药味,宁钰睁开双眼,入目一片简陋。王爷呢?宁钰四下环顾,转头见他睡在一旁面容安然这才放心。 宁钰单手扶额,缓缓坐起身,就见卫垣被褥盖了半身,独留膝盖下半部分。膝盖处捆扎着厚厚的白布帛,突兀凸起。 宁钰皱眉思索,鹤老说王爷的腿需刮骨驱寒,一场雨少不得病情加重。她扶着额头想了许久,前世锦王双腿痊愈之前,曾有一云游高人入都,号称能治天下百病。 “你醒了?”宁钰转头,卫垣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意,轻声道:“不要看我的腿,我怕吓着你。” 宁钰点头,不知所措。雨中拥吻不过昨,但那时她头脑昏沉一时胆大......眼下她清醒,想起昨忍不住面红耳赤。 “王妃。”“嗯?” “本王高热后可说过什么胡话?”卫垣缓缓坐起身,笑盈盈的执起她的手,掌中下手颤抖了一下,便任由他乖乖握着。 宁钰想起昨那些话轻咳一声,面凝重的摇头。卫垣将手握紧,摩挲着她手中老茧,轻笑道:“本王记得,那个问题,王妃还未回答本王。” “回答过了!”宁钰反驳,见他笑的不怀好意后面微红。原以为不过是高热后的胡话,未曾想,王爷时时刻刻都如登徒子一般! “登徒子!”卫垣挑眉贴近宁钰,在她面颊落下一吻,看着宁钰面通红这才低声意道:“我都与你成亲了,怎么能算登徒子。” 宁钰只觉面滚烫,别过头不敢看他,下巴却被缓缓托起,边一点温热。 “钰儿你喜我什么?”宁钰不答,猛地躺下,牵动伤口痛呼一声。身旁人立马问询:“哪里疼?”宁钰将被子高扯过头顶,脸上依然滚烫。 “钰儿,你说话。” “钰儿,我的好钰儿。” “钰儿,你说,你到底喜本王什么?” 那人推了推她,覆盖过头的被褥被掀开。视线中一片黑暗,转作卫垣似笑非笑的俊秀面容。宁钰手足无措之下,翻身面朝枕头,半晌才闷声道:“喜,就是喜,没由来的喜。”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