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怎么样?”宁钰见鹤老儿收回诊脉的手,连忙问。鹤老儿眼角余光瞥到卫垣皱眉,沉片刻,低声道:“无碍,几服汤药下去即可痊愈。” 宁钰闻言落泪,握紧宁将军的手,连声道:“太好了,爹爹,你没事了。”宁将军虚弱一笑,以示宽。 宁钰抬袖抹去泪水,面朝鹤老儿跪倒在地,盈盈一拜,道:“多谢神医。钰儿欠您一个人情,若有需要,万死不辞。” 鹤老儿点头,对卫垣点头一笑,快步走出房门。卫垣轻拍了拍宁钰的肩膀,紧跟其后出门。 “王爷,宁将军并非身体不济,而是中了毒。”卫垣转头看了一眼房门,面不变,低声音道:“意料之中,宁将军应该也清楚的很。” “你且细说。”“西域毒,香味具无。观将军面貌,中此毒约莫数天。” “听说你今出门放纸鸢,这双腿到底要是不要?你若是不要了,直接砍断便是,省的老朽我头疼。” “前几察觉不出什么,现下骨寒外,你还不知分寸!” 卫垣皱眉,扔下一句“本王自有分寸”就推着轮椅离开。鹤老儿气的跺脚,本想破口大骂,奈何身在将军府,只得气极拂袖离去。 卫垣推动木轮入门,就见宁钰坐着椅子,趴在榻上睡着了。宁将军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拍她的背,面并无半分欣喜。 “岳父。”卫垣低声音,“小婿想和您谈点事情。” 宁将军手下动作停住,苦笑着点头,对一旁侍女吩咐:“送钰儿回房休息。”宁钰被两个侍女抬抱,送出房门。 确定钰儿离开许远,卫垣这才将事情和盘托出:“将军,您这病并非突如其来,而是有人蓄意下毒。”“嗯。” 宁将军勉强坐起身,背靠头,道:“依王爷看,中毒者该是何人?” “西域毒,源于边境,来源复杂难查。”卫垣淡然自若,“本王已派人盘查府中来往,抓到一打扫小厮。此刻,人已被押在柴房。” “入府三年零二月,家境贫寒,上有一母,半月前重病。然而不久前,他花重金于城西买药。经伙计辨认,且有药单为证。” “小厮经盘问,得出每夜三更时,会有人偷送药入府。” “咳咳。”宁将军咳嗽一声,嘴角带笑,是欣。“王爷手段雷厉风行,老夫佩服。” 卫垣谦逊一笑,转过身手拎茶壶,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宁将军。 宁将军并未接过茶杯,而是直身子,一把握紧他的手:“老夫且问你,你能否照看钰儿一世?” 卫垣闻言将茶杯放在榻边的几案上,自轮椅上站起身,跪倒在地,一字一句道:“本王对钰儿真情实意,将军大可放心。” “若是有违此言。”宁将军眼中凶恶,是威胁,“老夫就算身处黄泉,亦要爬上来拉着你一同下去!” “若违此誓,卫垣亲自动手。” 宁将军盯着他的眼神,似是寻求真假。卫垣坦然回应,面从容。片刻后,宁将军倚靠头,道:“这就好,那老夫就安心了。” “请岳父大人隐瞒中毒的事。”“嗯。” 卫垣得到意的回答点头,最近风头太盛,对方应该冲他而来。杀掉宁将军,断掉自己的兵权外援。好在宁钰此刻失忆,无法察觉。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