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端着药,一时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听到的那句话,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其实,是真的? 溯溪没察觉到小秋的异样,一边去拿渍梅子一边说,“王爷对您是真的好,每都空来看您,也不知道怎么的,您总昏昏沉沉休息的不好,可王爷来过之后,您的情况就会好一些了。” 小秋无意识地搅着汤药,溯溪一回头,发现还是一碗,皱了皱眉,“王妃,药得趁热喝才有效用。” “啊?哦。” 小秋将碗抬到嘴边,咕嘟咕嘟地灌下去,方才还奇苦无比的汤药,这会儿已经没什么觉。 溯溪还是给她了一颗渍梅子,“王爷说了,让你别管府里的事,安心养病,等您病好了,府里已经干干净净,王妃,王爷是真心待您的。” 小秋这才回神,“府里怎么样了?我昏睡的这几,莺歌她们可有来找过我?” “来过的,不过您那会儿还昏睡着,因此又回去了。” “去将她们找来,我有事要问她们。” 小秋的手轻轻地抓着被子,厉天涧的事先不着急,她得先清楚府里的情况。 厉天涧是出于什么心理,顺水推舟地要遣散后宅?她是觉得不可能才这么说的,结果却因为她造成了混。 小秋于心不安。 得知小秋好些了,莺歌和若柳很快来了她这里。 “王妃,您的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说说,府里如今成什么样了。” 莺歌也不耽误,照直了说。 如今肯出府的没几个,已经做了人的妾室,就算是王爷的妾室,出去也没有别的出路。 虽然王爷说了会好生安置,又给足了谋生的本钱,但过惯了府里锦衣玉食的子,谁还看得上别的? 更别说她们一个个心里都还惦记着北定王,又怎么舍得离开? “除了几个心气高又本身就有去处的离开了,其余的,都还在闹腾。” “不过也闹腾不了两了,王爷已经下令,只再给三,若是还胡搅蛮,便连安置的地方都不给。” 莺歌提起厉天涧的时候还是很畏惧的,她知道王爷向来说到做到。 不止是她了解,府里的人也大都了解,“因此如今已经都收拾了起来。” 小秋听完按了按眉头,怪不得厉天涧说不需要她心,她若再昏睡个几,等醒来府里大概已经空空了。 “这件事……是我太大意了,以至于让府里的姑娘们遭此变故,我会再去跟王爷说一说。” 小秋后悔不迭,她当时自己作什么死呢?这要是府里真空了,那不就是只剩下她与厉天涧整两两相对? 并且厉天涧应下之前是怎么说的?他问自己是不是遣散了后宅,自己就会真心待他。 小秋这会儿脚好疼!搬起石头谁也没砸着,光往自己的脚上怼了!她是弱智吧! 莺歌微微诧异,“王妃,您的意思,是想劝劝王爷不成?可是,王爷这么做是为了您啊。” “你不懂,府里那么多姑娘,怎么能说散就散?出去了让她们还怎么抬得起头?” “王妃,我们是妾室,在以这个身份进府的时候,就该有做人妾室的自觉。” 莺歌嘴角出一抹苦笑,“妾室说的难听些就是奴才,主子要赶奴才走,天经地义,这是我们的命,怪不得别人。” “真正洁身自的女子,又有几个放着正头夫人不做做妾?外面都传王爷喜好美,可府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自愿的?” 小秋看着莺歌隐隐不屑的表情,轻声问,“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会入府?” 莺歌闭上了嘴巴,脸微微侧到一边,若柳见状,便替她说,“莺歌是不得已的。” 莺歌也没拦着若柳,小秋才知道当初是莺歌主动来找了王爷。 她爹娘早逝沦为歌女,却也有自己的脾和原则,当时有人瞧中了她,竟然以要掘她爹娘的坟茔迫,莺歌腔愤怒,机缘巧合下见到了北定王。 她求北定王帮她,她愿意为妾。 莺歌这会儿也缓了过来,“王爷没有失言,爹娘的坟茔得以保全,那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所以我不后悔,妾室便妾室吧,总比连爹娘都保不住的强。” 小秋闭了闭眼睛,莺歌见状立刻说,“王妃先休息吧,府里的事再过几便能完结,能遇见王妃,是莺歌最后的福气。” 她带着若柳离开,小秋在上靠了好一会儿。 莺歌这样的,在王府里也算有个靠山,可出去之后,无依无靠的,往后的子该怎么过? 她大概,又做了一件错事,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纠正。 …… 前院,邢凡一脸纠结,脸皱得宛如一朵菊花。 “尊上,您怎么能……在这里动用法力是违背规矩的,您这……”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地方哪里值得尊上破例?小秋姑娘也没病到那份上啊。 厉天涧表情平静,“我乐意,有什么问题吗?” “属下不敢,可是尊上您就不怕给小秋姑娘造成什么后果吗?她毕竟也是仙子,您输过去的法力很有可能让她察觉到什么。” “那就到时候再说。” 厉天涧本没当回事,他只是在看到小秋眉头紧皱,身陷梦魇的时候本能地反应而已。 真是的,做个梦还要做到如卿,他是怕她烧太久脑子烧坏了。 邢凡还在团团转,厉天涧不耐烦地说,“差不多可以了,便是她察觉到了什么又如何?本尊难道还应付不了?” 他都这么说了,邢凡也只能把嘴闭上,心里却还是隐隐觉得不妥。 若小秋姑娘真想起什么来,尊上还真未必能应付,只能希望,什么都不会发生才好。 “后宅的人处理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已经陆陆续续送走了一些,还有的三之内也都会离府。” “嗯。” “另外,九华被苦月族的人接了回去,属下觉得,苦月族或许会卷土重来,需不需要防患于未然?”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