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是哪一方势力,都盘算着能从他身上入手,或者干脆就直接利用他,找到政敌的纰漏,进而实施打击。 从这个角度分析,还真像田坟说的那样,想这么糊一下就过关,简直痴人说梦。 我尼玛,这实在是太难办了。赵亮心道:老子来这里是救媳妇的,咋一不小心还被这帮孙子给套牢了呢?说到底,所有状况就是赵晶和神侠组织搞的鬼,想要成功困,还是得设法跟他们较量才行。 赵亮对田坟沉声说道:“司寇大人,就像聂家凶案一样,没做过的事情,我无法承认,更不能胡编造。与那个自称晋公主的女子会面,只不过是匆匆一晤,她既没有给我什么任务,我也没答应她投靠效力。所以,即便过不了那些大人物的关,我也无能为力了。” 他顿了顿,又郑重说道:“倒是今晚妄图杀我的人,你们才应该认真查查。赵某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来邯郸还不到半个月的功夫,认识的人两只手就能数过来,居然会劳动司寇府的官员出手夺命,想想也觉得有趣。” 田坟闻言不一愣,若有所思的凝视了赵亮片刻,然后幽幽说道:“嗯,以本官的经验来看,你的确不像是在说谎。那好吧,权且相信你讲的,关于面见晋公主一事,本官就不再多问了。至于说那个想要杀害你的凶徒,本官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来人!”他对房外喝道:“夏尧抓到了吗?” “回禀大人!”一名官员闻声进来,拱手答道:“方才弟兄们在官舍那边未能找到夏尧,现在方大人已经带领兵马散出去搜索了。夜间邯郸城门关闭,相信夏尧逃不的。” 田坟眉头紧锁:“逃不?蠢货!他若是藏到了某位朝中权贵的府中,跟逃了又有什么两样?!你们敢挨家挨户的上门搜吗?去!把平时跟夏尧来往密切的司寇府官吏全给我喊过来,连夜问话!” 那官员微微一愣,旋即连忙答应,转身飞奔了出去。 赵亮见状,淡淡笑道:“司寇大人雷厉风行,实在是令人佩服。不过,像您这么个整法,恐怕也只能是白折腾一夜,收效却甚微。” 田坟闻言剑眉一挑,正开口训斥,随即转念一想,又虚心请教道:“依你说,本官该怎么做?” “方法思路倒是没错,”赵亮道:“只是没有过硬的实据,就算有人知情,怕是也不肯轻易讲出来。时间拖得一久,情报势必会发生变化,那样夏尧多半就彻底无影无踪了。” 田坟不屑道:“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我若是有实据,还需要大半夜的把所有人都叫来,一个个问话吗?” 赵亮微微一笑:“我想表达的并不仅仅是这个意思。倘若田大人信得过我,或许我能帮上点小忙呢。” 司寇府大堂,灯火通明。 官差兵丁们一个个手持兵刃,杀气腾腾的环列在四周。而大堂中间的位置,则站着十几名官吏模样的人。 他们有的是被人自官舍中喊醒的,有的则是从自己家里直接带来此处的,深更半夜搞这么大的阵仗,每个人此时都不免内心惶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田坟居中而坐,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两遍,沉声道:“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大伙儿全都一脸懵圈,没人晓得这是怎么回事,更没人敢轻易开口接话,所有人只好先装出一副无辜小白兔的表情,尽量在一种自然的状态下,躲闪司寇大人那犀利的目光。 田坟略微沉默了片刻,猛地一拍桌案,喝道:“监牢管事夏尧犯案了,你们谁清楚他的底细,从实讲来!” 众人被这声暴喝吓了一跳,旋即又都镇静下来:哦,还好还好,闹了半天是夏尧犯事儿啦,不是自己啊。他娘的刚才魂儿都差点吓掉了。 想归这么想,可这十几个人里竟然没一个答话的。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吭声。 田坟面沉似水,盯着一名官员问道:“张齐贤,夏尧是你的手下吧?你先说!” “回禀大人,夏尧确实归卑职管,但是他才调来不久,卑职对他也不悉啊。还请大人恕罪!” “哦,他刚调到监牢没多长时间,所以你不是吧?”田坟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夏尧之前的上司,情况应该知道的多些喽?” 另一名官员赶紧道:“司寇大人,夏尧之前是在卑职手下当差的。但是您老也知道,我这人一向御下极严,平里没少得罪同僚。因此底下的人个个都在背后骂我,从来不跟我心啊。” “这么说,你也不清楚夏尧的底细喽?” “大人明鉴,我是真的不清楚。要不您问问他同屋的人?” “我说王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虽然跟夏尧同住一间官舍,可我俩素无来往啊。就在上个月,他还和下官因为一串腊的事大吵了一架,各位同僚都是亲眼目睹啊。” “司寇大人,卑职也一样!我跟夏尧不仅毫无情,甚至还有些龃龉呢。” “我也是我也是,夏尧是哪个我都对不上号!” “夏尧?咱们司寇府有这个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我也不晓得他是谁呀?这家伙跟我们有关系吗?” 堂下顿时响起了一片吵吵之声,田坟险些被这帮孙子给气炸了。他面铁青,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是赵亮。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