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银将军的功夫,与他们这些野路子还不同。 真要一对一比起来,他与银将军到底谁胜还说不好。 “我在班里担了职位,没有时间心寝室这边,要不然就银将军……”张都尉道。 银将军道:“阿弥陀佛,我每也要做功课,无暇他顾……鹿兄年长,要不然就劳烦鹿兄一回……”后一句是对着鹿千户说的。 鹿千户见状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转了一圈回到自己头上,连忙摆手道:“还是别了,白长了几岁,有什么好得意的?要是凭着这个当上组长,怕是其他寝室笑话……”说到这里,生怕张都尉、银将军再说什么,拉着霍宝道:“小宝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霍宝摇头道:“长者为先,也是正合适!我也觉得鹿叔当组长好的。” “啊?” 鹿千户目瞪口呆。 张都尉、银将军跟着点头,事情就敲定了。 鹿千户着手,带了几分不好意思:“那行吧,我就当个组长,要是有什么杂事你们只管说……” 要是张都尉、银将军当个组长,鹿千户会以他们为马首;换成自己当,却是不敢托大…… 按照军校的规矩每卯初起,一刻钟后校场集合,练一个时辰,晨初早饭。 晨正上课,一上午一个大课,下午还是校场集训。 目前备课的是霍五、马寨主、林师爷、杜老八、邓健、水进六人,上的都是百人大课。 只是上午有课就三论一人,要是下午也排课,就太可怕了。 想着如今这世道,不管是战将,还是后勤与参谋官,都少不得临战,增加体力,学会自保不是坏事。 就算不临战,这身体结实些也不是坏处。 要不然有个着凉伤风,人就熬不住了,那培养出来的人才不是亏了。 除了林师爷之外,其他人都有些发愁。 这闲扯一堂课不难,一个月下来轮好几次就有些难了。 …… 次一早,等到众学生吃用早饭,进了大教室,就发现大教室里的座位上都放了名牌,名牌旁边有纸笔。 大家带了几分新奇,对号入座。 不知是谁排的,都是各班穿着来的,同寝室的也不在一处。 李远本来以为与霍宝会同桌,没想到两人中间隔了两排,只能无奈分开。 等到霍五进来,就给大家讲了第一次大课。 一堂课一个时辰,分上下节,中间休息两刻钟。 霍五的公众课,只有两堂,一堂是今,一堂是结业。 他身份在这里,太亲近众人只会让大家失了敬畏之心。 等到各班小课时,霍五会有选择的传授《第五军略》。 与诸将的师生名分,得靠干货才能立得住。 当然教授的这些,比霍五让霍宝摘抄的那些少的多。 霍五想要打破诸部壁垒,拉近与诸将关系,可并没有借着弟子名分收心腹的意思。 他不缺心腹,亲信也有诸帅,拉扯新人平衡旧人什么的,就是没事找事了。 霍五的第一堂说的是滁州军的军纪的重要与滁州军的野望。 没有军纪,滁州军就走不到今。 没有军纪,滁州军就是一盘散沙。 谁要无视滁州军的军纪,谁就是滁州军的敌人。 至于滁州军的野望,不用说如今已经占了大半个淮南,也在江南立足,剩下的自然是剩下的淮南三州府与金陵东西各府。 就是这样,上半节课,大家正襟危坐,听得直冒冷汗。 提及滁州军的军纪,容不得大家轻忽。 要知道滁州军进金陵,元帅府开府,对地方是告示要吏考,对军队就直接监察队下去,从里到外清查一遍。 违规严重的,直接斩首。 次一等的,罚没家产入苦役营。 再次一等,一到底除名。 再次一等,一到底重新小兵做起。 滁州军中层头目,来源五花八门,即便早就学过几次军规,也财帛动人心,也不乏以身试法之人,结果让人心颤。 有了前车之鉴,有人引以为戒,也有人背后愤愤不平。 霍五站在台上,说的明白:“咱们滁州军为什么凑到一起?对外说是为了保护地方,为了百姓,实际上大家都明白,是为了咱们自己个儿,天灾、人祸、苛捐杂税,肚子没吃的,实在熬不住,那就造反吧!” “如今有吃的,有穿的,可咱们得想想,怎么样让这好子长长久久下去!百姓不是庄稼,可以割了一茬又一茬,当初朝廷认命的官员老爷们这样想,就有了咱们滁州军,难道咱们不长教训,要出个和州军、庐州军、太平军?” “要是心里不的,就琢磨琢磨咱们滁州军的奖赏……好好打仗,堂堂正正拿自己那份该得的多好!你守规矩,规矩就会护着你,要是上头有人敢贪墨军功、侵战争奖赏,那就让监察队收拾他。要是人人都不守规矩,就那了,你能贪墨下头的,上面的也能贪墨你的,你以为占便宜了其实还是吃亏了……” 不管大家是真听进去还是假听进去,都是点头附和。 滁州军军规这么严,有人腹诽却没有人当面提出质疑也是因为这个。 规矩束缚大家的手脚,可是也保障了大家的权益。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