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五虚扶一把,道:“庐州上下,政务一切如常。” “谨遵元帅号令!” 两人应着,心中诧异不已。 不是大胜么? 怎么下来的人,一个一个耷拉着脸,不见半点喜。 还是两家真的生了嫌隙? 这对庐州来说,可不是好消息。 霍五停下来,指了指后头将士,吩咐水进道:“先安置大营……” “尊令!” 水进应了一声,安排将士去了。 霍五这才对于副都统道:“哎,再没想到会有这般变故,这唐兄弟比我还小两岁……” 于副都统忙道:“五爷还请节哀顺变……这都是命数,哪里能用岁数说话?要是老天爷排着班儿收人,也当先收了我去……” 霍五听了,连忙摆手:“都统切莫说这样的话……如今这世道,想闭眼也不敢闭眼,为了孩子们,咱们可得长命百岁!” 于副都统已过知天命之年,也是三子之父,闻言戚戚然:“正是如此!” 庐州同知、庐州通判这才听出个意思来,也都带了几分肃穆。 …… 一行人直接回了庐州府衙,这才重新落座的。 还是霍五居中坐了。 左手坐了邓健、薛彪、林师爷,右手是于副都统、安勇、于副都统次子于大江,安勇胞弟安壮。 于大海带了兄弟,留守巢湖,并未前往。 庐州同知、庐州通判站在后头,不知该如何入座。 这明显是滁州军与巢湖水师的位次,并没有他们的位置。 霍五直接对那庐州同知道:“吏员考试,盯着些,回头考核过关的士子调往滁州……” 庐州同知躬身应了。 霍五看了看他:“邓将军赞你通透……庐这几太平,亦有你与通判的功劳,只是异地为官这一条,既定下了,就要守着……我不管你籍贯哪里,你在庐州投滁州军,我只当你是庐州人……滁州、和州两地已经有主事,你就暂时留守庐,等到滁州军再下一州,就调你过去……” 庐州同知闻言大震,越发恭敬:“谨遵元帅号令,定恪尽职守,不敢懈怠!”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好事等着。 之前只当自己要给旁人让位,如今看来,这霍元帅的意思是自己没了庐州同知也有差不多的职位等着自己。 霍五虽是护短之人,却也晓得什么是量力而行。 固然巢县、无为县两地知县,都是主动相投,可多大的脑子戴多大的帽子。 庐州这样一府之地,还是维稳为要。 庐州通判有些心慌。 与庐州同知的“通透”相比,他之前表现的可不怎么样,甚至还以为邓健等人是巢湖水师,怒骂来着。 没想到那位邓健,竟然是滁州军中二号人物。 霍五看了看庐州通判:“听闻你善诉讼事……我们滁州军也设了监察,领头的是一位民如子、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回头你去给他打下手……” 庐州通判也应了。 两人退了下去。 于副都统叹道:“说起庐州这些官员,有一位不能不提……就是庐州都尉,与我们水师上下也有几分香火情,如今却是不知下落,生死不知。” 庐州知府想要调派兵马,就越不过庐州都尉。 只是庐州知府跳了裕溪河,那位“失踪”的都尉到底在那里,是生是死就不为人所知。 霍五道:“若是被带到蕲,总会有消息传回来……若是没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 若是能被寿天万的人要挟拿捏,这位庐州都尉也不会“失踪”。 这肯定是不肯同合污,才被挪开。 霍五又给巢湖水寨众人,重新介绍手下诸将领头目。 之前在楼船上,因为唐光发病的缘故,双方人马相见仓促,并没有仔细介绍。 “这一位邓健将军,是我表弟,曲人氏,本是曲县尉,三月里亳州白衫占了陵水,又入曲,是我这表弟带几百县兵,驱逐了几千亳州白衫,护住一方安定,之前滁州军平和州、进庐州,都是他是主将……论起来我们这滁州军,就是我表弟三月里征的两万曲兵为基……我这表弟勇武,所用锏法与第五帅系出同源,如今我儿与侄孙都随他习锏法。我那表侄女伶俐可,我便早早下手,聘为儿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彩内容! 邓健对众人抱抱拳,算是见过。 于副都统带了众人起身,回礼。 他很是诧异了。 他知晓林师爷身份,可刚才这安排座次,竟然在邓健、薛彪之下。 这个邓健如此年轻,怎么就坐了首位? 待听了霍五介绍,才晓得邓健底气所在。 这是滁州军第一战将。 不说老资历与这双重亲戚关系,只世之中,勇武善战就是本。 “我还有个把兄弟马魁将军,是我异姓兄弟,少年相,子惫懒,早先在黑蟒山中养老,被我拉下山,如今留守滁州。黑蟒山上三个寨子,两千来号兵马,下了山,才有了这滁州军……他有一女,是我的义女,如今跟她女婿在邓将军麾下……” 巢湖水师众人明白,那位马将军,就是滁州军三号人物。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