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好像更生气了…… “沈长秋,沈长秋……”严宁急忙抓住他的手,害怕他又拉开距离。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她低声说,“你别生气了。” 车好像跟着刘志哆嗦了一下。 “知道错了你还不听医生的话!”沈长秋更凶了,气到膛起伏。 “不是……我只是……其实没什么事……” “我又不是不陪你坐救护车!你别动了!” 沈长秋大声斥责,将严宁双手拨开,把她的左脚抬在大腿上,又拿出刚才的保温杯,从前排中间出一沓纸巾。 他用热水将纸巾打,在空中挥了挥,直到水分变得冰凉,贴在了严宁肿的脚腕上。 好冰,严宁条件反动了一下脚。 “别动!”沈长秋又训她。 “不动……不动……”严宁小声说,看着沈长秋,将脚往他腹部贴了贴。 “有点冷……”她实话实说。 沈长秋动了动,又呼了几口无奈的气,直接掀起衣服将脚贴在了他温热的肚子上。 “不是……”严宁想出来,她的脚真的太冰了,也是他的皮肤好烫。 沈长秋却更气急,隔着衣服按住她的脚大吼:“你别动了,能不能听话?骨头要是有问题怎么办!我才不会照顾你呢!” 严宁愣住,她只是找些借口和话题拉近距离,没想到沈长秋直接将她的脚进衣服。 她突然鼻头发酸,眼睛发涩。 她好像无论对沈长秋怎么样,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不会真的怪她,也永远不会离开她,甚至一次次都朝她奔来。 可她自己怎么能自私成这样。 “好了,”沈长秋突然伸手,用大拇指擦去严宁眼角即将下坠的眼泪,他咳了一声说:“严警官,别人都看着你呢。” 严宁扭头,车恰好出了收费站,刘志和程江像没见过似的,转头看着快要哭了的严宁。 “你们看什么看?”严宁用手背急忙擦去眼泪,“还不快开车,几点了!” “啊啊啊好!”刘志又抖了一下,和程江转过去了。 车又开了,窗外的月亮依旧很圆很亮,进了城,外面的风小了,车里的气氛似乎也好了。 严宁扒在车窗前看了很久,她像个小女孩一样指着天空,“沈长秋,你看,月亮好圆,和中秋那天一样。” 沈长秋好像是轻轻笑了一声,他的气息逐渐靠近。 “月亮本来就是一样的。”他在身后说。 “那你说……月亮是什么味的?”严宁回头,心突然跳漏了一拍。 沈长秋恰好在她头侧,她一转头,和他的和只差了几厘米。 错的呼变得灼热,严宁抬眸,沈长秋也相视看来。 眼睛里好像霎时起了雾气,心嗵嗵地跳,两人对视一秒,眼神又同时落在对方的上。 “薄荷吧。”沈长秋看着她怔怔说。 这句话,只有严宁能听见。 “薄荷吗?” 严宁目光上移,沈长秋的眼神还落在她的上,眸光颤动,眼睛里雾蒙蒙的。 严宁口干舌燥,下意识咽了一下,缓缓贴近他慌的呼。 他没有躲。 “同志们!醒醒!咱们到开远了!”刘志高兴道。 嘭!这一瞬,严宁和沈长秋中间像是出现一个扁的弹簧,将轰两人在了后座左右两侧。 楚河汉界,宽的像长江黄河。 “怎么了?”程江糊糊问。 “没怎么,估计还没好呢,咱们严警花手段不行啊。” 刘志打趣道。 程江回头看,严宁和沈长秋看着各自的窗外一言不发。 刚才不是好了吗?怎么又这样了,严宁这个人……程江摇了摇头,赶明还是得教她一些哄人的办法。 “哎?对了,今年天来的早,开远的蓝花楹说是要提前开了!”刘志左右探头说。 “是吗?昆明都要到四五月了。”程江问。 “你看,这花骨朵都挂上树了。”刘志指着头顶,“开远本来就比咱们那还南,早开很正常的,明天气温回升,过不了几天就开了。” 窗外,天的樱花花瓣凋谢落了一地,一阵风扬起,粉的花雨后,蓝花楹浅紫的花苞,当当坠在新枝下。 蓝花楹,她又一次等到花开了。 “沈长秋……”严宁挪到沈长秋身侧,“你知道……蓝花楹的花语是什么吗?” “花语?” 沈长秋转过头,看着认真的严宁几秒钟后突然笑了出来。 “笑什么?”严宁牵住他的手。 “没什么。”沈长秋回握,和她的手十指相扣。 笑起来的沈长秋还是那么的好看,温柔,严宁觉得有些事情该由她去做了。 她不会再离开他了,不会再自私地将他抛在一边。 她应该郑重的向他道歉,向他许诺。 和他拥有一个真正的家。 “沈长秋……我……” “嘘……” 沈长秋轻声打断了严宁,他低下头,从卫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眼小白盒子。 他从哪儿看到的?那其他的东西他都看到了? 严宁突然坐直,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长秋将盒子打开。 尽管外面有些脏了,灰尘却没有污染纯净璀璨的钻石一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