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英语自我介绍,然后再问一些问题。”沈长秋举着塑料小刀解释。 严宁点点头,若有所思。 沈长秋甜甜一笑,刀尖即将落在蛋糕上时,垂落在腿边的尾巴被什么扯住。 “唔……”沈长秋浑身一僵,笑容凝在半道上,“阿、阿宁,你先松开……我们得先吃蛋糕了。” “嗯?怎么了?” 严宁依旧两手托腮,探头关心:“我什么都没做啊,你怎么了?” 她不愧是游走一线的警察,表情丝毫看不出一丝破绽。 可这个家,只有她和沈长秋啊。 她在桌子底下的脚,勾住了沈长秋的尾巴,还轻轻向她那边扯动。 好不容易适应它在里面,现在…… “嗯!” 啪一声,沈长秋握刀的手慌张按在桌面,抿紧了。 她又在桌下动手脚,这次力气还不小,就像是要……破土而出…… “阿宁……嗯!”沈长秋低下头,又红着脸委屈求饶,“先不玩了……我们,我们吃蛋糕吧。” “那我要……”她托腮的手指依次敲了敲面颊,“听你的英语自我介绍。” 自我介绍?现在? 她见沈长秋不动弹,低下姿态,仰起头摆起可怜模样,动脚又动嘴:“求你了……沈长秋……” 沈长秋握紧塑料小刀,了口水,四下看犹豫了会。 他低头开口:“my……my name is shen,shenchangqiu,i come formmm……form……zhejiang……” 她不停地扯着尾巴,沈长秋说一个词顿一下,这比背英语单词还羞,他说不下去了。 “阿宁,”他抬起头,“我真的好饿了……吃完你想干什么都行,好吗……” 在严宁眼里,他双手握着小刀模样楚楚可怜,而且说的话…… 干什么都行? “这样啊,那好吧。”严宁扬起眉大发善心,放开了他的尾巴,沈长秋呼了口气。 她想起什么随意问:“那你这几天练车了吗?” “车?” 沈长秋刚放下的心再次一颤,那辆沃尔沃从考完试停在地库,还没挪过窝呢。 那辆车那么贵,十分钟的路,要是碰了刮了……他查了,沃尔沃修起来很贵的! “没、没开,主要是……去叶律师那就十分钟……”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下半身微微挪向右后侧,用脚悄悄将桌下的尾巴收在□□。 “沈长秋……我不是要检查的吗,”严宁微微撅起嘴,假装生气,“唉,怎么办呢,我还想过年前休假带一起出去玩的。” 她说着,眼睛向下,眼神仿佛要穿过桌面,沈长秋小腿前似乎有风拂过,她像是用脚找他的尾巴。 风停了,她没捞着,眯着眼睛看回沈长秋。 氛围一下不对劲起来。 “啊啊啊!明天!明天我就练!到时候叫叶律师一起!”沈长秋连忙傻笑,“好啦,好啦!我要切蛋糕啦!阿宁要过生啦!生快乐!啦啦啦啦!” 他故作声张,大声庆祝,本不敢对视严宁的意味不明的眼神。 “哦,那你先切,”严宁放下托腮的手随口说,“我马上回来。” 她起身跑向卧室的走廊。 沈长秋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但身体和内心的紧张顿时一松,他连忙将桌下的尾巴捞起来收在自己膝上。 那尾巴从身后绕出来,放在身前,真像他自己长出来似的。 不过……或许吃完蛋糕,他就不用当小白兔了? 他天真地想,两三下,蛋糕切好放在桌面,他又去一旁的餐边柜取了一瓶红酒。 她喝的。 厚重的红酒瓶刚握在手心,身后严宁脚步声靠近,哗啦啦,她将什么东西一股脑放在了餐桌上。 沈长秋循声回头,眼白都瞪出来了! 他像是看到了世界末一般脸发白发惨,一个趔趄靠在了橱柜上。 里面的酒瓶酒杯哐啷一响,接着他颤颤巍巍,又不可置信的发问。 “阿宁!你……你、你、你拿它们来做什么?” 沈长秋头皮发麻,头发也像是被闪电扫过,四处炸。 桌面上是那些成人玩具,细不一的圆柱体还在一一散开,一透明粉的,还在朝沈长秋方向滚来! “呐!你看!”严宁指着那些东西,学沈长秋的语气,歪起脑袋,单纯道:“我刚才……也都擦过啦。” 不妙! 她眉飞舞的眼神明显心怀不轨! 沈长秋瞪大眼连忙转身要跑,严宁一个箭步,抓住了他飞起来的尾巴。 “阿宁!阿宁……别、别拽了!啊?” 啵。 像是红酒开瓶,软木从狭窄的瓶口抜出,沈长秋双手捂着伸手大气瘫靠在墙上。 面前,严宁手里抓着那条茸茸的白尾巴,金属子垂落在她身前,还在忽悠忽悠地向两边摆动。 她低头。 沈长秋面通红抢过尾巴背在身后,“别!别看了……我们,我们吃蛋糕……吃蛋糕!” 严宁却不理会他的仓皇失措,放下空空的手,装腔作势走近,“啊?尾巴掉了,怎么办,沈长秋,生还没过完呢。” 她一步一步,纤瘦的身形将一米八五的沈长秋在墙壁和橱柜组成的角落。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