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咱们不管,只要姑娘好就行。” 许妈知道过去那些事苏悠没那般轻易放下,但不管将来嫁或不嫁,她只希望苏悠能早解开那些心结。 今除夕,院子和廊下各处都被许妈和阿俏点挂了年灯,极其地漂亮,即便是下着雪,也教着院子里溢着暖融融的气氛。 暖光朦胧的照进房间,塌上的人退了热,睡得安稳。 周沅尚握着她的手,凝看着那眉眼,似乎只有这般睡着才乖柔些。 苏悠骨子里便倔,望向他的眸子里总是带着不愿屈居人下的执着,可他从未看轻过她一分。 于朝堂、东而言,她便是一个合格的政客,能在借调香之便回转于朝堂的暗涌之间,翻旧案、惩、又将所学才识助推新政,替父完成了心愿。 聪慧机,隐忍大义,若是青年士子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她是苏悠,他偏不愿止于此,他只想求得她。从回京起,他便没打算放过她。 他先前还在想把人得紧了恐又生了怯心,但现下让他再等,也已是耐心将尽了。 他看着她,轻声道:“孤不知你要试到何时,但教人这般挠心,如何受得。” 周沅望了眼窗外。 今年的守岁是他陪着,该年年如此的。 . 在里劳实在伤元气,年初的这几天苏悠都在家养病。 大年初三,天初晴,嘉惠帝特地派了人到香典司给苏悠封了赏,还问及她对于朝中这些官员可有中意的,若是有只管与他禀明,若没有也没关系,他会看着挑。 强行牵线的事,苏悠没放在心上,谢过传话的内侍便去忙开年的杂事。 只是刚清静下来,便有人告诉她苏老夫人又来求见了。 苏浩在除夕夜便被周沅送去了大牢,苏家本以为训诫几天便能出来,哪知最后竟然落了个与朝廷官员勾结谋害太子之罪。 这罪名影响将来仕途不说,兴许还得关一辈子。 苏老夫人对苏浩找苏悠之事一清二楚,所以她知道找旁人是万万没用,只能来求苏悠。 但这种自取其咎,自食恶果,苏悠自然是不会见。 于是苏老夫人也不走,拄着拐杖就要闯进香典司,口口声声说着苏悠是她孙女,谁拦着她便是让苏悠陷入不孝之地,见无人理她,便在门口哭闹着,试图撞柱以死相。 苏家的名声没什么好的,众人自然也知晓苏老夫人是在胁迫苏悠,所以强硬把苏老夫人抬回去了。 即下午,苏浩招了罪,称被秦舒威,画押签字呈上了御前。而这罪名一定,苏老夫人受不了刺,在家自尽。 若只是秦舒若胁迫苏家对付苏悠,便也闹不了这么大。但偏偏苏浩听出了秦舒是受了嘉惠帝的旨意,所以才会那般恶狠狠地踩碎苏悠的脸面,愤恨又惶恐地说出那番话。 而被太子一抓,出马脚,也受不住刑罚,很快就招供了。他自然不可能说是嘉惠帝授意,只能死死咬定是秦舒。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苏浩并不清楚那份供证上到底是什么,只急着签字画押,好证清白。 另一头,大理寺正在查月华失火的案子,秦舒刚刚拿出顾侍卫害先太子的证据,突然一道圣旨下来要摘了他的官帽。 对于这提前扣好的锅,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吵着要去见嘉惠帝,宣旨的内侍无奈摇头,然后点醒他:“这是苏浩的供状,秦大人您可还有法子赖?” …… 秦舒懵在原地。 那苏家怎会,如此愚蠢! 他混迹朝堂多年,好不容易熬出头,怎么就突然会栽倒在一个头小子身上! . 五皇子已经解了足,嘉惠帝让他去大理寺一起梳理案情,一来是为了避开那些清的口水唾沫,另一方面则希望他真的能查出月华失火的真相。 对于一个君王独治且对权柄是否握在自己手中极其来说,首要的便是谦卑和忠心。所以即便五皇子做事狠辣,但只要他能保持为人子为人臣的该有的谦卑,嘉惠帝便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比起周沅,自然更喜五皇子的乖训听话。 至少,嘉惠帝当下是这么认为的。 荣国公府。 对于五皇子突如其来的拜访,荣国公明显有些不喜,但又不得不小心奉着。 “事办得怎么样了?”比起先前的暴躁,足的小半年里,五皇子瞧着比以往沉敛了很多,除去那双眸子,晦暗依旧。 “秦大人的证物上去了。”荣国公也答得从容。 五皇子转着茶杯,冷笑一声,直言不讳:“过河拆桥,你倒是个的。” 秦舒前脚刚递了证物,后脚就被贬了官,说不是荣国公从中使了手段,他都不信。 “殿下误会老臣了,圣上年前才给我们两家定了亲,老臣担心秦大人还来不及。” 荣国公其实是不屑解释的,秦舒怎么样都行,反正嘉惠帝器重的是他的儿子。 “行了,本不想知道你的家事。”五皇子面暗了几分,看向荣国公,“你给圣上献的丹药呢?出自何人之手?”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