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有动静,顾慕臻整个人一惊,快速回神,连忙拉拽四个男人的手臂,把他们拉离了岩石,往帐篷内走。 顾慕臻知道温柔的本很害羞,如果让她知道她的一席深情告白的话被这么多男人听了,她一定会羞的找个地钻进去,再不出来了。 可天公不作美,他们四个男人刚走到帐篷五十米远的地方,于时凡和何乐回来了,见他四人在帐篷外面,于时凡就扬声问一句:“怎么都在外面?是要开饭了?” 原本温柔就已经站起了身,朝着大岩石这边走过来,听到于时凡的声音,她没当回事儿,听到后面四个男人陆陆续续回应于时凡的话,还有渐渐加进去的何乐的声音,后来张若云的声音也掺进去了,她也没当一回事。 她并不知道四个男人偷听了她的话。 她走出去,待走出去,这才发现顾慕臻看她的眼神不对劲,还有邹严寒和张原以及方横。 温柔摸摸脸,心想难道刚刚在岩石后面,脸上蹭了东西? 她咕哝着掏纸擦脸,顾慕臻却握住她的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紧紧扣在了怀里。 温柔稍稍脸燥,小声说道:“好多人的。” 顾慕臻越不管,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在此,他也要抱她,想怎么抱就怎么抱。他其实还有好多话想跟她说,但所有的话,绕过心房之后,最终变成了一句:“反正我会这样抱你一辈子,总会被人看见的时候,不必在意。” 邹严寒走开了,受不了这一对麻的人。 方横的视线频频往百米远的那个大岩石看。 盛文林已经抬步往那里迈了过去。 张原在跟张若云说话。 于时凡立在顾慕臻旁边,看他想抱就能抱温柔的自在样,他简直羡慕嫉妒恨,余光不由得就往何乐瞥了去。 何乐没看他,见这二人忽然就抱上了,她眨了眨眼,等另一头,盛文林将盛米贝带过来了,盛米贝的眼睛肿的跟灯泡似的,一看就是大哭过一场,何乐心想,难不成她不在的时候,这里发生了大事? 等到晚上男人们支起了烤架,围在三炉并排的烤架前准备晚餐的时候,何乐钻进了温柔和顾慕臻的帐篷,问她下午那会儿发生了什么。 温柔此刻躺在舒服柔软的垫上,顾慕臻买的帐篷包高档,照明灯挂每一个角落,十分好看,此刻已经晚上了,帐篷里的灯全开了,把这足以四五米大的帐篷照的通亮一片,里面除了还有随行热水袋,是备给温柔晚上洗脸洗澡和明天早上洗脸用的,旁边还有一个随行简易柜,里面摆了什么东西,何乐没瞧出来。 温柔靠在大软枕上面,手里拿着今天中午顾银章给她的两张贺礼单子,旁边丢着顾银章给她的镯子盒子。 温柔刚刚看过那个镯子了,太珍贵,没敢戴。 一不小心磕着了,她会疼,虽然她现在并不缺钱,可谁会没事儿脑地撕钱呢? 何乐钻进来,温柔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看手中的单子,温家和江家真是有钱,这单子里明码标价,给她的嫁妆是各两亿,凑起来就四亿,再加上顾家给的两亿,结个婚,她都能一下子得六亿。 这个时候温柔不知道,因为顾银章也看了江家和温家给的贺礼单子,故而,他把原先给温柔两亿的聘礼变成了六亿。 他顾家是男方呢,总不能让女方给比了下去。 温柔这一结婚,妥妥的就十亿到手了。 温柔正乐的笑不可支,何乐往软榻上一跪,又朝她旁边一躺,问她:“在笑什么?” 说着话,脑袋已经凑过去,看她手上拿的东西了。 温柔将单子一收,再将镯子盒子拿起来,扬手冲何乐显摆地扬了扬:“在看我的巨额财产。” 何乐对她的钱没兴趣,鄙夷地撇了下嘴:“显摆,就你有钱。” 她冲温柔比了一个手指头。 温柔不解,眼神询问:“啥意思?” 何乐得意:“我有一百万存款了。” 温柔:“……”姐有六亿!真心不想打击你。 温柔将东西装好,重新躺回来后,何乐问她:“下午那会儿发生了什么,我见盛小姐哭过了。” 温柔勾了一个小枕头过来,把下午发生的那件不太愉快的事情说了。 何乐听后,有而发地说:“我以前没觉得顾慕臻这么man的,现在觉得他越来越爷们了,能把盛小姐骂哭,啧啧啧,这嘴巴可真够毒的,还好我没得罪过他。” 温柔打趣:“你确定你没得罪过他?谁以前老是喊人是狗的?” 何乐噎了噎,嬉嬉笑道:“那是以前,我现在崇拜他如月。”又板起脸:“他现在可是你老公,也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哪敢不敬他,以前的事你可别再提。” 温柔笑,低声问:“你跟于时凡怎么样了?” 何乐说:“就那样呀。” 温柔说:“没进展?” 何乐问:“什么进展?” 温柔:“……” 这两个人,好像一个比一个驴。 温柔不问了,起身出去,看晚餐准备好了没有。 何乐也跟着出去。 外面已经烟火一片,四周的树上都挂了灯笼,原本没灯笼的,可几个男人没打牌了,就心血来,开车下山,去买了灯笼回来,还买了很多香槟和酒,甚至连篝火都有,烧烤的烧烤,架篝火的架篝火,摆酒杯的摆酒杯,摆餐具的摆餐具,大家都在忙。 盛米贝和张若云一个摆餐具,一个摆酒杯,邹严寒和方横在架篝火,顾慕臻和于时凡以及张原和盛文林在负责烧烤。 顾慕臻掉了笔的西装,穿着一身黑的休闲t恤外加牛仔,这样的打扮,温柔好多年都没见过了,火光印着他的脸,灯笼在远方散发着微光,扯着暮也跟着绵起来,他高大的身子立在那里,微低着头,那双掌惯了商业的手此时正一手拿着烤鱼架,两面翻着,一手拿着烧烤料,时不时的洒一些,鱼香伴着的身影,一并进温柔的眼里。 温柔走过去,站在他的旁边,伸出鼻子用力地嗅了嗅:“好香!” 顾慕臻笑,侧过头小声说:“我烤的鱼都给你吃。” 温柔忍着内心里的甜,故意说:“你不把鱼分享出去,别人又怎么会把分享给你呢,你这么做,是晚上只让我吃鱼吗?” 顾慕臻说:“你想吃,我也烤给你,你想吃什么我就烤什么,你就别惦记别人的了。” 第110章 脸没媳妇重要 负责准备晚餐的不是顾慕臻一个人,还有另外三个大男人呢,于时凡见顾慕臻和温柔旁若无人的秀恩,心里简直酸的冒泡,视线下意识地去搜寻何乐,却见她在那些酒前徘徊,都不知道来他旁边看看他为她烤了什么。 于时凡暗暗地想,那么喜看酒,一会儿让你喝个够。 盛文林跟顾慕臻很悉了,虽然刚刚发生了盛米贝那一出不太愉快的事情,但并不影响盛文林跟顾慕臻之间的相处。 盛文林说:“慕臻,你这就不对了,今晚的鱼都是你烤,难不成那鱼就成了温柔的专有,我们吃不到了?” 因为人手有限,菜又多,四个人就分工,顾慕臻负责烤鱼,盛文林负责烤,于时凡负责烤海鲜,张原负责烤青菜,当然,这只是临时分工,一会儿人都到齐了,谁想吃什么可以自己烤。 盛文林说的也是打趣的话,他们刚刚下山买灯笼,搬了一箱冷冻鱼上来,足够他们每个人都尝到味道。 但就偏要揶揄揶揄顾慕臻。 顾慕臻面不改地开口:“温柔不会吃太多,我也不会烤太多,你们想吃,自己烤,我说的是我烤的鱼全归温柔,没说其它的鱼也归她,生的鱼她不会吃的。” 盛文林噎住,揶揄的人反被揶揄了。 截止到目前为止,于时凡已经看顾慕臻很不顺眼了,他们这么多男人,就独他一个人温香软玉在侧。 吃不到葡萄就觉得葡萄是酸的,于时凡这会儿就酸的牙疼,他毫不客气的接话:“你可不是为温柔一个人服务的,团队神,懂不懂啊!” 顾慕臻说:“在这里,我的团里只有温柔。” 于时凡噎住。 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原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他以前是没跟这些人有接触,只觉得高不可攀,可真正接触后才知道,他们其实跟普通人一样,会绊嘴,会吵架,逮着损你的空了就不会闲着,也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会怒,会笑,会生气,也会动手做一些一般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比如,在张原看来,像顾慕臻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肯定不会烧烤,但他就能把鱼烤的十分香美。 比如,在张原看来,像于时凡这种行走于商场之间的商业英,是不可能拈酸吃醋的,但他今天出口的话就偏偏拈着酸意,跟他的本人太不相符了。 比如,在张原看来,像邹严寒那种男人,是绝不可能搬柴架火的,但偏偏他去做了。 张原的笑声一出来,在场的另四个人都听见了。 顾慕臻挑眉问:“你笑什么,我的话很好笑?” 张原立马闭紧嘴巴,他可是亲身领教了顾慕臻的毒舌,怕他会把自己给骂哭,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他机智地说:“没有,觉得你们的话都好幽默。” 顾慕臻说:“我讲的可不是笑话。” 张原点头,丝毫不敢反驳:“是,我明白。” 何乐研究了几眼那些摆在地上成一大片的酒,也去烧烤那边了。 篝火不大,邹严寒和方横两个人同时忙,忙的快,忙完,邹严寒也去烧烤那边了。 烧烤是最重要的,关乎着吃呀! 方横没去烧烤那里凑热闹,他看了一眼还在摆着餐具的盛米贝,抬腿迈过去。 原本在方横看来,像盛米贝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白天被顾慕臻落了那么大的面子,又把眼睛哭的那么肿,晚上铁定不会出来了,任谁都觉得丢脸不好意思。 可偏偏,就在方横认为盛米贝会窝在帐篷里窝一晚的时候,盛米贝出来了,眼睛虽然还肿着,但似乎情绪平静了,她还主动帮忙摆餐具。 这样的姑娘,让方横内心里的喜又加了一层。 野外营,没有桌子,就是餐布,餐布大,圆形,盛米贝在另一头摆餐具,方横就在这头摆。 盛文林原本在烧烤,但他的视线是一直在关注着妹妹的,看到方横去帮妹妹摆餐具,他眸眯了眯,却什么都没说。 邹严寒和何乐加入烧烤的队伍后,很快晚餐就准备的差不多了,正好餐具也摆好了,酒杯也摆好了,篝火也架好了,于是一行人就开始晚上篝火的狂。 这一夜持续到很晚,大约有一点多钟,他们开了香槟,又开了啤酒,还有红酒,每个人都吃的很,也喝了很多酒,到最后,男人们基本都是踉跄着往帐篷里走的。 灯笼被取了下来,篝火灭了,地上的藉还在,等白天起来了再收拾,原本热闹亮堂的东峰一下子陷下深不可测的黑暗里,四周有虫鸣,窸窸窣窣,每一个人的帐篷都被封闭的严严实实,里面的灯也陆陆续续的熄灭。 顾慕臻虽然喝的也多,但没有醉,至少他现在知道温柔在干什么,也知道他一会儿想干什么。 他坐在柔软的垫上,撑着下巴看温柔洗脸,等她洗好,她又拿巾过来给他擦脸,她以为他醉了,其实他没醉,他只是不想动,就想在这昏暗不清的灯下看她。 她给他擦脸,他也没动,等她擦完脸,退开的时候,他才开口说话,酒气有些重,声音都跟着变哑了,他握住她的手,往衣服内伸:“身上也擦擦。” 温柔抬头看他,顾慕臻却不看她,松开她的手,直接将t恤从头顶披下去,扔在一边,等着她的伺候。 温柔抿嘴,回去重新把巾了,过来给他擦肩膀,再擦后背,再擦前面,擦完,顾慕臻就晴动了,他很想让她再帮他把剩下的另一半身体也擦了,但又怕她生气,就没敢说,夺过她手上的巾,把她抱坐在上,他拿着巾有些踉跄地走到像桶状样的热水袋前,将巾重新洗洗,过来要给她擦身子。 温柔说:“不用,一晚上不洗没事。” 顾慕臻说:“我想为你做这些,你不要拒绝。” 温柔有些腼腆,暗灯下的脸微微发红,但因为灯光太暗,顾慕臻倒也没瞧清,但即便瞧不清,他也知道她定然已经害羞了,他又说道:“帐篷里很暗,你尽管给我,我只想给你擦一擦身体,别的都没想。” 温柔睃着他:“你就是想也不行。” 顾慕臻低笑,半哄半道:“好,不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现在要不要我为你服务?”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