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清要将她带回七弦去。 清酒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正无头绪,便顺了蔺清,答应跟她回七弦,顺带她记得琴鬼就是出身七弦,也正好过去看看她师父之前的师门是个什么样子。 蔺清因见她受了极重的伤,又问起这伤从何处来的,问她逃离那灾难后,去了哪里。 清酒含糊其辞,不愿说出鬼门的事,对这伤的来历自也遮遮掩掩。 蔺清明白初时相见,这孩子不可能便全身心信任依赖。清酒不愿说,她便也不问了。 清酒伤好些之后,蔺清便启程,带着她去了扬州。 扬州离杭州不远,气候也是一样。夏初之际,下雨过后,街上会有薄薄的白雾,她恍惚觉得是回了杭州。 她们赶回来时,正是七弦主的生辰,七弦不喜热闹,但仍旧有不少人来庆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笑着送礼而来,七弦也不好赶了出去,少不得张罗宴席。 七弦上下都忙得焦头烂额,清酒以为蔺清安排好她也会去帮忙,谁知蔺清不喜应酬,跑到给她安排的厢房里躲懒,也趁势与她叙叙家常。 她觉得相比于她爹和她二叔的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她这姑姑要任许多,可能是身为家中小女儿的缘故。 直到晚间宴席开了,蔺清才带她入席。 蔺清坐在她身旁,给她夹菜。清酒碗里堆得山高。 蔺清说道:“肆儿,我听阿……我听你娘说过,你没有味觉是不是?” 清酒点了点头,不以为意,慢条斯理的吃着:“有或是没有,没什么两样。” 蔺清放下筷箸:“品尝五味是人间一大乐趣,怎会没有区别。” 她怜她自幼不知酸甜苦辣,语声温柔又坚定:“姑姑一定会找到法子,让你恢复味觉。” 清酒兴致缺缺,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她俩没能说上几句话,就有人来与蔺清攀谈。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