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东方司琪就听到门铃响得跟催命铃似的,她原以为段祈睿会前去开门,没想到电铃响了好几分鐘仍响个不停。 她先是觉得烦,然后惊吓得从上跳了起来。 段祈睿为什么没去开门?难道…… 他离开了这个想法跃进她脑海,口突然一阵紧缩。 门铃依旧不停响着。东方司琪蹙了下眉,匆匆套了件外套,走出房间去开门。 透过门上电眼,她看到是个拿了一束花的年轻人,带着些微疑惑,东方司琪将门打开。 「请问是东方小姐吗?」 东方司琪反的点头,那年轻人笑着说道:「这个花束请你签收。」 瞪大了眼睛,东方司琪有点莫名其妙的说道:「送我的?是谁?」 「对不起,我不晓得客人的名字,我只负责照客人给的地址送花。也许你可以找找看里面有没有附带卡片。」 东方司琪带着心疑问点了下头,她从没收过花束,也没送过花,虽然在电影中看过花束里常会夹带卡片,不过这会她真是忘了。 看了那束花一眼,是一大束香水百合,目前没看到卡片。她将签收条接过,一面签名一面说道:「你们花店这么早开门吗?」 「是的,我们七点就开始营业。」年轻人客气的而热忱的回答。 「好了,谢谢。」递回签收条,收下年轻人送来的花束,她还再想会是谁这么一大早买花送她? 将门关上后,把花拿到办公桌上靠在墙边,她这才想到自己这里连个花瓶也没有。不过在想这事的瞬间,她发现桌上用文镇着一张字条,上头写着:「我出去买早餐,你醒来先待在家里别出门,等我回来。」字条末有段祈睿的签名。 原来他没有离开,真是太好了!东方司琪角大大上扬。 她又转头看向花束,然后在里头找着有无卡片或字条之类的东西,果然看到一张淡粉的纸卡,由于掉在两枝百合花之间,刚好被盛开的花瓣挡住,刚才才一时没发现。 将卡片展开,一阵略为刺鼻的味道扑面,她只看到里头一个字也没有,就突然头晕目眩,下一秒身体便软倒在地。 ### 段祈睿出门之后,眼皮没来由一直跳呀跳,以前听说眼皮跳就代表会有事发生,不一定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他从不相信这个,但此刻眼皮跳得他心慌慌的,总像是提醒他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他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接着在早餐店外带两份早餐。没想到,买完早餐后,回程路上就被两个戴墨镜的男子「请」去喝茶。 说「请」当然是好听的,实际上他是让人用指着背后威胁,然后被套上头套,押上车载到一间房屋囚起来。 主使者并没有出现,那两人将他载到目的地后,只是将他绑在椅子上,用胶布贴住嘴巴,就不再理他,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了。 段祈睿看不到周遭是什么样的环境,只是从上楼、开门、被绑在椅子上、电视声响这种种来判断,他现在是在一间屋子里。 手机从上车之后就被没收了,还有他身上事务所那里的钥匙也是,他现在只能祈祷先前打的那通电话能达到效果。 今天这些人囚他,想必也是和辜年允的案子有关,那么东方司琪……对方一定也会想尽办法阻止她前往法庭。 经过不知多久,忽然出现开门声,然后他听见在看电视的两人叫了声:「老闆。」 「是谁让你去找东方司琪的?你出现在她身边不是偶然吧?」 段祈睿愣了一下,才发现对方声音是从他头顶上传下来的,原来是在和他说话。那人声音听起来约莫三十多岁,没想到竟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这人为什么要陷害辜年允? 「那么你呢?是为什么要伤害她?派人绑架和杀她的人,是你吧?」段祈睿不答反问。 「不要扯开话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跟一位姓沉的律师有连系,她为什么要你去接近……不,应该说保护东方司琪?」 段祈睿听他这么说,心猛地跳了一下,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直都被监视着,看来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他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要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意,为了阻止有人调查辜年允的案子?」 那个人沉默了一下,好半晌才用一种冷的声音说:「辜年允是自作孽……我劝你不要再手这件事,东方司琪那里你也不要再去了,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东方司琪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段祈睿声音里透出些许焦急。 「哈哈,看不出来你还关心她的……不过她倒还真是个有个的美女──」似乎意识到自己扯远了,那人突然沉了声音说:「你不用管她现在如何,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手管这案子,我就在今晚放了你。」 今晚?段祈睿心思转了一下,已经猜出对方的目的就是要破坏今天的开庭。不过这个人既然已经杀了至少两人,为什么不现在下手杀了自己? 除非他知道自己的身分,怕会惹上麻烦……这么一想,又想到刚才他对东方司琪的评价,怎么听都好像曾和东方司琪面对面接触过。 这人究竟是谁? 段祈睿心底吃惊不小,声音却仍保持沉稳的说道:「好,我不再手这案子,也不会出现在东方司琪身边。」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否则以目前的情况,他也没办法救得了东方司琪。 「很好,时间一到我就会放了你,不过,你应该知道耍我的下场,自己好自为之。」 那人说完,低声待旁边的人几句,然后段祈睿就听到开门復关门的声音。 那人走了。东方司琪已经落在他手上了吗?段祈睿心里有着深深的担忧。 lt;待gt;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