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点了点头,说道,“你为什么总说是我,其实是我们两个啊。” 唐一白笑了,“是啊,我们两个。” 警察的效率出奇地高,没一会儿,他们就听到胡同外有警车鸣笛声。小小的胡同呼啦啦一下子来了好多人,还有武警。他们走近时看到两个小年轻站着,地上躺着个-着上身的男人,男人的手被反捆着。翻过男人的脸一看,正是那个让他们咬牙切齿的杀人犯。 为首的一个警察惊讶莫名,接着又十分,走上来和唐一白云朵握手,一边握手一边道谢。 把人给警察不算完事儿,唐一白和云朵还要跟回警局做笔录。到了警局听警察一讲,云朵才知道这个杀人犯有多可怕。他以前上过武术学校,而且还具备一定的反侦查能力,据警方的犯罪心理专家分析,他具有反社会人格,杀人的时候心态特别轻松。 云朵听完一阵后怕。 唐一白也有些慨。如果不是他抄近路走那条胡同,他们就不会撞上这杀人犯。他当时问云朵“身后影子是什么”完全是一句玩笑,哪知道这句玩笑真引出一条鳄鱼来。如果他当时不开这个玩笑呢?那人或许会放过他们,或许会从背后偷袭结果掉他们。 据他的反社会人格,后一种可能比较大吧。 警察听完事情经过后,开始佩服这两个年轻人了,尤其是那个男生。还不到二十二岁,也没什么格斗经验,面对持刀歹徒时丝毫不惧,还能冷静地部署计划,先帮同伴争取时间,这份心理素质绝对比金刚钻都硬。人和人打斗,有时候拼的就是那么一股胆。这年轻人用他的胆征服了警局的爷们儿们。 那个软萌的小姑娘也很给力,一般的姑娘遇到那样场面多半吓得走不动道了,她还能趁机偷袭歹徒,不用说了,胆识过人! 警察做完笔录,让两个年轻人留下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当看到这对俊男美女的家庭住址一模一样时,他笑了,“原来你们是夫呀。” 云朵红了脸,“不是。” “我懂的我懂的,”警察亲切地拍拍唐一白的肩膀,“九月份才能领证呐。” 唐一白哭笑不得,倒也没解释什么,领着云朵就走了。 走出警局,云朵轻轻回手,低头说道,“我已经好了,不怕了啊。” 唐一白却重新牵起她的手,摊开她的手心看,看完一个又看另一个。 她手心里有几个细小的伤口。那个混凝土块太糙,在她手心摩擦,造成了这样的小伤口。 他微微拧起眉,“怎么不说?回去擦点消毒药水。” 他的手心很热,云朵只觉得自己的手背像是放在了一个小火炉上。她有些别扭,再次回手,手指微微蜷着,低头说道,“怎么不说你自己?你也受伤了,回去要擦药。” 唐一白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道,“云朵,对不起。” 云朵有些奇怪,“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是我带你去走那条胡同的,我们本来不用走它。如果你真出了事,那都是我造成的。” “不是这样的,”云朵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们走另外一条路未必不会遇到坏事,没准有车祸呢?有些事情谁也预料不到,那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而且,”她突然笑了,眼睛完成了小月牙,“谢谢你在危急时刻没有丢下我,而是舍身救我。唐一白,谢谢你。” 唐一白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就为这个动?我怎么可能丢下你。” 两人回到家时已经很晚,唐家爸妈已经睡了。云朵要去洗澡,唐一白说,“洗完澡不要睡,帮你擦药。” 浴室是一个充新鲜回忆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她今天早上才看过唐一白的-体。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大尺度无码写真……这让她怎么能够好好洗澡!一拧开淋浴开关就仿佛看到唐一白水汽淋漓中的背影,一转身就想到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一低头就觉再次看到了他那个东东,真是够了! 这个澡她洗得前所未有地快,洗完走出来时看到唐一白在客厅里摆药箱。他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碘伏和活血化瘀的药膏,放在茶几上。二白已经被惊醒了,它饶有兴致看着唐一白的药箱,似乎很有兴趣。 一般被二白盯上的东西,都逃不开惨遭分尸的命运。因此唐一白警告地看着二白,朝它摇摇手指。 云朵走过去,拿过碘伏。唐一白说,“等我一下,一会儿我帮你涂。”说着他也去洗澡了。 这点小伤口何必用别人,唐一白走之后,云朵用棉签把两个手心的伤口都涂好了。等唐一白一身气地出来时,看到她两个手心都是浅褐的。她举着两只手晃了晃,“我已经涂好啦,不用你帮我涂。” 唐一白轻笑,“哦,那你帮我涂吧。” 云朵:==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开衣服,看到小腹上一个碗口大的淤青。其实他身上所受瘀伤有好几处,只有这一处最厉害。不过好在他并未受刀伤。 云朵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看到他伤成这样,她便把话咽回去,只是问道,“疼吗?” “不疼。” 她有些担忧,“去医院看看吧?万一——”万一有内伤呢? “没事,如果他有那么厉害,我们早就挂了。”他说着,将药膏到她手上。 云朵用手指挑了药膏,轻轻涂在他腹部的淤青处。他小腹上不见一丝赘,实在让人羡慕嫉妒得很。未受瘀伤的地方肌线条清晰整齐,像完美主义者雕刻的石膏模型。以男人来讲,他的真的够细的,却也不是细得纤弱娘气,而是柔韧有力,像美人鱼一般。 她见过许多次他完美的腹肌,这一次却突然可以摸到,那觉很奇特,像是垂涎已久的天价珠宝突然可以试戴,有些意想不到,也有些诚惶诚恐。 她轻轻着他的伤处,力道很轻,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抚一件艺术品。她的眼神很纯净,完全不带一丝杂念。 唐一白受着她柔软细腻手指的。她柔的指肚与他小腹上肌肤触碰,摩擦,那觉很舒服。这舒服不是皮上的舒服,而是直达心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像是种子破土而出时的喜悦,像是燕学会飞翔时片刻的兴奋,像是水底游鱼听到山间梵唱时那一刹那的点拨。 他眯了眯眼睛,说不清这是怎么了。 云朵还在认真地擦着药膏,她坐在他身旁,扭着太累,只好半跪在沙发上。唐一白见状,干脆躺倒在沙发上,头枕着扶手,两腿弯曲,从上方绕过云朵的双腿,给她留下活动的空间。也幸好他腿够长,留出的空间还蛮大。 这样云朵就可以坐在沙发上帮他擦药了。 他躺在沙发上,从下往上看她的脸。由于两人的身高差距,他很少从这个角度看她。她总算褪去了惨白脸,现在脸蛋红润了,眼睛垂着,认真地看他的小腹。她的嘴是自然的淡红,角微微翘着。她刚洗过澡头发还着,随意而散地披在肩头,有几绺头发越过耳朵垂下来,唐一白也不知是自己强迫症犯了还是怎么的,特别想帮她上去。 见她一直不说话,唐一白没话找话,笑问她,“哥身材好不好?” 云朵觉得这个人忒自恋,可恶的是人家真有自恋的资本。本着实事求是的神,她答道,“我很羡慕你,上一点赘都没有。” 唐一白很意这种回答,他笑道,“你也可以的,经常游泳吧。” “我不会游泳。” “我教你。” 云朵摇摇头,“我不想学。” 他有些奇怪,“为什么?” “我晕水。” 唐一白讶异道,“原来你真的晕水?” 云朵好笑道,“这还能有假的?骗人很好玩儿吗?”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为什么晕水?” “以前溺过水,差一点死掉,后来就形成心理影了。”她说着,表情有些痛苦,可见那心理影的面积应该很大。 唐一白便收住这个话题,只是说道,“涂完之后你帮我按摩一下,力气大一些。” 云朵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唐一白笑而不答,眯眼看着天花板,觉腹上指尖的力道真的大了些,能让他的瘀伤处有些疼痛。他了一口气,说道,“好,你可以再用力一些……嘶……怎么轻了,云朵,再用力一些。” 路女士推开卧室的门,便听到客厅里传来儿子的声音:“云朵,再用力一些。” 路女士脑中警铃大作,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看到她儿子仰躺在沙发上,云朵坐在另一头,侧脸看着他儿子的……下半身? 虽然看不到这俩人在做什么,但是从儿子那兴奋中夹杂着丝丝痛苦的话语来看,他们还能做什么? 路女士当场大怒,“禽-兽!!!” 陡然出现的一声叱咤,把云朵吓了一大跳,手中的药瓶不小心就扔出去了,好巧不巧地,正砸在一旁二白的前爪上。 二白惨叫一声,夹着尾巴滚回自己的狗窝了。 唐一白也惊得坐起来,扭头一看是他妈妈,他抱怨道,“您这是要梦游?” 路女士并不走近,担心自己看到不雅的一幕,她只是冷笑,“要脸吗你们?要做什么滚回屋去做!”说着还冷冷地看一眼云朵,心想她倒是看错了这姑娘,才跟混账小子认识没多久吧?就这么上手了? 云朵被她瞪了一眼,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擦个药而已,至于吗? 唐一白已经醒悟过来他妈为什么生气,他简直哭笑不得,“妈……”说着站起身,把自己腹上瘀伤给她看,“我们只是在擦药……” 路女士看到他受伤,顿时既担忧又生气,“怎么回事,又受伤?” “轻伤而已,路上遇到个小混混,打了一架。”唐一白不敢说实话,如果告诉他妈他跟一个反社会杀人犯搏斗了,她就该跟他搏斗了。 “光知道打架,不学好!”路女士训了他两句,见他真没什么大碍,便回卧室睡觉了。 留下唐一白和云朵大眼瞪小眼。云朵也不是傻子,此刻也明白过来,她红着脸,撇过头去不看他。 唐一白看看她红得滴血的耳垂,视线向下移,落在她的手上。她因为尴尬,正在掰手指头玩儿,纤细白皙的手指如葱尖儿一般,刚才就是这样的指尖在他小腹上摸来摸去的。他妈妈还误会这样的手指在摸他那里…… 我勒个去!赶紧停下!不许想! “那个……” 她刚一张口,唐一白连忙说道,“好了,晚安,我们睡觉吧……不是,你去睡觉吧,然后我也去睡觉。谢谢你帮我擦药,晚安!”他说着,也不等她回答,起身奔向书房。 云朵呆了一呆,“晚安。” 闹了一晚上,她也确实困了,擦了擦手指便去睡了。 安静的客厅里,一直假寐的二白悄悄睁开眼睛,看到四下无人,它高兴地跳起来,快地跑到沙发上,叼着药箱拖回自己窝里。 ☆、第36章 播二白小番外 (注:这篇记是用狗语讲述的,由七哥哥帮助翻译成人类语言。不要问七哥为什么懂狗语,写手都是博学多才的你们没听说过吗……) 期:不清楚。天气:哒! 这是我的第一篇记,所以我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二白,种族哈士奇,现年三岁零八个月,我的爸爸叫唐璞,妈妈叫路盈盈,我还有一个哥哥叫唐一白。我在家中的地位排第三,在爸爸之后,哥哥之前。 我的哥哥是一个坏人。至于他有多坏呢,我就不说了,毕竟是我的亲哥哥,他不仁我不能不义,对吧? 哦,对了,还有云朵。云朵是我女朋友(唐一白:你再说一遍!)……是我哥,的女朋友。当然了,其实她不是很喜我哥,她最喜的还是我。她一有空就陪我玩儿,喜扔球球让我捡,还喜让我给她叼拖鞋。她这么我我当然要给她面子啦,别人的拖鞋我直接咬烂,她的就从来不咬。 我有很多好朋友。隔壁楼的泰迪,京巴,柯基,都是我朋友。想要成为我的朋友,需要足一个基本条件,那就是体型不能超过我的一半。比如楼上的阿拉斯加,我从来不屑于和它做朋友(云朵:其实是因为打不过吧==)。至于萨摩耶这种,那就更不可能啦。它们长得太漂亮,已经成为狗类公敌,我怎么可能和它做朋友呢!我的朋友绝!对!不!能!比!我!帅! 说到哪里了?哦,对了,我是来写记的。今天是我哥哥的生,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给他过生。云朵买了水果蛋糕,上面有我吃的草莓。看吧,云朵心里果然很在乎我。她帮我哥点蜡烛时,我哥一直在笑,唉,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过完生,他们两个悄悄钻进房间,这怎么可能逃过我那犀利的狗眼。我毫不客气地跟了过去。 天呐,我看到了什么?我哥正在咬云朵?!虽然你是我亲哥,但是我决不允许你咬人!咬人是狗的特权好伐!而且你咬的是云朵!简直可恶! (云朵:不要再说了啊qaq) 我愤怒地朝他吼叫:汪汪汪汪汪汪! 他竟然还有脸生气,“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呵呵,我才不出去,我要留下来守护我的女神! 我一下子跳进云朵怀里,愤怒地和他对视。云朵摸了摸我的头,给了我莫大的鼓励。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