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嘉衍怜悯又同情的拍拍她的脑袋,“白长这么一颗脑袋了。” 说完,他转身回了房间,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白的队服,拉链敞着,里面是一件黑t恤,一手拎着羽绒服,一手拖着个全黑的行李箱,虽然看上去状态比之前好多了,但整个人还是不大神,连头发也没打理,他正跟电话那边的人说,“帮我改签凌晨的飞机。” 苏盏喊住他,“你去哪儿?” 他把电话收好,放进兜里,走到在门口换鞋,头也不回地说:“旧金山,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锁了。” 刚推开门, 徐嘉衍发现行李箱怎么也拖不动,回头看了眼,发现苏盏正扒着他的行李箱,“你不要命了?你还发着烧呢?你这样怎么上飞机?” 他不屑地说:“我胃出血照样打比赛。” 苏盏死死扒着行李箱,怎么也不肯让他拖走,“不行,你万一晕在飞机上怎么办!”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松手。”他厉。 “不松。” “金盏花,你找死是不是?” ——你全家都是金盏花。 第09章 09 苏盏就坐在他的行李箱上,一副你绝对不要想上飞机的样子。 徐嘉衍简直想把她掐死的心都有了。 但他还在发着烧,头疼裂,没有力气和力应付眼前这个小姑娘,门外的风一阵一阵涌进来,看看眼前这个小姑娘,头更疼了。 “让开。”徐嘉衍沉着声。 她霸着他的行李箱,“不,你还在发烧,不能上飞机。” 她只知道,不能让他走,万一晕倒在外面,怎么办? 时针已经将近七点,不到一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 这场比赛对他的意义有多重,连大明都懂,他最好的十年全部奉献给这个行业,16岁到26岁,一个男人最热血的十年。 “苏盏。”第一次连名带姓,一本正经的叫她,低沉的声音格外好听。 “嗯?” 徐嘉衍保持着最后的耐心,深一口气,弯下,对上她的眼睛,语气柔和放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必须得去,你呢,要是喜,你可以留在这边,帮我浇浇花,除除草都行,除了那间透明的房间不要进去之外,别的地方包括我的卧室,你可以随便参观,但现在我没工夫陪你玩,误了航班,耽误了比赛,我真的会生气。” ——真的会生气呢。 苏盏想了想,站起来,拍拍行李箱,快说:“行,那带我一起去!” 开什么玩笑?! ted出国打比赛什么时候身边带着个女人了,女人麻烦事儿又多,又不省心。本来几个男人在一起好对付的,带个女人,吃不惯住不惯,又不懂游戏,他才不要带着这么大一个拖油瓶子好吗! 他蹙着眉,正想着,该如何拒绝她呢—— 这几年一门心思扑在比赛上,生活中不是那帮兄弟就是比赛,接触的女人不多,更别说像苏盏这么大胆的女人。 算来,他们才认识几天? 她就想让他带她出门? “比赛很无聊的,你不会喜的。”他说。 平时虽然说徐嘉衍管他们管的严,但在比赛的时候他从不管他们,尽量让他们放松,高兴的时候就一帮大老爷们聚在一起烟喝酒侃大山,不高兴的时候就各自回酒店房间闷头睡大觉。 吃饭啊什么的都是对付着。 到时候真忙起来,谁还顾得上她啊。 苏盏一副已经把自己打包好,就差在头上绑个蝴蝶结的样子,“有你在,就不无聊。” “……” “不无聊?”徐嘉衍靠着门框,从兜里摸出烟,点了一支,闲闲散散地瞥她一眼,嘴角不自觉地弯了下,“你跟我认识才几天,你就对我抱这么大希望?” “觉这东西,来了,你难道把它憋回去吗?”她说得坦率。 这他妈什么破比喻? 去拨打火机的手停了下来,徐嘉衍斜着眼看她。 虽然这姑娘总是脸真诚地跟他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还能时不时他一下,但他早也不是什么十七八容易冲动的小伙,有些话听听也就过了,儿没往心里放,嗤笑了一下,摇摇头,继续点烟。 苏盏:“我有说错吗?”一脸无辜。 他沉默了几口,随后一只手进兜里,一只手往地上掸烟灰,见她这模样,决定索跟她说个清楚,“咱们俩的关系目前为止,就是邻居,你断电的时候在我这儿蹭个电儿,这些我都ok,但你要往深了想,那我就得给你拎拎清楚,我呢,简单点说,就是个打游戏的,而且即将退役,一个以青和反应力为生的男人,忽然退役了,未来和前途在哪儿,我甚至都没考虑过。”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而你,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徐嘉衍说完吐了口气,把烟含在嘴里,套上羽绒服,觉得说这么清楚,这小姑娘总该听明白了吧?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