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啊?”陆之延笑了笑,说,“校庆晚会策划书。” 。…… 于恬不知道正在写策划书的陆之延有没有分神去玩手机,然后看见这些带着恶意的群聊消息。 也不敢想象,他看见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于恬蹲在林默默的椅子边,盯着她的手机,毫无预兆地,眼泪滴落在了脚边。 她很想和学长一起去分担这一份冤屈,也很想帮帮他,却什么也做不到。因为于恬来艺术团的时间很短,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家,许多人不知道她的存在,也本不会相信她。 这种无力攀上心头,让她到自己特别无能,也特别生气,最后就只能喃喃地说:“……不是这样的。” “事情本不是这样的。跟他没有关系。这本不是他的错……” 于恬的情绪很低落。 许是她的反应过于烈,引起了张佳和秦瑜的注意,大家都围过来扫了一眼。 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其实这些事儿真的很难说,旁观者清,当局者。 艺术团里的人都因为校庆的事情忙疯了,累瘫了,所有人都不,所有人心中都有怨念,只要一逮到个能背锅的人就开始使劲地骂,来愤,完全没想过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 张佳一看到那条【他是想混个学校高级社团干部的头衔,然后毕业了好找工作吧?】就气炸了。 叉着,不地说:“不是,这帮人确定脑子没问题吗?他们艺术团主席是谁啊?陆之延诶,明大外系所有科目成绩排名第一,通多国语言,这样的人还需要一个艺术团主席的头衔才能找工作?” 秦瑜含着糖,也了一嘴:“确定有病。” 秦瑜霍然想到最本的问题:“话说,真的是你们主席下发通知晚了吗?甜宝?” 林默默重新煲了一壶水来喝,缓过气来,才慢悠悠地说:“应该不会吧?陆之延学长我看也不像是那种拖拖拉拉的人。” “不是。”于恬闷闷地说,“今天我们去开的会就是关于这个的,这个通知是今天下午学校才说的。” 秦瑜:“那那群人起哄个!!!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骂骂咧咧的,男人活得跟个泼妇一样。” 秦瑜扫了眼于恬渐渐缓和的脸,松了口气,继续胡说八道:“用心理学来说呢,这本就是一种妒忌心理,自己达不到别人的高度,又不认定别人的付出,总以为别人的东西是靠运气得来的。一旦找到一个能贬低他人的点,就开始使劲地敌视。甜宝,你家学长有多优秀你还不知道吗?或许他本就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呢。” 于恬心情好了许多,她了鼻子,快速跑去洗漱,然后爬上,拉好帘。 又把自己封闭在那个光线昏暗却异常舒适的小环境中。 于恬把双腿曲起,下巴搭在膝盖上,摸着手机,犹犹豫豫地发了一句话给陆之延:【学长,晚安。】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只想祝你一晚安好,睡个好觉。 陆之延并没有及时回复她。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于恬下意识地瞄了眼手机的消息列表,才看到陆之延也回了她一句:【晚安。】时间显示是凌晨4点。 于恬皱了皱眉,鼻子开始有点发酸,凌晨4点他还没睡觉? 他是写策划书才写到这么晚的吗? “默默?”于恬迅速爬下,连洗漱都没洗,就跑到林默默身边,“默默,你能不能把我拉进昨晚那个群里啊?我想帮学长解释一下。” 于恬知道林默默下一句肯定会说:“就算你解释,也不一定有人听你的,你的职务还没来得及通知所有人,很多人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你是接触陆学长最多的人,他们只会怀疑你和陆学长是一伙的。” 其实,这也是于恬昨晚为什么没解释的原因。 但现在,她忍不住了:“我就试一下,他们不听就算了。” “好吧。”林默默答应下来。 只是,当她打开群聊,才发现里面的聊天内容又变了一轮。 邵奇第一次在群上发飚,破口大骂,并且发了一张学校通知陆之延周五下午去开会的短信截图。 群上顿时没了声。 直到早上7点左右才渐渐有人开始道歉认错,唯独那个带头挑事的男生一直没有出来说声对不起。 - 这一事情告一段落。 于恬最终也没加上群聊,因为她已经对这个群产生影了,并且有点排斥。 两个星期内排练好一个表演,所有的社团都忙得焦头烂额,其中最慌的就是话剧社。 翌一早,于恬和邵奇学长就去了话剧社帮忙,他们正处于商讨剧本的阶段。 聊着聊着,邵奇想把一份台词装订起来,以免混,找了一轮才发现自己没有带订书机:“你们有带订书机吗?谁带了?” “没有。” “没有。” “忘了。” 他啧了一声,晃晃手中的文件,霍然想起楼上办公室似乎有,便喊于恬一声:“学妹学妹,不如你去帮我们拿个订书机来吧?” “在哪呀?”于恬站起身,乖巧地问了句。 “貌似就在上次我和你还有主席见面那个会议室,桌面上有一个装文具的小盒子里,你去找找。” “好。” 于恬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始往会议室走。 今天她穿了一条触到脚踝的白裙子,头发散开落下,抹了点粉在白的脸上,自然的被她用膏渲染得更好看了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雏菊,娉婷而立。 推开会议室门的那一瞬间,光线窜了进来,落在室内男人的脚边。 他长腿叠前伸,倚在打印机旁,穿了一件白衬衫,五官清逸,气质又出众,除了眼下淡淡的暗纹外,还是那么的干净利落,耀眼,人堆中扎眼的存在。 仿佛昨晚的事情,与他毫无关联。 第16章 x16 会议室内特别安静, 只有他一个人倚在打印机旁,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静待下一份资料的打出…… 屋外暖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他利落的黑发过滤了颜,浅了一层,细细碎碎地落在额前。 于恬耳边响彻的都是打印机印刷时发出的呼呼声,以及他整理文件时纸张碰撞发出的声音。 陆之延抬眸看向门口,看见来人, 有些微微的惊讶,也有点怔愣, “嗯?”一声:“怎么是你?” 嗓音透着一丝一缕的疲惫和暗哑。 于恬推开门,走进来, 又轻轻地合上, 语调平静地冲他开口:“邵奇学长让我上来拿点东西。” 她打量了会议室一眼,视线锁在桌面那个装着文具的盒子上, 快步走去。 “是吗?”陆之延桃花眼神深邃,在她走过来时, 伸手抓住她软绵绵的小手,把她拉到身边, 高大的身影包住她,语气吊儿郎当地说, “确定不是因为知道哥哥在这儿, 想来看看哥哥?小孩, 你能不能说说真话?” 突如其来的动作, 于恬没什么准备。 当下就被他拉了过去,手忙脚地抓住他纯黑皮带上面那一片区域的衬衫布料,她纯白的裙子边和他的黑长摩擦在一块儿,气氛多了几丝暧昧。 于恬皱了皱眉,轻轻吐出一口气,撒手,直接说:“你又这样?” 陆之延先是一愣,随后想起她昨天那个“大毒瘤”的比喻,瞬间反应过来什么,捏捏她翘的小鼻子,带着抱怨地说:“这么防我啊?” “就是!”于恬刻意跟他对着干。 “行,那哥哥不你了。”陆之延真的松开了她,继续整理手中的文件。 于恬跑去找订书机,一边找一边随口劝了句:“学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啊?” “我哪儿自恋了?”陆之延失笑。 “你哪儿不自恋了?”于恬的语气多了几分嗔意,似乎在说着很违心的话,“你不要老是称呼自己是哥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比我老。难道,你非要把你的年龄公之于众吗?” “……” 找好了订书机,于恬悠然忆起昨晚群聊的事儿,也不知道该不该提,偷偷瞄了陆之延一眼,见他心情还算不错,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于恬决定默认自己不知道算了,她把订书机拎在手上,走过去,圆溜溜的鹿眼盯着他:“学长,你在干嘛呀?” “学长!公寓里的打印机坏了!!学长!来打印一下东西!!”他强调了两遍‘学长’,还咬重了字音。 似乎怨念很深。 于恬觉有些奇怪,倒也没说什么,随意翻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文件,才发现原来是社团的策划书,不由叹了一声 :“好认真啊学长你……” “哦对了。”于恬把策划书还给他,“我不跟你聊那么久了,我还有事,别人在等着我呢。我先走啦。” 于恬快步离开,裙摆因为她的走动晃来晃去,她已经走到门口了。 陆之延突然说:“小孩,你什么时候回家?” 于恬歪了歪头,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个,认真想了一下:“我最近应该不回家了吧。最近那么忙,还要复习,期中考试快来了,好多单词还没背。” “行。”陆之延说,“社团的事情不用太过紧张,偶尔去帮帮忙就好,你最重要的还是学习。” “我知道了,学长。我走啦。” 于恬把订书机拿下楼,递给邵奇,然后一起参与到话剧社剧本的讨论。 这次表演的话剧,大概就是一个清朝九子夺嫡的故事。 康熙皇帝年间,政治动,皇位之争不止,分别有九位皇子参与其中,制造了不少杀戮。最后由四阿哥胤禛胜出,继承了康熙帝的皇位,顺利登基成为了雍正帝。 邵奇的想法是,分别找九个人扮演皇子。他们攥改了一下九子夺嫡里的典故,把它变得更生动、更简洁。又加了九位皇子在私塾学习读书时的各种趣事和打闹的情节,把廷电视剧里四阿哥和八阿哥争夺女子的故事也一并加入进去。 将情、权势、杀戮融合在一起,告诉大家一个“要想成大事,必先有所付出,有所努力,你才配得上这高位”的道理,以及关乎地位权势和情的取舍问题。 于恬觉得扯的,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只是一场晚会的话剧表演,剧本方面的内容不需要太过正经无趣,制造一些笑点来让大家乐呵一下也无可厚非。 这次表演的剧本讨论和撰写,一天结束,在傍晚落之前成功敲定了下来。 很快,台词就发到了各位演员们的手上,并且通知晚上8点有戏份的演员来话剧排练室对一下台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 在食堂匆匆解决完晚饭,于恬早早就去了排练室里等候,这次表演她的戏份不算多,台词只有一句,但是脸的机会还多的,基本全程跟在四阿哥身后,只需要安安静静当他的一个贴身丫鬟就够了。 顺便在被人甩锅时,哭着喊一句:“四阿哥,真的不关我的事啊,这整件事都跟我没有关系。” 四阿哥杀戮成瘾,不信她,最终,她还是被人拖下去杀了。wEDAlIan.CoM |